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一場夢……

發佈時間: 2024-11-12 08: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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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夜,微冷。

陰森森的小黑屋裏,卻是尤其冷。

睡着前的那一刻,她想起了與墨靖堯的週末之約。

她還想起了即將到來的國慶假期。

整整七天的假期,她一直想找一個人不會多的小景區,安安靜靜的放空自己的思維,安安靜靜的休息七天。

可越查越發現,唯一能讓她安安靜靜休息的地方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她的公寓。

那是墨靖堯送給她的所有的房產中,她唯一努力留下的地方了。

其它的所有的房產,就連啓美一中那邊的公寓,她也不要了。

要那麼多的房子做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她只要現在安好就好了。

可她現在一點也不安好。

睡着了的喻色只覺得冷。

小黑屋裏太冷了。

如果她告訴世人,她之所以被關在了這個小黑屋,就是因爲她一時心善的救了一個人,估計誰人都要笑話她。

她太傻了。

救了一個人的後果就是被關。

夢。

她想要的夢真的又來了。

就如同那晚在公寓裏的夢。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男人,他才把她摟往懷中,她就覺得夜不冷了,木板牀也不硬了。

“墨靖堯,我想你了。”反正是做夢,她忍不住的在他的懷裏撒嬌。

“我也是。”低沉磁性的嗓音悄然入耳,很好聽。

喻色聽得心尖尖都顫了,“墨靖堯,我就覺得那玉的傳說是假的,你要不要試試跟我做夫妻?”

做真正的夫妻。

只要可以,只要她不死,他們就可以結婚了。

她就覺得這男人實在是太迂腐了,依照傳說,可能會死的人是她,但是害怕的人卻不是她,而是他。

“嗯,以後會試的。”摟着她的男人這樣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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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以後,我就要現在試。”她說着,仰起小臉,脣就湊了過去。

“小妖精。”

喻色聽到男人一聲低喃,然後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那樣的夢很旖旎。

很讓人想入非非。

還有一種很真實的感覺。

她忽而就覺得一切要生米煮成熟飯了。

結果,夜色突然間清冷起來。

夢裏的男人起了身。

夢裏的男人離開了。

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木板牀上,眼角有清淚流下來。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她就不應該答應洛婉儀去半山別墅去救活他。

如果那時不去招惹他,也就沒有了現在的痛苦。

喻色蜷縮的躺在夜色森森的小黑屋裏,她想醒過來,她又不想醒過來。

想醒過來,是不想再這樣的地方睡下去了。

不想醒過來,是想再做一場夢。

一場還有墨靖堯的夢。

她覺得自己魔症了。

現在好象只有墨靖堯的夢才能讓她有活過來的感覺。

不然,她覺得她要死了。

“墨靖堯,你混蛋,你爲什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一點徵兆都沒有的,他就走了,她就冷的縮成了一團。

一只手突然間的又摟了過來。

是那個熟悉的臂彎。

喻色直接就咬過去,咬在男人的手臂上,胸口上,脖子上,然後就不知不覺的咬到了他的臉上。

完全是不管不顧的咬下去。

奶兇奶兇的。

仿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不不不,可不是仿似,她就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他到底還是不肯要她。

就因爲他不肯要她,他與她才走到了今天這樣的田地。

都怪墨靖堯,所以,她咬他天經地義。

喻色不知道自己咬了多久,就是一下一下的或輕或重的咬下去。

空氣裏飄起了血腥的味道。

是她咬的太重了。

可她還是不想放過這個男人。

咬在他的脖子上,一邊咬一邊低喃,“墨靖堯,我恨你,很恨很恨。”

男人沒有躲開,由着她咬着,大掌輕拍着她的背,“恨吧,你開心就好。”

“可我不開心呢,墨靖堯,我一點也不開心。”她說着,又開始流淚了。

淚水溼溼的滴在男人被咬了的位置上,有些疼,他卻渾不在意那疼。

他不在意自己的疼,卻在意喻色的流淚。

輕輕的一個翻轉,他人就到了她的身上,長臂禁錮着她,讓她不許不老實。

這才輕輕的吻去她一滴一滴的淚。

雖然結果是越吻越溼,但是喻色卻極喜歡他這樣帶起的微癢,小手攬過他的脖子,緊摟着他,仿似怕他下一秒鐘就從她的世界裏抽離似的。

可是但凡是夢,就總有醒的時候。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沉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張木板牀上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形單影只。

醒來,小黑屋還是小黑屋,黑漆漆一片。

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鐘了。

這個點還無人光顧她的小黑屋,她想她是被人遺忘了。

畢竟,看守所的食堂可不比學校的食堂飯點那麼長,每天給犯人用餐的時間都是固定的,而這個點看守所食堂的早餐一定沒有了。

她伸了個懶腰,爬了起來,下意識的扭頭看身側。

其實牀這麼窄,身側的位置最多只能側身躺下一個人。

墨靖堯不可能來的。

她昨晚不過是做了一場春夢罷了。

居然還傻傻的以爲那是真的,以爲他昨晚真的來到了她的小黑屋。

她餓了。

她想出去。

這個點,她昨晚救的那個出車禍的病人應該已經醒了。

這個點,不知道喻景安陳美淑有沒有找到她哥喻衍。

這個點,她想要確定的事情有很多,可卻一個也確認不了。

她下了牀,走到了門前。

她想敲一下門,讓外面的人想起她這個人的存在。

不然,真的要餓扁了。

雖然最近喫什麼都不香,但是也不能在這樣的地方被餓扁了,她還要出去的。

她也總會出去的。

結果,她伸出去的手還沒落下,面前的門一下子開了,“喻小姐,你醒了?”

呃,難道看守所的人沒有叫她用早餐,是不想打擾她的好眠?

看守所的人也會這麼好?這麼的善解人意?

“我可以出去了嗎?”喻色現在忽而對早餐沒興趣了,她只對能不能出去這裏有興趣。

她沒罪,她也沒有做錯什麼。

她現在就想出去找她哥喻衍,她很擔心喻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