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深夜。
因胎動有些頻繁,夏夢晗一直沒有睡着,索性爬起來撥出了晶梅的電話,想要問一問計劃進行得怎麼樣了。
然而過了很久,電話那邊都無人接聽。
她只得掛斷,又給張小蘭打了過去。
很快,那邊接通了。
“小蘭,你知道晶梅在哪兒麼,爲什麼不接電話?”
“晶梅?她不是在吉利跟莫總出差麼?夏小姐,您不知道麼?”看夏夢晗似是不知道這件事,張小蘭很是錯愕。
夏小姐吩咐過什麼事情都要告訴她,她以爲晶梅會告訴她這件事。
“……”
聞言,夏夢晗震驚地睜大了眸子。
晶梅竟然跟塵軒在吉利出差?!
“去幾天,你知道麼?”
然而很快,夏夢晗淡定下來,問道。
“四天,昨天出發的。”
“好,我知道了。”
夏夢晗很快掛斷了電話,望着黑暗的前方,她的目光愈發肅然。
看來晶梅真的是跟着塵軒去出差了,可是,她爲什麼不告訴她。
當初她說的很明白,任何事都不許瞞着她。
李晶梅,你究竟想做什麼?
看來,她有必要回H市一次了。
沉思良久,她又撥通了張小蘭的電話,待那邊接通,她直接吩咐道:“幫我在Green酒店訂一個房間,後天我要回H市。”
“您要回來?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沒想到她忽然要回去,張小蘭很是錯愕。
“別問那麼多,給我安排好就是了。”
夏夢晗眸光一凜,只如此冷冷道。
“是,我知道了……”
那邊張小蘭不敢再過問什麼,恭敬地應道。
很快,夏夢晗又掛斷了電話,目光愈發肅然,肅然中還有一抹絕殺。
她要回去搞清楚些事,如果有人敢背叛她,她絕不輕易放過。
“安喬,真的不去醫院麼?”
倪沐陽仍舊放不下心,終於一踩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望向一旁副駕駛座上的邵安喬,擔憂地問道。
邵安喬仍舊望着窗外,神情淡漠而恍惚。
她沒有說話,只搖了搖頭。
倪沐陽抿緊雙脣,最後望一眼她的手臂,終於踩下油門繼續朝豪宅區的方向駛去。
既然她不想去,還是直接回家好了。
家裏有醫藥箱,到時給她好好包紮下。
真是的,竟然出了這種事……
本來將她送回酒店後他就走了,可是剛走了不一會兒又接到了她的電話,她的口吻很驚惶,說今晚不回酒店了,要跟他回家去。
因覺得她不對勁,他很快便折回了酒店。
回去時,正好看到她和那個男人在門口似是發生了爭執。
見他一回來,她立刻丟下男人鑽進了他的車子,他愣在原地望着那個男人剛要過問什麼,便聽到她在車中叫他。
他無奈,只得上了車,將車子開走。
於是他過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卻只字不提。
正狐疑時,邊若離的電話打來了。
“沐陽,我聽說安喬跟你在一起?她今晚要住在你那裏是麼?”邊若離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口吻也是有些驚惶。
“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倪沐陽恍惚地點了點頭,旋即望向一旁的女人,女人正望着窗外,神情淡漠至極。
“是因爲李晶梅那賤人勾引了莫總,安喬回去時正好撞到他們……不過這件事很蹊蹺,還沒有調查清楚,總之我相信莫總,他不會做出那種事的,可安喬好像很傷心。”
邊若離隱晦地解釋道,說到後面口吻滿是擔憂。
“什麼?!”
這邊倪沐陽一聽,震驚無比,旋即又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邵安喬。
“我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今晚你先好好照顧安喬。”
“嗯,放心吧。”
“對了,安喬的手被餐車割破了,你帶她去趟醫院吧。要是她實在不想去的話,你就親自給她包紮下吧。”
驀地,邊若離想起了這件事,又囑咐道。
聞言,倪沐陽再次震驚地睜大了眸子,這才注意到邵安喬一直在捂着手臂,依稀可辨指縫中已經滲出了鮮血。
“我知道了。”
然而他很快淡然下來,道。
“OK,我還要去叫人處理那賤人,先掛了,拜!”
率性地說完,邊若離掛斷了電話。
倪沐陽放下手機,擔憂地望向一旁的邵安喬,“安喬,我們去醫院吧?”
看得出她傷得不輕,疼痛就不說了,還流了那麼多血,還是去一趟醫院比較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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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邵安喬淡漠依舊,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
她仍舊望着窗外,閉口不語,就好似在拼盡全力壓抑着什麼。
倪沐陽不由得更加擔憂,卻還是點了點頭,答應她不去醫院,“那就回家吧。”
說着他一踩油門加快了行駛的速度。
然而不一會兒,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不出所料,她仍舊倔強着不肯去醫院。
倪沐陽無奈默嘆一聲,不知沉默持續了多久,車子終於駛入了高檔小區。
電梯中,二人也是誰也不說話,沉默一直持續了一路。
“叮!”
按完密碼,一聲輕響後門自動彈了出來,倪沐陽一邊領着邵安喬走進去,一邊打開了燈。
偌大的客廳,頃刻間燈白如晝。
邵安喬不自覺蹙了下眉,微眯起眸子,被刺痛了眼角。
“安喬,你先坐下吧,我去拿醫藥箱把你手臂的傷口處理一下。”
“嗯。”
邵安喬淡淡點了下頭,旋即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不一會兒,倪沐陽從樓上下來了,手中提着醫藥箱。
沙發上,二人面對面坐在一起,倪沐陽小心地牽起邵安喬的手臂,仔細查看着她的傷口。
還好傷口不大,也不太深,處理好的話應該不會留下傷疤。
“我先消毒,應該會很疼,忍一忍。”
拿起消毒水,倪沐陽溫柔地道,目光滿是不忍。
然而見邵安喬點了點頭,他還是深呼吸一口,利落地將消毒水倒在了她的傷口上。
邵安喬只微微戰慄了下,沒有呻吟也沒有閃躲,淡漠依舊。
倪沐陽的動作很是利落,很快便將邵安喬的傷口包紮好了。
一邊收拾着醫藥箱,他一邊緩緩開口,想要爲那個男人說些什麼。
他也不相信他會做出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