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離動作很快,快得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且她氣勢極足,出手又狠。
明明是個柳腰細腿的女孩兒,可是那眉眼中的戾氣像是摻了血的一般,將陽鳳蘭的腦袋直接砸到了一旁的紅牆上,振得紅牆上盤桓的青翠爬山虎都梭梭抖動着。
這還不算完,隨後她一手掐着陽鳳蘭的脖子,死死的摁在牆上,等陽鳳蘭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喉頭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響了。
夏音離空着的一只手將脣畔的煙夾了下來,抽了一口,朝着陽鳳蘭的臉吐出嗆人的煙霧,“再鬧,掐斷你的脖子。”
她說完就放開了陽鳳蘭自顧自的走了,身後留下一衆驚愕的人,久久無聲。
夏音離的身影看不到了,同行的其他女孩兒才連忙去扶住陽鳳蘭,此時的陽鳳蘭已經是半暈厥的狀態了,額上有血,臉上呈青紫色,正躬着腰撕心裂肺的咳嗽着,“你站住,你……”
她不甘心極了,但是又心有餘悸,以至於喊話的聲音都不太有底氣,好在身旁的女孩兒給她遞了臺階下,“蘭蘭,我們先去醫務室吧,你這流着血呢,快去處理吧,不然感染了破相了就不好了。”
陽鳳蘭一聽這才作罷,被人扶着去了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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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戲落幕,看熱鬧的人也瞬間散了,只留了趙小滿一人還蜷縮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雙腿,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她擡眼看着不遠處的落日,還有天邊被映染出的火燒雲,牙關緊咬着,直到咬破了脣,咬出了血,心情纔是平復下來。
她緩緩起身後,在原地站了半晌,忽然心裏升起了一個念頭,一個忽然升起的叛逆念頭。
迎着落日夕照,她穿過墨綠的爬山虎和紅牆,走上了樓梯,朝着二樓陽臺走去。
二樓是一個花園露臺,正是盛夏,香樟樹的樹葉遮住了那些刺目的光,有顆粗壯的百年老樹穿過中庭爲這個花園露臺撐起了一柄巨大的油墨傘,傘下樹幹之間正吊着一張舒坦的吊牀。
宋青葵便睡在上面,一旁的段知魚是不是的用手輕輕推一下吊牀,吊牀輕輕晃動着,宋青葵微卷的長髮也傾瀉而下,隨之搖曳。
夏音離拾階而上,嘴裏的煙已經拿下來了,她掐滅後扔到了一旁的滅煙筒裏,臉上都是不悅的姿態。
“不是把人都弄走了嗎?你這麼不高興做什麼?”段知魚好奇無比,她正塗着指甲油,是不是在夕陽的光輝中對比着指甲油的色彩度好不好。
夏音離白了她一眼,“別說話,阿葵好不容易睡着的,你煩不煩!”
宋青葵不久之前才吃了一塊菠蘿包,此刻正感到一種甜滋滋的慵困,周遭談話的聲音好像隔着水傳到了耳朵裏來,讓她似醒非醒。
段知魚吐了吐舌頭,繼續塗着指甲油,還沒塗好第二個,就看到有人上到這個露臺裏來,就站在那兒看着她們。
段知魚打量了一下她,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誰啊?”
來人自然是趙小滿,她有些侷促的站在那兒,半天都說不出什麼話,眼睛東看西看,忽然看到了吊牀上的宋青葵,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