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門被推開了。
張夫人詫異地感受着屋內的溫度,竟如此暖和舒適。
“白夫人,冒昧打擾了。”
白薇似乎習慣了“白夫人”這個稱呼,熱情地說道:“張夫人,快快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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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夫人看着屋內的裝飾物件,立即明白白府的家底之厚,一時間手中的準備的禮物實在不好意思拿出來。
白薇看出了她的拘謹,倒下一杯茶,“喝杯茶水暖暖身子吧。”
張夫人稍稍放鬆了些,“這屋內溫暖如春,一點都不冷。”
白薇坦然道:“我身體也不好,受不了涼。”
張夫人這纔將手中的東西遞了上來,“那此物希望白夫人不要嫌棄。”
白薇看到那白絨絨的圍脖,心中一暖,“真是好手藝。”
張夫人只是笑了笑,這塊皮子是自己的陪嫁,留了好些年都捨不得拿出來。如今爲了感謝救命之恩,她便連夜趕製出來,幸好她不嫌棄。
白薇見她出神,便說道:“張夫人,看你的臉色,似乎又差了些。”
這時一旁的小冰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說着自己夫人的不易。
白薇聽得詫異,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張夫人眼眶微紅,“白夫人見笑了。”
白薇長嘆一口氣,這世間的女子真是不易,可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我見着白夫人與夫君相處融洽,很是羨慕……”張夫人有些爲難,實在難說出口。
小冰這時挺身而出,“我們夫人想向您請教,如何才能讓夫君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白薇嘴角一顫,果然,又着了淺顏的道。
張夫人眼淚汪汪,“白夫人,我知道是我唐突了,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白薇爲難地看着這哭得梨花帶雨的主僕倆,她咬着脣,自己與淺顏並未成婚,確定彼此心意也沒多久,哪來的什麼經驗之談啊!
小冰真可謂忠心護主,“白夫人,你看看我家夫人的身子,整日連飯都喫不飽,雙手生瘡還是日日做繡工,只是想換得活下去的口糧罷了。”
白薇對眼淚最是沒辦法,當初在青苑雖也爲他人解惑過幾次,但這種傳授男女之情之事,自己從未做過啊。可最終她還是心軟,“我其實剛與夫君成婚不久,並沒有什麼經驗。”
張夫人眼神黯淡。
白薇繼續說道,“或許,我可以試試。”
張夫人眼神立即光亮,連連致謝,“多謝白夫人,此時無論成與不成,你都是我的恩人。”
白薇無奈一笑,這次的麻煩該如何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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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張夫人後,白薇發憤圖強地看着話本,似乎想在裏頭尋找解決之法。
淺顏見她如此,在一旁一會搖頭一會偷笑的。
白薇瞥了一眼他,“我說到做到,既然要幫她那就得竭盡全力。”
淺顏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子,“紙上談兵。”
“那我哪裏知道男人腦子裏想的是什麼?”說到這,突然想到上次說這話時,淺顏的大膽行爲,自己立即轉變話頭,“我也並非紙上談兵,要不是我法力還未恢復,我定找得到救兵。”
淺顏擡眉,“誰?”
“八哥啊。”白薇聳了聳肩,“八哥說追他的女子可以從一重山排到九重山,當然,我也知道這裏有吹噓的成分在。”
淺顏幾乎笑出聲來,“所以,至今單身?”
“也許是挑花眼了吧。”想到這白薇嘆了口氣,其實墨六在此更有造詣,可惜神魔大戰……
他突然站起身來,“不過在此之前,是否要履行賭約了?”
白薇也隨着他站起,“你想如何?”
他抿嘴一笑,彎下腰來,指了指自己的側臉,“親我一口就行。”
白薇有些慌張,“你不要臉。”
“說好地說到做到呢?”
白薇咬着牙,做着思想鬥爭,這不要臉的,老是想佔自己便宜。
淺顏知道她不願,嘆了口氣,“算了,我就是你那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可憐夫君……”
他的話語成功激怒了白薇,她下定決心,兩眼一閉踮起腳,朝着那個方向吻去。
淺顏不再打趣她,回頭剛想說話,就被送上來的香吻愣在原地。
陰差陽錯竟吻上了他的脣?
白薇發現感覺不對,想離開已經晚了,腰間一緊,淺顏加深了這個吻,半晌後才滿意地放開她。
白薇後退兩步,“淺顏,不是說好只是臉嗎?”
淺顏卻很是得意,“這算是意外之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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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日的深思熟慮,白薇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第一步,她需要個幫手,便叫淺顏傳信回青苑。
白薇問道,“你猜來的會是哪個?”
淺顏笑了笑,似是早有預料,“四只腳是比不上飛禽的。”
第二步,白薇傳信去張府。
張夫人等的心都焦了,迫不及待地打開書信。
信上只有寥寥幾字,小冰詫異地問道,“這,這真的可以?”
張夫人卻下定了決心。“既然有求於她,那我定會聽從她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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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今年冬日冷得很,這披風您穿着可抵抵風寒。”鄭玉珠一邊侍奉着張大人,一邊柔聲細語。
顯然張大人很喫這套,任由她爲自己穿衣。
鄭玉珠接着說,“老爺英姿帥氣,穿上後更加氣宇不凡了。”
張大人寵溺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的小嘴越來越會說話了。”
兩人親暱的畫面落在了張夫人眼中,今日鄭玉珠是故意喊她過來看兩人的親暱之舉,只是爲了氣她出氣。
張夫人穿着樸素,一言一行竟是大家閨秀的形態,臉色毫無變化,放下手裏的東西就退下了,全程沒有一個表情,一句話,甚至都沒有看張大人一眼。
“這……”鄭玉珠見自己的計劃沒有成功,氣呼呼地說道,“老爺,你看姐姐毫無禮數,定是看我們親暱她生氣了。”
張大人也有些意外,往日裏不管自己如何對她,她的視線終究是在自己身上。
“老爺……”
張大人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把這當作了爭寵的手段,“越來越沒規矩了,穿得如此破爛,是想讓別人戳我的脊樑骨嗎?”
鄭玉珠勾脣,得意一笑,“老爺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