喬夕剎那間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就勾起了她的記憶,“對了,我忘記告訴阿瑾了。”
“爾耳跟我說,是個年紀三十多不到四十的男人,而且……他還跟我提到了天殺門。”
“聽他的意思,那個救我的男人好像是天殺門的。”喬夕不是很肯定的說道。
說是這麼說,但她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天殺門的人怎麼可能特意跑來救她,她跟天殺門可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塊兒。
聽到這個名字,白修言的反應有些異樣,“天殺門?”
喬夕點了點頭,“對,那個傳聞中的組織,他告訴我,說那是真實存在的。”
原本喬夕也以爲是傳聞,覺得是有人虛構出來的,可她不覺得爾耳是在說謊,他也沒有說謊的必要,所以這個組織應該就是真實存在的。
白修言臉色大變的問道:“誰告訴你的?”
祁瑾程面色有些凝重的替她回答道:“馬錢邦的一個手下,之前被我們抓住了,夕兒從他口中問出來的。”
“他人在哪?”白修言急聲問道。
說到這個,喬夕就有些小心虛了,畢竟人是他放跑的,她只能乾脆的說道:“跑了,不知道。”
與此同時,喬夕也發現了白修言的不正常,他是知道些關於天殺門的事情?
“小舅,怎麼了?”喬夕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修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隨即恢復一臉平靜的說道:“沒什麼。”
喬夕總覺得他不太對勁,又試探的問道:“如果那人真是天殺門的,那他爲什麼要救我?”
白修言果斷的對她說道:“電視劇看多了,那種話你也信。”
言下之意就是假的?
“天殺門不存在嗎?”喬夕再次向白修言求證道。
白修言語氣堅定的冷冷道:“就算存在,救你的人也不可能會是天殺門的人。”
喬夕心裏也是這麼想的,且不說天殺門存在不存在,那個救她的人的身份確實存疑。
就在喬夕暗自思索的片刻,祁瑾程跟白修言對上了視線,白修言似是有意迴避了,爲此,祁瑾程更加斷定他跟天殺門之間有着什麼。
“我看劉嬸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先去喫飯?”喬夕打破了書房裏那種不太正常的寂靜感。
祁瑾程向喬夕示意道:“夕兒先去吧,我們馬上下來。”
喬夕知道他們是有話要說,會意的回道:“好。”
等喬夕離開之後,白修言情緒再次激動的低沉着嗓音嚷道:“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祁瑾程並不知道白修言跟天殺門之間的關係,但他的反應說明了一些事情,尤其是他那麼篤定救喬夕的不是天殺門的人。
在祁瑾程看來,他越是這麼篤定,這裏面就越是有問題。
“你對天殺門知道多少?”祁瑾程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種時候,也不需要在拐彎抹角了。
白修言卻一再認定的說道:“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控制着輪椅離開了,“我先回去了。”
南郊,西園別墅。
昏暗的房間裏,躺在牀上的君九歌慢慢轉醒,她的鼻尖圍繞着那種很熟悉的香味。
那是她曾經最喜歡的味道,可自從被那個人知道之後,她就開始排斥那種香味,甚至對那種香味充滿了厭惡和恐懼。
她猛的睜開了眼,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就是一個很陌生的環境,緊接着便是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正在整理東西。
察覺到喬夕醒過來之後,她表現很平淡的問候道:“醒了?”
隨之,她就拎着一個藥箱走了過來,在牀邊慢慢坐下打開了藥箱。
拿起更換的紗布和藥水後,她伸手就想幫君九歌手臂上的傷口換藥,但被她狠厲的拒絕了,“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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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同樣讓她感到厭惡,尤其是她在那個男人面前的表現。
女人嗤笑着問道:“那你是想讓主人親自幫你換藥?”
果然是他的地方。
君九歌環視了整個房間一圈,這裏應該是他在京城的住所。
女人擔心她口中的主人會責怪她,只能試着說服君九歌,“你傷的很深,如果不好好處理,你這手臂很可能會殘廢。”
“無所謂。”君九歌不領情的再次回絕了她。
女人不敢對她用強的,畢竟主人在這裏,他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她可不敢對她做什麼。
以前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最後她被主人教訓的很慘。
女人又用陰陽怪氣的口吻說道:“你無所謂,主人有所謂。”
“主人爲了幫你報仇,可是一個活口都沒留。”
“你在說什麼?”君九歌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冥冥之中又能察覺到什麼。
女人不吝嗇的告訴她道:“馬錢邦,包括他的手下,都讓主人處決了。”
聞言,君九歌陷入了沉默中,她的臉色格外難看。
不過沒一會兒她就嘲諷的冷笑一聲道:“呵,真是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
“小九這麼說,可真是傷我的心。”低沉而帶有磁性的嗓音突兀的在這個房間響起。
女人聽到聲音立刻起身向聲音的主人行了禮,“主人。”
“你先出去吧。”閻洛恆示意她道。
女人遵從的迴應道:“是。”
君九歌看到他怒意不自覺的涌上心頭,剋制不住的對他怒吼道:“滾出去。”
這一吼直接牽動了她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閻洛恆不怒反笑的問道:“小九,這裏可是我的地方,哪有客人趕主人離開的道理。”
君九歌懶得跟他廢話,艱難的起身下了牀,拿起一旁的衣服忍痛穿上就準備離開。
閻洛恆默默的看着她穿好了衣服,她那副虛弱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曾幾何時,他是有多麼喜歡欺負虛弱時候的她。
現在他雖然也有這樣的衝動,但還是被他自己壓制了下來。
“去哪?”閻洛恆上前一步想幫她整理好衣服。
就見他向自己伸手,君九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拜他所賜,躲避他的觸碰,成了她最本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