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辭行酒

發佈時間: 2024-11-12 15: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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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辭行酒

司徒玥聽罷,先是驚駭,繼而嗤笑。

“大姐姐,你說什麼瘋話呢?這種事怎麼可能?”

“你不信?”司徒雪薇挑眉,隨即往椅子上一靠,哼道,“不信,你就回去問問二嬸,看本妃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你可千萬別說是本妃說的哦。”

司徒玥一下子愣住了,整個人如遭重擊。

難道說,乳母真是被人害死的?

“我娘也知道嗎?那是誰害死的?我娘一定替乳母報仇了,是不是?”

“呵。”司徒雪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報仇?

找誰報仇?

這事,根本就是二夫人乾的。

這些年還好了些,司徒家主二老爺年紀大了,沾花惹草的事便少了,再者二夫人大概心也累了,懶的管了。

可前些年,司徒雪薇她們那時尚小,還不大記事。

這司徒府誰不知道,二夫人善妒,不止司徒玥的乳孃,還有稍微有點姿色的丫頭,誰能逃得出她的黑手?

據聞,司徒玥的這位乳孃,其實是個很本分的人,人也不過是中等之姿,當然,長的好看的,根本就入不了二房那院。

可即便這樣,有一次,乳孃帶着小司徒玥在園子裏玩耍,這邊上還有其他丫鬟婆子呢。

當時,二老爺無意間經過園子,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女兒,當下愛女心切,就過來抱了抱司徒玥。

順便問了乳孃,一些關於女兒的飲食起居方面的事。

就這樣,被二夫人當場瞧了去。

當時,未能怎樣,不過,沒出幾天,這位乳孃的屍體就從園子裏的水塘裏發現了。

都說是爲了救主,可事實上,誰不知道,是二夫人下的黑手。

畢竟,在這個乳孃之前,二夫人手裏已經有好幾條人命了。

不過,二夫人這人會裝,即便殺了人,還要裝作菩薩樣,不但賞了那乳孃的家人,還要女兒每年的去祭典。

傳出去,都道是二夫人是個好的,也就她們內裏,知道這裏頭的髒事。

或許,也是一時頭昏,看着司徒玥這不食人間煙火疾苦的樣子,司徒雪薇那嫉妒的心思又出來了,這纔跟她說了實情吧。

瞧瞧,什麼有情有義,不過都是作惡的僞裝罷了。

“不,你說的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司徒玥不願相信,她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做出這樣惡毒的事。

平常,她使使小性子,捉弄捉弄下人們,都會被母親罵。

母親不止一遍的告訴她,即便那些人身份卑微,也是人生父母養,你傷害了他們,他們的爹孃也是會心痛的。

這樣菩薩樣的母親,怎麼能作惡殺人?

“我要回去問問母親,司徒雪薇,倘若讓我知道,你說話有假,故意污衊我母親。我不會放過你。”

“去吧去吧。”司徒雪薇趕緊的朝她擺擺手,身體裏,卻又癢癢的,總想要得到極致的快樂。

趕走了司徒玥,她又拿出神果來,嗅着那味兒,貪婪而癡迷的深吸了一口氣。

司徒玥要了一匹馬,踏着暮色,飛奔是京都的街巷。

雲綰歌坐在馬車裏,正準備去驛館,迎面就見一匹駿馬馳騁而來,那馬背上的女子,神情肅殺冷酷。

再一細瞧,她整個

人都驚呆了。

司徒玥?

以爲是眼花了,再要細瞧,那馬已經飛奔而過,不見蹤影。

“琉璃,你剛纔瞧見了嗎?”

琉璃點頭,“奴婢剛纔瞧着,那馬上的女子,很像司徒家的三小姐。”

“不是很像,那就是司徒三小姐。”與司徒玥有過好幾次交鋒,雲綰歌對她是太熟悉了。

只是,這個時候,司徒玥不是應該在南苑國做她的皇妃麼?怎麼會騎馬這般囂張的出現在北倉國的京都街上?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當初不也是替北疆的一個將軍嫡女,遠嫁到南疆的?

難道說,那和親的並非本尊?而是有人替了司徒玥去南苑國?

嘶,好大的膽子?這司徒家這是違逆聖旨啊。

“王妃,此事要不要上報?”琉璃問。

雲綰歌略一沉吟,道,“不急,靜觀其變吧。”

現在晉王不在,皇上也不露面,誰來處置?

若上報了,還指不定帶來什麼麻煩呢。

不過,這事,若真是替嫁,遲早會露餡的。

一路來到驛館。

這是京都最大的驛館,如今,卻成了薛珩專屬的別苑一般。

裏頭佈置的很清雅舒適,很多花草、假石,還有一些貴重擺設,都是大皇子後來命人添置的。

進了驛館,先有小廝回稟,隨後,雲綰歌跟着小廝,一徑來到了薛珩的院子。

夜幕降臨,院子裏的廊下點了幾盞燈籠,朦朧的燭火映着滿院的花草,很是旖旎。

小廝一徑將她引到一間小廳門口,房門是閉着的,小廝走了,她只得自己伸手扣了扣門。

“進來。”裏頭傳來薛珩沉悅的聲音。

雲綰歌推開門,就見,明亮的光線下,薛珩端坐桌前,一雙紫眸正望着她。

而他桌前,早已擺好了酒菜。

“呵。”雲綰歌笑着走進,“原來,攝政王真的擺好了酒菜等着本妃啊。”

一落座,看着滿桌好菜,都是自己愛喫的呢。

“是啊。知道晉王妃好這一口,本王自然要辦。”薛珩笑着,拿起酒盅給她斟了一杯酒。

不過,雲綰歌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這酒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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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只綠色的酒杯,杯身瑩潤有澤,就連那清冽的酒液倒進來,還能折射出瑩潤的綠色色澤來,真是好看。

一只酒杯,尚且這樣講究啊。

“來,本王敬你。”薛珩舉起酒杯,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雲綰歌微怔,“敬我?可有說法?”

“感謝晉王妃這些日子的盛情款待,可否?”薛珩輕笑。

雲綰歌點頭,“可以。只是,攝政王要離開京都了?”

“本王出來有些時日了,也該回去覆命了。”薛珩道。

雲綰歌‘哦’了一聲,看着杯中酒液,道,“那,這杯酒是向本妃辭行的?”

“差不多吧。”薛珩說着,一飲而盡。

雲綰歌看着他,突然心裏澀澀的。

也不知怎麼回事,看見他,就總能想到軒轅燁,無端的會叫人心安。

這大概也是,天都晚了,她還會來赴宴的原因。

只是,他也要走了,那軒轅燁那廝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