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真是的,突然這麼肉麻幹嘛,那你究竟喜歡我什麼?”臉頰悄悄躍上一層緋紅,蘇輕盈極爲矯揉做作地扭了扭身子,捧着臉蛋無限羞澀着。
滿腔柔情瞬間破滅,君璃夜嘴角忍不住一抽,如實道:“本王喜歡你的無恥下流,喜歡你一本正經地插科打諢……”
“矮油……嗯?!”本來還想再秀一波羞澀,但是聽到一半,越發的覺得不對勁,蘇輕盈瞬間炸毛了,磨牙道,“君、璃、夜!”
真是的,她就沒有絲毫優點麼!當着父皇的面呢,她不要面子的啊!
“但凡是你,無論是優點還是缺點,本王都甘之如飴。”君璃夜微微彎了彎嘴角,瀲灩的血眸落在她如玉的臉龐上,如滿天煙火盛開,亂了蘇輕盈的心。
蘇輕盈愣住了,傻傻地眨眼看着他,心尖像被羽毛輕輕劃過,讓她忍不住一陣心悸。
半晌,她傲嬌地哼了哼,故意找茬道:“哼,說的好聽,最後一個問題。江山和我,你會選擇誰?”
“盈兒!不可造次!”這話一出,蘇城明面色勃然一斂,語氣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嚴肅。
只要是位高權重的上位者,皆有着逐鹿天下的野心,更何況像君璃夜這種天之驕子呢。
盈兒這般問君璃夜,這不是明顯讓他下不了臺麼!
就在東嶽衆人噤若寒蟬的緊張氣氛中,君璃夜卻是不甚在意地執起了蘇輕盈柔若無骨的小手,低醇富有磁性的聲音含着入骨的寵溺,“這天下,只要你要,只要我有,給你又如何?命我都可以不要,更遑論區區一個江山?”
“阿璃……”蘇輕盈再次怔住了,心底有什麼東西在迅速氾濫,澀澀的,暖暖的,甜甜的。
這妖孽真是毒藥,完全侵入了她的五臟六腑,牢牢在她心裏紮根,戒不掉,也不想戒。
踮起腳尖,不顧衆人在場,蘇輕盈當即吧唧一口重重親在了君璃夜的薄脣上,“阿璃,我真是愛死你了!”
東嶽衆文武百官:“……”
臥槽,他們上個早朝被拖堂也就罷了,這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糧是腫麼一回事?
“盈兒!不得無禮!”蘇城明差點沒被她的這大膽舉動嚇得一屁股摔下龍椅。
他的女兒何時變得如此……豪放了?!
“父皇,我要嫁給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非他不嫁!”毫不避諱地主動與君璃夜十指相扣,蘇輕盈一臉認真道,“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纔會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能在這芸芸衆生之中找到一個相知相愛的人,何其有幸?”
蘇城明也是過來人,這會一看自家寶貝女兒與君璃夜的眼神,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這丫頭,分明就是與君璃夜互相愛慕着的。
“盈兒,你真的愛他麼?婚姻可不是兒戲。”嘆了口氣,蘇城明語重心長道。
“我確定,愛情是要靠自己把握,靠自己爭取的,屬於我的我就絕不會放手!”上輩子自己除了天宇一個好朋友,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這輩子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他亦同樣深愛自己的男人,她說什麼也絕不會放手。
“小丫頭……”上官驚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俊美妖嬈的面容上閃過些許複雜。
聽到蘇輕盈的一腔話,蘇城明沉默了,良久,久到蘇輕盈認爲他絕對不會同意之時,他方纔輕輕地嘆了口氣,“好!既是你自己所求,父皇也沒什麼好說的。北陵攝政王,朕同意將盈兒許配給你,不過盈兒眼下還未及笄,你若不嫌棄,便在東嶽小住半月,等盈兒過了及笄禮,纔可隨你一同回國。”
“謝父皇成全。”蘇輕盈面上一喜,一顆心險些要跳出來了,君璃夜緊緊牽着她的手,恭恭敬敬地彎了彎腰。
一旁,蘇子翼抿了抿脣,始終未曾說話,心中對君璃夜的那股氣在看到蘇輕盈眼底溢出的幸福之時便散了。
罷了罷了,盈兒開心就好,反正左右也是攔不住君璃夜,就隨他們去吧,他總不能護着盈兒一輩子的。
看到蘇輕盈一臉的喜悅之色,蘇城明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沒錯了,點了點頭,他滿含威嚴地看向君璃夜,肅聲道:“嗯,不過朕醜話說在前頭,要是盈兒嫁過去過得不好,你若讓她受了委屈,那就休怪東嶽的鐵騎踏平你北陵國土!”
“父皇大可放心,我對盈兒的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只怕你們東嶽的鐵騎是沒機會踏上北陵的國土了。”緊了緊握着蘇輕盈柔夷的手,君璃夜對着蘇城明鄭重其事道。
只要他還在,他就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她一分一毫。
“好!有攝政王這句話,朕是放心了。”蘇城明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伺候的小呂子,“二位遠赴東嶽,舟車勞頓,小呂子,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下去爲北陵攝政王,北陵太子安排住處?”
一般來說,異國使臣來訪,不是住在驛站就是暫住行宮,蘇城明此舉,無疑就是想讓君璃夜住在皇宮,好好讓他與蘇輕盈培養感情的意思。
金鑾殿上,哪個不是人精,更不用說常年在他身邊伺候的小呂子了,一聽這話,他當即反應過來,笑道:“是,奴才這就下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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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小呂子匆匆離去的背影,蘇輕盈與君璃夜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暖暖的笑意,那十指相扣的雙手,不由握得緊了幾分。
就這樣,君璃夜在這東嶽住了下來,而他們訂婚的消息,彷彿一陣龍捲風,瘋狂席捲了整個大陸,一度成爲了四國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冠軍。
西冥國,皇宮御書房。
軒轅洛宸一襲明黃色氣質龍袍,端坐在御案前,看着滿是蘇輕盈君璃夜訂婚的奏摺,很是煩躁地將他們扔到了地上,就連他手中緊握着的御筆,亦在他不知名的氣惱之下,瞬間被折成了兩段。
“蘇輕盈蘇輕盈,怎麼到處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夜裏常常擾得朕不得安眠也就罷了,現在連奏摺也不讓朕安心批閱,真是陰魂不散!”
狠狠扔下斷掉的紅色御筆,軒轅洛宸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心裏有股莫名的煩躁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攪得他心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