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顏兮每個房間都搜查的很認真,就怕到時候找到夏欣蕊那裏,被人落下話柄。
半個小時之後,到了夏欣蕊的房間。
夏欣蕊也沒有攔着,完全一副她很清白的模樣,站在門口看着夏顏兮檢查。
發現她什麼都沒搜查出來,眼神充滿挑釁的說道:“姐姐,你可要看仔細了,我這房間大,別錯過什麼地方,沒查到,再怪我沒提醒你。”
夏顏兮眯了眯雙眼,看着像夏欣蕊。
她越是這樣淡定,越是說明那鑽石耳環沒有在這個房間裏,她也沒有必要在搜查下去。
可是那鑽石耳環不在她的身上,也不再她的房間,能在哪兒呢?
夏欣蕊得意的冷笑了一聲,然後走到童冠傑的身邊,柔柔弱弱的說道:“外公你都看到了,我身上,和我的房間什麼都查出來,姐姐她要是再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可以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童若琳也覺得奇怪,這整棟房子前前後後的地方都搜查過了,都沒有發現。
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這麼消失了吧?
那還拿什麼給夏欣蕊定罪!
童冠傑對這個剛剛失而復得沒多久的外孫女很是寵愛,“放心,外公都看在眼裏呢,要是真的有人敢冤枉你,外公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話裏話外都是在說給夏顏兮聽,夏顏兮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可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哭鬧的聲音。
緊接着有人高喊道:“抓到了,我們抓到人了!”
夏顏兮蹙眉帶着一絲疑惑的走了過去。
只見童越海帶着保安,按壓着一個身穿女傭服飾的年輕女人,氣勢洶洶的出現衆人面前。
然後把那個女傭狠狠地推在地上,彷彿扔一個垃圾一樣的嫌棄說道:“就是這個女的偷了蘭小姐鑽石耳環,她剛纔還想逃跑,正好被我抓個現行。”
女傭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到了我的身上!”
童越海根本就不相信女傭的說辭,滿腔怒火的質問道:“你都被我們人贓俱獲了,竟然還敢狡辯,這鑽石耳環可是從你身上翻出來的,而你剛剛又想偷跑不出,不是作則心虛是什麼!”
女傭聲淚俱下的爲自己辯解道:“真的不是我偷的,我也不是偷跑,我是想去醫院看我媽媽,我昨天就跟管家請過假了,等忙完今晚,就給我三天假期,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東西丟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說的都是真的,老爺,小姐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童越海卻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爲你母親生病要用錢,所以偷拿了客人的東西打算出去還錢,又害怕搜出來,所以就想帶着東西逃跑!”
他的妻子張美英也是一臉的震驚和遺憾,“啊?你怎麼能這樣做呢,我們童家帶你不薄啊,給的薪水都是市面上的雙倍,你怎麼還能做出這樣忘恩負義的事情,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就算你真的缺錢,你也可以跟我說啊,我們可以借你,你怎麼能去偷,而且還傷了人,就算我們想替你求情也求不了了,送警察局吧。”
女傭一聽自己要被送到警察局,更是嚇的不輕,“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送我去警察局,我母親還在醫院等着我去看她,求求你真的求求你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童越海一聽她說自己錯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既然知道錯了,就應該好好悔過,你看看你,老爺子好好的壽宴,被你弄得烏煙瘴氣,我不讓你賠償損失就不錯了,你們幾個趕緊把人送走,省着讓霆琛和她未婚妻看了不開心!”
幾名保安得到命令,剛要上前去抓那名女傭,卻被夏顏兮出聲制止了,“等等,我有話要問她。”
張美英爲了儘快讓這件事結束,她極力勸解夏顏兮說道:“哎呀,顏兮啊,她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可問的,像她這種人我見多了,就會裝可憐博同情,你可不能心軟,別忘了你的好閨蜜差點就被她害死了!”
“所以她這種人絕對不能輕饒,而且你放心,這件事出在我們童家,又是我們童家的傭人手腳不乾淨引起的,我們把她送到警察局以後肯定讓她受到最嚴重的懲罰,給你一個滿意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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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越是這麼說,夏顏兮越是不想將這件事情草草瞭解,畢竟她心裏的真兇另有其人!
陸霆琛當然也是這麼想的,知道夏顏兮有話要說,便即刻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滿不滿意還是我們家顏顏說了算,那她說等等,就必須得等。”
張美英一看陸霆琛開了口,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由着夏顏兮走到那名女傭身邊。
夏顏兮看着滿身狼狽的女傭,輕聲問道:“你說東西不是你偷的,那我問你事發的時候,你在哪,都做了些什麼?”
