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身爲攝政王,難道不忙嗎?

發佈時間: 2024-11-12 14: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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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身爲攝政王,難道不忙嗎?

淡青色的天空下,夜風輕拂,涼涼的氣息,總算吹淡了雲綰歌臉上那燒起的紅雲。

藉着昏暗天色,她禁不住偷偷打量這個抱着自己的男人。

他是北疆攝政王爺,是殺人不眨眼的變態。

可此刻,卻用雪白披風裹緊了她,抱在懷中,堅定而霸氣的帶她離開這危險的境地。

這,讓雲綰歌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她只是一個才進王府不到三天的奴婢。

何德何能,讓他如此?

“王爺。”她仰着頭,從她的角度,依稀能看到面具下,他弧度優美的脖頸和剛毅的下巴,再往上就什麼也瞧不見了,只有這張冰冷的面具。

“您爲何要救奴婢?”她蹙着秀眉,很是不解的樣子。

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十分的傻氣,薛珩嗤笑一聲,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行走。

風,似乎大了些,鼻端縈繞起濃烈的血腥味,雲綰歌不覺皺眉,看來,明日這宮中打掃任務繁重啊。

但是,一場叛變剛剛覆滅,身爲攝政王,難道不忙嗎?

竟然有空來此救她?

“王爺,您是特意來救奴婢的?”她自顧自說着,真的想不通啊,“可您怎麼知道,奴婢就在此呢?”

耳邊,小丫頭聒噪的很,薛珩突然頓住腳步,紫眸睨着她,“閉嘴!”

“額?”雲綰歌驚了下,那冰冷的語氣,瞬間將她凍住,小嘴動了動,又不敢說了,只拿幽怨的眼睛,瞅着他。

她又沒問什麼,不過好奇嘛。

夜色如斯,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了出了宮,宮門之外,那小廝霍淵連忙迎上來。

“王爺。”

在看到薛珩懷裏的雲綰歌時,他那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眼神更是嚇人,恨不得要吃了她似的。

主子連傷都沒處置,原來是去找這個奴婢?

雲綰歌也對着他挑挑眉,心說:是你主子主動抱的,我可什麼都沒做。

薛珩見他不動,一個冷眼遞過去,“愣着做什麼?”

“是。”霍淵連忙撩開車簾。

薛珩直接抱雲綰歌就上了馬車。

車簾放下,霍淵坐到了馬車前面,駕着車,在夜色下,飛速離去。

馬車裏,雲綰歌靠着角落,安靜而乖巧的坐着,一雙眸子,只盯着那不斷晃動的車簾,耳朵卻是豎起,認真的想聽到他的動靜。

然而,耳邊,除了車軲轆壓在路上的聲響,再無其他。

這人,氣息全無?

她眼角的餘光,不由偷偷朝對面望去,這男人歪靠在車壁上,一動不動。

雲綰歌不由坐直了身子,狐疑的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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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微微低着,隔着面具,啥也看不到。

“王爺?”她小聲喚了聲,試探的朝前,“您睡着了嗎?”

沒有迴應。

“王爺?”怎麼回事?雲綰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作爲大夫,她嗅覺比常人都要靈敏。

這馬車裏,有股子血腥味,之前才進來時,她緊張,沒有察覺。

此刻,一旦察覺,她瞬間喫驚起來。

這血腥味不但越來越濃,似乎,就是來自薛珩身上。

突然,馬車大約是駛過一個坑洞,劇烈的晃動了一下,薛珩的身子,就那麼虛弱的往前倒了去。

雲綰歌唬了一跳,忙用手扶住。

但他身量高大,這樣直直的摔過來,她根本沒扶住,結果,差點被他壓斷了腰。

“唔。”雲綰歌雙手繞到他肋下,用力想將他抱起,奈何太重,她用盡力氣,也沒挪動半分,最後,只得癱坐在地,而他,靠在她身上。

“你?”似乎是剛纔的動靜,驚醒了他。

薛珩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深眸幽冷的盯着她。

雲綰歌心下一顫,忙道,“王爺,你沒事吧?”

話音未落,對方眼睛一閉,又睡着了。

哦,不,該是昏迷纔是。

“昏了?”雲綰歌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王爺!”

看着那耷拉在自己肩上的腦袋,雲綰歌驚詫的又喚了聲,細細的指頭,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

似乎碰到了他的痛處,薛恆珩無意識的哼了聲,但仍舊沒有醒來。

而這時,雲綰歌才覺出,那披風上有些溼意。

醫者的第六感,她兩指細細捻了捻那溼處。

不對!

有些粘糊。

該死,是血。

她單手圈在他腰上,騰出一手,拉着他披風,細細一瞧。

雖然光線昏暗,不雪白披風上那一大片暗色,還是觸目驚心。

她忙解開他的披風,向他胸口摸去。

一片濡溼!

他受傷了?何時發生的?

雲綰歌驚駭不已。

她想起,之前他從宮中將她抱走,她便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她以爲是未打掃我的戰場。

萬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受傷了。

流這麼多的血,傷的不輕。

馬車依舊發瘋似的往前狂奔着,看來霍淵也知道王爺受傷的事兒。

“該死!”感覺他氣息越來越弱,雲綰歌忙拿了張靠墊。

將其靠坐在車壁上,她單膝跪地,伸手摸上他的衣領,就想撕開她的衣裳,先幫他檢查一下傷口。

隨着衣料撕拉一聲,雲綰歌腦海裏突然想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她這是在做什麼?救他?

可她費盡心機接近他的目的不就是爲了弄死他嗎?

那手,微微顫了顫,慢慢的向上。

或許,她也想看看這個死在他手裏的人究竟什麼模樣。

兩指捻上面具一角,慢慢掀起,那剛毅的下巴,抿直的脣.

“你做什麼?”突然,一只大掌捉住了她的手。

雲綰歌的心,嚇得狠狠一抽。

“王,王爺?”

那幽幽的紫眸,像染了午夜霜花。

嚇的她話都不利索了。

“奴,奴婢想給王爺治傷。”

雲綰歌聲音發顫,那只手仍在他大掌之中,幾乎要被捏碎。

薛珩冷二銳的盯着她,“你想看本王的樣子?”

“啊,不。”雲綰歌忙不迭的搖頭否認。

“奴婢只是想,將面具摘了,好給您喂藥。”

“還敢撒謊?”

“啊,沒,不信您看。”

雲綰歌真怕手廢了,疼得大喊,“我身上有止血的藥。真的,不騙你。”

薛珩這才鬆了她,那幽冷的紫眸,死死盯着她,似乎她要掏不出藥來,立刻就弄死她。

這種懾人的視線下,雲綰歌慌亂的在身上摸索着,總算摸到一個小瓶子。

剛要打開,薛珩一般搶了過去,一股腦全部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