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勳冷眼看着青山離開的方向,他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他很確定,青山的智商是在地上摩擦過的。
剛纔要不是他攔得快,他一定會把他抄錄信件的事告訴那只蠢兔子去。
要是蠢兔子知道了會怎麼想他
他在她心目中高大的形象就會崩塌了吧。
少年漫不經心的轉身伸手摺了一枝樹枝拿在手上把玩起來。
薄脣淺淺揚着,脣角微微含笑。
蠢兔子,其實也不像他想象的那麼蠢……
想着想着,一對好看的眉頭突然毫無預兆的蹙在了一起。
蠢兔子寫信就寫信,爲毛要將自己的字寫得那麼工整
她的字不是奇醜無比嗎是什麼時候練的字
滿腦子的疑問浮起,他只覺得胸口堵起來,呼吸都不順暢了。
那些她親手替他抄錄的冊子上的自己丑得不忍直視,是她故意的吧
純粹是爲了敷衍完成差事而已是嗎
少年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他將手中的樹枝折斷隨手重重扔出了好遠,久久都平息不下去胸口那股濁氣。
本來她寫的書信上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託付凌風堂查一查上一次的事情而已,所以他並不生氣。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五臟六腑都翻騰着一股酸澀味,難以忍受。
她是不是故意討好那個男人所以纔將字兒寫得那麼漂亮
可惡
有這麼英俊無雙才高八斗舉世難求的夫君她還不滿足,還在外面招惹別的野男人
還好他重新抄了一封書信沒有將她寫的那封直接送出去,心底才稍微覺得好受那麼一丟丟………..
北凜。
清澈的天空使大地廣漠無垠,似乎在召喚人們到大地的藍色邊沿上去,山谷中的涼風帶着濃重的涼意,驅趕着白色的霧氣向着山下盪漾,山峯的陰影倒壓在樹枝上,陰影逐漸濃郁。
一抹修長人影立於幽谷之中,身穿一件墨色袍子,鬆鬆垮垮的顯得極其慵懶,腰間懸着一把寶劍,那張斯文俊秀的臉棱角分明,兩道堪稱妖冶的眉毛之下,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宛若兩潭古井,清澈透明又深不見底。
猶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的墨色長髮遮住了小半張臉,墨色敞懷的袍子中露出一塊結實胸膛。
整個人看山去異常魅惑,那是一種用語言無法描述的鬼魅氣質。
他那一雙眼,目無焦距的盯着遠方,也不知道是在看什。
沒有血色的臉看上去有一種病態美,美得令天地都失去顏色。
黎莫遠遠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儲君此時的模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儲君經歷那一次又一次的侵蝕,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此時滿眼血絲,可他作爲主子的貼身侍衛,卻是那麼的無可奈何。
如若可以,幫儲君承擔那麼一點點,對儲君來說也解脫許多。
可是…..
有些事,註定無法代替。
他只有眼睜睜的看着儲君經歷那些常人無法經歷的痛苦。
姬麗娘娘,她不會輕易放過儲君,除非…….她將儲君完全變成她的傀儡她能夠擁有整個北凜的時候,也許會發一發慈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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