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微微一笑,“做朋友可以,不過握手就免了。”
“轟”的一下,喻色頭疼了起來。
墨靖堯這醋喫的,這也來的太快了吧。
那邊李醫生也愣住了,半晌纔回過神來,“好……好吧。”雖然很不待見墨靖堯,不過墨靖堯是大佬他現在已經知道了。
倒是沒想到墨靖堯是這樣保守的人。
女朋友跟人握握手都不讓,太那啥了吧。
不過,與他高冷的外形倒是挺符合的。
而且,這代表他是真的很在意喻色吧。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與喻色就算是有話也不能說了。
不然就墨靖堯的眼神,把他砍了都有可能。
他還是小命要緊。
許醫生眼看着喻色都說要與李醫生做朋友了,這才替李醫生鬆口氣。
看來李醫生一時的口直心快,應該能保住他的工作了。
這樣就好。
這一刻,他對喻色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他纔不管喻色是怎麼學到的那些醫術,他只知道喻色會的他不會,而喻色會的全都是他夢寐以求的。
因爲剛剛墨靖堯的亂入有點尷尬。
一時間幾個人全都無話。
不知道說什麼的喻色拉了拉墨靖堯,然後坐到了另一邊的長椅上。
饒是在平時,她腦門一熱一生氣就直接吼向墨靖堯了。
可是剛剛墨靖堯開口時的樣子,莫名的就印在了她的腦海裏,這會子怎麼回想怎麼覺得他可愛。
嗯,墨靖堯一定想不到他堂堂墨少,居然被她給認定成了可愛型,而與高冷型無關了。
這是因爲剛剛喫醋的墨靖堯就是有點可愛呢。
她就喜歡這樣有人間煙火氣的墨靖堯。
眼看着才坐下,就有一個又一個的女醫生女護士不住在瞟墨靖堯,喻色有一瞬間恨不得直接站起來,拉着墨靖堯就走。
可是想到還沒有醒過來的孟寒州,雖然她很確定孟寒州真的會醒過來,但是楊安安要是發現她走了她不在的話,一定會不安心的。
算了,她就楊安安和林若顏兩個好閨蜜,所以是真的沒有辦法把楊安安一個人丟在這裏而不管不顧。
怎麼也要陪到孟寒州醒了才離開吧。
於是,走不了的喻色就只能這樣等在病房外。
那邊,這會子情緒也平靜下來的李醫生,雖然被喻色感動了,不過還是不相信喻色真的能把人救醒。
他學過的理論知識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一定要留下來,拭目以待的等結果。
而許醫生這會子是就想知道病人什麼時候醒,想知道喻色那場一個人的手術的術後效果到底會有多牛逼。
那可是他親眼見識到的手術,所以,他想知道每一個環節的情況。
尤其是病人甦醒的時間,也是要見證的。
至於墨靖堯,自然是喻色在哪兒他在哪兒,一點也不彆扭的就陪在喻色的身邊。
一行幾人之間的氣氛也因爲喻色的要與李醫生交朋友而緩和了許多。
不過賭約還在,還是要繼續的。
所以李醫生還是有些緊張的。
就算是喻色示好的要與他做朋友,他也不想叫她‘小祖宗’。
幾個人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一邊在煎熬的等着孟寒州醒來,一邊在無聊的刷手機。
是的,刷手機就是在消磨時間。
不過算算時間,從孟寒州被推進病房,已經接近一個小時了。
喻色很淡定的等在那裏,不過就是要以自己的存在來安撫楊安安。
她覺得孟寒州應該不需要一個小時就會醒的。
然,一個小時過去了,孟寒州還是沒有醒來。
楊安安依然守在病房裏陪着孟寒州。
而醫院裏那些得到小道消息,聽說喻色和李醫生打賭的醫生和護士這個時候全都聚集到了孟寒州所在的病房的這一個樓層。
全都想親眼見證喻色再一次的製造奇蹟。
畢竟,他們都打聽過了,喻色出手,從來沒有不成功的。
特別的厲害。
一個小時又十分鐘。
孟寒州的病房裏還是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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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色還是鎮定的等在那裏,不疾不慌。
她相信自己的醫術。
她不久前做的手術很成功。
孟寒州一定會醒過來的。
一個小時又二十分鐘。
孟寒州的病房裏還是一片安靜。
喻色扭頭,正好對上李醫生探究的視線。
大抵是因爲她剛剛對他示好了吧,所以他並沒催促喻色現在叫他小祖宗。
但是依着賭約,只要孟寒州沒有在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內醒過來,就算喻色輸了。
喻色腦仁疼了。
她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孟寒州一定醒了,可是楊安安那裏是真的沒有消息。
真愁人。
看來,她是輸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輸了。
但是輸了就是輸了。
願賭服輸,她輸了她就認。
嗯,現在就起身去喊李醫生小祖宗吧。
可喻色才起這個意念,還沒有站起來,眼前突然間衝過來了一個女醫生。
指着喻色就開始罵,“你是喻色對不對?你不是與李醫生打賭了嗎?這一個小時早就過去了,人還沒醒,你是不是該向李醫生道個歉,然後叫一聲‘小祖宗’了?太小聲了可不行,約定好了就要做到,就要我現在這樣的嗓門才能過關。”
喻色掃了一眼女醫生胸前的工作牌,是第一醫院副產科的女醫生。
還是個副主任級別的,那也算是個厲害角色了。
她能在大庭廣衆之下爲李醫生出頭,只怕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微微的一笑,她賭得起就輸的起,“好,我道歉,我現在就去覆行我與他之間的賭約。”
喻色起身就走向了李醫生。
相比於起初的相看兩相厭,這會子她看李醫生也是順眼了些微,丟臉就丟臉吧,該她叫‘小祖宗’那她就叫。
不然就成了願賭不服輸的典型了,雖然不怕被遊街,但是傳出去是真的好說不好聽。
“小……”
“小色……”
“喻醫生……”
可喻色才一字出口,就被墨靖堯和許醫生給打住了,墨靖堯和許醫生有些擔心的看向喻色,都想阻止她。
喻色就是不以爲意,願賭服輸的繼續叫,“祖……”
可‘宗’字,也就是‘小祖宗’中的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就聽到了迎面傳來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