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他不是軒轅燁

發佈時間: 2024-11-12 15: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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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他不是軒轅燁

哪裏用的着雲綰歌吩咐,一見着不對,車伕手裏的鞭子一甩,駕着馬車飛似的跑了,快的雲綰歌差點摔下去。

她不由得雙手抓緊了薛珩的衣裳。

馬車噠噠的行駛,又過了兩個巷子,那幾個刺客到底沒有追過來。

薛珩垂眉,靜靜的看着腿上趴着的女人,沉沉開口,“晉王妃,是否可以起來了?”

“唔。”當然要起來了,藥都下了,雲綰歌當即要起身,只是,剛一起來,雙腿一軟,又跌坐在地,一只小手慌亂之中本能的按到了什麼。

只聽得薛珩悶哼一聲,隔着面具,都能感覺到那股壓抑的沉悶的氣息。

雲綰歌亦是大駭,觸電般的縮回了手,剛纔按着的那一大團是什麼?

管他呢,現在不是想那個的時候,她按照事先規劃的,突然,身子一軟,又倒在了一旁的小几上,聲音虛弱無力。

“王爺,我怎麼一點力氣都沒?”

然而,她這般嬌軟,薛珩卻是一點反應都沒,只是目色沉靜的望着他。

搞的雲綰歌都有點演不下去了。

“該死,王爺,剛纔那刺客撒的是軟骨散。王爺,我現在好難受,還要勞煩王爺送我回府。”

雲綰歌一邊說着,一邊瞅着薛珩的反應。

她配的軟骨散,無色無味,藥效霸道,按理說,剛一上車,就給他用上了,這會子也該有點反應了啊。

“王爺,你有沒有不舒服?剛纔刺客那軟骨散有沒有弄到你身上?王爺.”

薛珩微眯的雙眸突然睜大,涼涼的望着她,“既是難受,就少說話。”

“額。”雲綰歌被噎住,他這是嫌自己話多?

她小嘴一癟,委屈,“本妃,是,擔心王爺您。”

“本王沒事。”薛珩沉聲道。

雲綰歌心頭一沉,沒事?那她剛纔撒到他身上的藥豈不白費了?

她手臂枕在小几上,努力想爬起來,卻起不來的樣子。

“王爺,能不能扶本妃起來?”

這樣坐在他腳邊,實在不雅。

而且,她不信他沒事,所以,也要藉此試探。

薛珩盯了她一瞬,道,“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晉王妃忍耐片刻。”

尼瑪!雲綰歌心裏p。

“唔,頭好暈,勞煩王爺給本妃倒杯茶,好嗎?”她小手揉着太陽穴,聲音無力的央求着。

那嬌弱無力、嬌憨可憐的模樣,瞅的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只是,薛珩戴着面具,目光晦暗不明,看不清神色。

不過,這次,薛珩到底沒拒絕了,而是倒了一杯清茶,遞到她手上。

還真是沒事嗎?雲綰歌不甘,剛握了茶杯,突然手一鬆,一杯清茶盡數潑到了薛珩的身上。

“哎呀,對不起,王爺,我,我手上沒勁。”

她慌的要幫着擦。

薛珩一把捉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自掏出帕子擦拭褲子上的水漬。

就在這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趁他垂首之際,雲綰歌猛地伸手,指尖已然碰到了那冰涼的面具。

然而,她快,他更快。

細膩如蔥般的手指,頃刻間被他捏在掌心,生疼。

“唔,疼。”

雲綰歌痛呼出聲,小臉糾結成了一團。

然而,薛珩卻並未放開,反而一使力,將她小身子往上一提,幾乎與他相貼。

“晉王妃就這般好奇本王的相貌?”

那一雙幽深紫眸,盯的雲綰歌心慌慌,該死的,再次失敗。

想到以往幾次的失敗,雲綰歌有些灰心,索性直接道,“沒錯,本妃確實好奇。”

“那何不直接問本王?耍這些小伎倆。”薛珩嘲諷冷哼。

雲綰歌卻瞪大了眼睛,“王爺肯摘下面具讓本妃一看?”

“有何不可?只是,本王擔心會驚嚇了晉王妃。”薛珩道。

雲綰歌小腦袋忙搖起來,“不不不,本妃膽子大的很,再說了,攝政王殿下天人之姿,怎會驚嚇,說是驚喜還差不多。”

她嬌軟的聲音,說着恭維的話,聽的人受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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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珩涼涼輕哼,擡手,緩緩的撫上面具。

雲綰歌瞪大了眼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是宴會後直接追上來的,要摘面具,對薛珩來說也是臨時起意。

料想他也不會提前準備來糊弄自己。

馬車緩緩行駛,車外,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如銀般灑落,馬車裏一盞小燈,暈黃溫暖。

眼前男子,那修長乾淨的手指捏了面具的邊緣,緩緩的拿下。

光潔的額頭,斜飛的鬢角,深邃的紫眸,高挺的鼻

突然,那被火灼過的臉頰,可怕的疤痕映入眼簾,雲綰歌的心,猛地一抽,緊跟着澀澀的痛起來。

面具拿下,男人的臉上,除了額頭和那雙眼睛,已然面目全非。

那一雙妖冶深邃的紫眸,靜靜的盯着自己。

雲綰歌突然喉頭發乾,一時間腦子空白,說不出一個字來。

“晉王妃可還滿意?”薛珩脣角微勾,竟笑着問。

雲綰歌突然就覺得心裏一酸,又脹脹的,還有一絲無法言說的失望。

他,不是軒轅燁。

“對不起。”她聲音發涼,帶着一絲輕顫。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不會要看。

她一直以爲,他就是軒轅燁。

他.的臉。

看着那醜陋的疤痕,雲綰歌似乎能想象的到,當時被火灼燒時的痛苦和絕望。

“對不起。”她眼裏溼漉漉的,突然,伸手就想撫上他的面頰。

她也不知道這樣做有多不妥,她只是出於本能,似乎這樣一摸,他就能減輕痛苦般。

薛珩眼眸一眯,捉住了她的手。

雲綰歌一驚,這才從恍惚中驚醒過來,忙從他懷裏逃開。

“對不起,本妃失禮了。”

“沒事。”薛珩淡定的又將面具戴了上。

雲綰歌看着他,一時心裏亂亂的,就道,“那個,我想看看你的傷,你也知道,我是大夫,我想給你瞧瞧,哪怕不能讓你恢復以前的樣貌,但是,總得試試。說不定能讓你臉上的燒疤淡些。”

“本王已經習慣了。”薛珩委婉拒絕。

雲綰歌一時沒了話,兩人沉默,車廂裏的氣氛就顯得尷尬了。

雲綰歌覺得壓抑極了,想走,便道,“那個,就不打擾攝政王了,本妃先行告辭。”

說着,竟然忘了馬車還在行駛,徑直打開車門,差點就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