女傭抽泣的說道:“我…我當時在收拾客廳的…客廳的衛生,然後欣蕊小姐突然找到我,說讓我上樓幫她拿東西,我就上樓了。”
夏顏兮一聽和夏欣蕊有關,便把目光轉移到了對面,“夏欣蕊她說的是真的嗎?”
夏欣蕊很淡然的點點頭,“沒錯,是我讓她上樓幫我去拿東西的,那是我準備送給外公的一副古董字畫,忘了拿出來,想着馬上在外公切蛋糕之前送給他,有什麼問題嗎?”
夏顏兮勾着脣角冷笑道:“你給你外公送禮物沒問題,問題是,怎麼就這麼巧,是在我去救蘭馨的時候,你叫人去拿東西,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夏欣蕊卻無所謂的表示道:“可能這就是個巧合吧,我也沒辦法,姐姐你不會是想因爲這件事就懷疑到我頭上吧。”
此話一出,一旁的童冠傑,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夏顏兮看她一副完全不害怕的模樣,沉聲說道:“倒也不是。”
隨後繼續低頭問那個女傭,“你說你去了夏欣蕊的房間,有人證明嗎?”
女傭低頭想了想,緊張又慌亂的搖了搖頭,“好像…好像沒有,因爲我想着幫欣蕊小姐拿完東西就去醫院看我母親的,所以走的比較急,誰也沒告訴。”
夏顏兮深深的看了她兩眼,“那也就是說,並沒有人能證明你有不當時不在現場。”
女傭臉色一白,一邊哭一邊解釋:“我…我不知道有麼有看見我,但是我真的,真的沒有推那位小姐,我媽從小就教育我,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拿,我雖然窮,但我有骨氣,絕對不可能去偷的,更不會爲了錢去傷害別人,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沒等夏顏兮說什麼,童冠傑就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說了這麼多也沒看你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丟人現眼的東西,老二,趕緊報警把她行進警察局去,警察有的是辦法讓她說出真話!”
童越海連忙答應道:“我知道了,爸,放心交給我,我一定會讓警察插個水落石出的。”
女傭一看自己要被送進警察局,掙扎的更厲害了。
她這人一輩子都是清清白白的,從來沒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
沒想到會被人冤枉至此。
而且童家的意思很明顯,不管是不是這個女傭做的,都一定會把殺人兇手的帽子扣在她的頭上。
她心裏也很清楚,自己要是真的進了警察局,不死也會脫層皮。
越想她越害怕,竟然不管不顧的奔着對面的強衝了過去,想要以死明志。
夏顏兮一看這女傭想要自殺,連忙伸手抓住了她,然後緊緊抱住,“千萬別衝動,我沒說不相信你,你這樣做只會讓壞人逍遙法外,而且你母親還在醫院等你,你總不想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女傭本來還在強烈的掙扎,一聽到母親會因此傷心,她就一下子僵住,然後慢慢安靜下來,抱住夏顏兮放聲大哭起來。
大家一看這女傭要自殺,也都嚇的不清。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輕蔑冷漠的聲音,“這女傭也太晦氣了吧,竟然在童老爺子壽宴上鬧自殺。”
“就是啊,明明就是她自己圖財害命,弄得大家好像冤枉她似的。”
夏欣蕊見狀,覺得是表現自己善良大方的時候,便柔聲說道:“姐姐,要不我看就算了吧,她可能就是一時鬼迷心竅,蘭馨姐不也沒什麼大礙嗎…要不然真鬧出了人命,誰都不好過。”
童冠傑伸手拉了夏欣蕊一把,怒聲道:“蕊蕊,用不着替那種求情,她犯的錯,她自己承擔跟我們童家沒關係。”
夏欣蕊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說道:“我實在是看她天可憐了才求情的,畢竟她還那麼年輕…”
“沒想到這位新來的童家小姐,心底這麼善良,還提那種手腳不乾淨,謀財害命的下人求情。”
“是啊,看來網上說的那些事情也不能全信。”
夏欣蕊聽着周圍七嘴八舌的議論,鮮豔的紅脣微不可察的翹起。
直到一個人的到來,打斷了大家對夏欣蕊的誇獎。
蘭馨在童若琳的攙扶下慢慢走到衆人面前,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傭,冷聲說道:“她不是推我的下水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