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杯接一杯,宋青葵看着眼前的羣魔亂舞,腦子又漲又痛,喉嚨也一陣乾渴。
五顏六色的燈光交織在幽暗的空間裏,舞池裏本來羣魔亂舞的人更加瘋狂了。
宋青葵晃了晃腦袋,看到段知魚在舞池裏和人糾纏着跳舞,忽然有一瞬間的清醒。
哪裏是什麼跳舞,是段知魚和人鬧起來了!
宋青葵提溜着一只酒瓶就往舞池裏走去,“段知魚,你幹嘛呢?”
段知魚一只手抓着一個男人的衣領,惡狠狠道:“這人摸我屁股,不僅摸,還摸了又摸。”
那男人頂着一頭黃毛,嗤笑道:“小妹妹,你到這兒來,難道不是給人摸得嗎?裝什麼純啊。”
段知魚大着舌頭問宋青葵,“他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黃毛見是兩個女人,心裏也不發憷,他還有閒心擡手摸了一把宋青葵的臉。
“喲,你也長得不賴啊,怎麼樣,你和你朋友跟我一起約一個啊。”
宋青葵脣角扯出一個笑意,冷豔又迷人,“知魚,把手撒開。”
段知魚腦子有些迷糊,但是也聽話的把手鬆開了。
那黃毛理了理自己的衣領,“這樣纔對嘛,都是出來玩得……”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宋青葵一個酒瓶照着他腦門兒砸去,“我約你大爺啊!”
這一酒瓶子砸下去,場子裏頓時鬧開了。
宋青葵和段知魚因爲家庭的複雜都是練過的,又加上喝了酒血氣上涌,和黃毛帶來的人頓時打得不可開交,一時間場子裏都是此起彼伏的怒喝喊叫。
幹着架的人沒有注意到,那些圍觀的人正一個一個被酒保請出去,到最後,酒吧裏只剩下鬧事的雙方了。
鬧哄哄的音樂,戛然而止。十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魚貫而入,有人擦着桌子,有人擦着沙發,收拾出一方乾淨的地界來。
顧西冽施施然走了進來,如同帝王降臨一般,緩緩坐到了沙發上,細碎的髮絲隨着他的動作輕輕晃悠着,他雙手交疊在腿上,手指輕輕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的眼眸看着舞池中央的宋青葵,那人正在舞池裏和人打得起勁,動作間身上的T恤往上捲了些許,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身。
他舔了舔脣,眼底一陣火苗簇然升起。
“少爺,您看……”酒吧的老闆有些侷促。
顧西冽瞥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了宋青葵身後,扣住宋青葵的脖子一把就將她拎了起來。
宋青葵正在和人拉扯間,忽然就一陣失重感傳來,“喂,你誰啊,放開我。”
顧西冽一手矇住她眼睛,在她耳旁輕輕吐氣,“噓……別鬧。”
宋青葵的脊背忽然一陣汗毛倒豎,那是打從心底蔓延至全身的顫慄,猶如直覺般的恐懼。
顧西冽攬抱着宋青葵回到了沙發,將她的臉朝下按在了自己的雙腿上,她因爲醉酒呼出的灼熱氣息就這麼透過單薄的褲子與他的肌膚相貼,如此親密。
顧西冽微微眯眼,一陣滿足的喟嘆。
宋青葵跪坐在地毯上,就這麼被死死摁在了他的腿上,半點也動彈不得。脖子後的那只桎梏着她的大手,彷彿是在告訴她,再多動一下,就擰斷你的脖子。
因爲酒精的作用,宋青葵暈暈乎乎的,覺這個姿勢很難受,她掙扎着想要擡起頭來。
男人的面色卻依舊沉靜,矜貴又冷冽。
舞池裏的段知魚終於是發覺不對勁了,她搖晃着起身看到了跪趴在顧西冽腿間的宋青葵。
如此屈辱,又帶着情、色的姿態,讓她眼底一陣赤紅。
“你誰,你放開青葵。”她跌跌撞撞的朝着顧西冽走過去,卻被兩個黑衣人攔住了。
“還有保鏢,有保鏢了不起啊!我告訴你,我早上起來跑步後面也跟着十幾個保鏢呢……”
“剛剛是誰摸他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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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提問讓段知魚大腦有一瞬間的卡殼,讓她忘了原本要說啥。茫然的看了看周圍,她指了指黃毛,“他……他摸了青葵的臉。”
顧西冽微微擡了擡下巴,身旁的人會意,將那黃毛一把抓了過來。
黃毛還在不依不饒,卻被人一腳踢在後腰上,登時痛得趴在了地上。
“哪只手摸得?”
他瞟了一眼段知魚,有些不耐了。
段知魚彷彿察覺到了他的不耐,連忙大聲道:“左手,左手。”
“左手啊……”顧西冽微微眯眼,身旁的保鏢從善如流的將黃毛壓在地上,露出了左手。
“既然這麼喜歡摸別人的東西,那就別要了。”
話音落下,一把匕首就插進了黃毛的左手,鮮血四濺,瞬間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