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冽裹着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髮梢浸着溼氣,滴着水。
司徒葵恰好將手機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到他出來,頓時眯眼輕笑,微挑的眼角一眯,有種嬌憨的味道,透着一點點嫵媚。
顧西冽扯過一旁的大浴巾蓋在自己的頭髮上,隨口問了句,“誰的電話?”
司徒葵毫不在意的回答,“廣告啦,嘻嘻,我一聽是廣告就馬上掛斷了。”
她起身朝着顧西冽走過去,踮起腳尖拿下他頭頂的浴巾,“我幫你擦吧。”
顧西冽倒也沒拒絕,只坐在一側的沙發上,開始翻看文件,司徒葵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問道:“你都不來機場接我,哼,一回國就變成了大豬蹄子,我是真的生氣了啦。”
顧西冽頭也不擡的淡聲說道:“這就是你一見到我潑了我一身咖啡的理由嗎?”
司徒葵聞言有些尷尬,嘟着嘴跺腳,“不是啦,人家明明就是想給你泡一杯你最喜歡的咖啡的,可是一不小心沒端穩嘛。”
顧西冽回了一句,“我現在不喜歡喝咖啡。”
司徒葵擦着頭髮的手一頓,隨即笑道:“那你現在喜歡什麼呀?明明之前每天早上都要起來喝一杯的。”
顧西冽並不答話,只是兀自看着文件。
司徒葵見他不理會,氣哼哼的手上使勁,想要把那些不甘發泄在頭髮上一般,但又終究不敢真的弄痛他,倒像個喫不到糖果又不敢生氣的小孩兒。
顧西冽繼續翻看着文件,司徒葵開始哼歌,邊哼邊擦頭髮,哼着哼着,忽然哈哈大笑一聲,“哈,你看,我把你擦成一個爆炸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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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冽停下了手中翻看文件的動作,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出現在眼底,“好了,別玩了,說吧,到東城來幹什麼?我聽Mike說是你極力促成舞團巡演的地方增加一個東城,舞團不同意你還威脅他們,說不同意你就不跳了。”
一聽到顧西冽說的話,司徒葵臉上的笑意頓時垮了下來,“什麼嘛,你就知道挺Mike瞎胡說,本來這次巡演就是在計劃內的,哪裏有什麼威脅不威脅,那麼大的舞團,我這一個人微言輕的黃皮膚,哪裏能說改就改的。”
“人微言輕?”顧西冽看了她一眼,“何遇可是跟我說了你不少事,你在舞團裏就是個霸王,還人微言輕,嘖……”
被揭了老底的司徒葵臉一紅,面子掛不住了,跺腳直喊,“哎呀,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何遇那個叛徒!我再也不理他了。”
顧西冽沒搭話,也不理會她,像把她當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冷處理便是最直接的方式,只認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間或看一眼手機,打開微信復又關上。
司徒葵消停了一會兒,看到他看手機的頻率如此高,問了句,“冽哥,你是在等什麼人電話咩?”
顧西冽輕應了一聲,“嗯。”
司徒葵眼眸滴溜溜的轉,“是很重要的合作伙伴?”
“不是。”
顧西冽說完後,將頭上的浴巾自己扯了下來,“你先出去吧,我換衣服了。”
司徒葵不甘不願的嘟了嘟嘴,她五官長得頗好,臉上不瘦削,微圓潤,做任何神態都會帶點嬰兒般的嬌憨,即使是什麼嘟嘴皺臉的動作,由她做來也是毫不做作,反倒添了幾分可愛。
她出了房間,還體貼的帶上了房門。
一出房門,她滿臉嬌憨惹人憐的笑意瞬間就淡了下去,給何遇去了一個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發火,“何遇,你不是說阿冽是絕對不會變心的嗎?那他身邊怎麼還有其他女人?”
何遇在電話那頭勸告,“嗨喲,我的小祖宗誒,紐約誰不知道你是咱顧爺捧着的寶貝啊,變什麼心啊,再說了,憑咱們冽哥的身份,就算他自己不動心,不也是一堆一堆的女人往上撲嗎?”
“可是這個不一樣,名字竟然叫小葵花!什麼嘛,怎麼能有人和我叫一樣的名字啊,一點都不好!我一定要把這個贗品找出來,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司徒葵越說越氣憤,擡腳便朝一旁的垃圾桶踹去,罵了一聲髒話——
“Fucko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