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落在肌膚上沁涼一片的藥膏。
瞬間就緩解了她腰部的酸脹。
這藥膏只能外敷不能內服,自然是不能喂服的。
其實在喻色運行九經八脈法之後,腰部的酸脹已經緩解了許多。
但是小言媽那一腳踢的是實實在在的狠。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她這腰傷就小言媽一腳兩秒鐘的時間就傷了。
但是這都一兩個小時了,也只是好轉而已。
喻色靜靜的趴在牀上,男人的手揉着藥膏一點點的滲浸入她淤青的皮膚組織裏。
很舒服的感覺。
不疼,只剩下了按摩的舒適感。
喻色早就透過藥膏的味道感受到了裏面的藥物成份,不得不說這藥膏不錯。
其實她自己也會配藥膏,只是她一直嫌棄藥膏抹在身上粘膩膩的,所以,她給自己開的內服的湯藥。
雖然也不錯,但是效果怎麼也不如這種直接敷在傷處的藥膏的藥效更來的快。
她早知道的,可是知道歸知道,就是不想外敷。
但沒想到,被墨靖堯這樣強制性的外敷了藥膏,其實也沒啥。
她靜靜躺着,就覺得男人落在她身上的手越來越燙,燙的讓她不由自主的就回頭看向他,“你手怎麼那麼燙?”
落在腰間的大手倏的移開,墨靖堯擡頭對上她的眼睛,“滑膩如脂,剝了皮的蛋青,嗯,你知道我在形容什麼,然後,忍不住的就燙了。”
喻色眨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耳朵裏還有男人聲音的餘韻,很磁性,很好聽。
如果不是那餘韻還在,她都不相信這是這男人剛剛纔說出來的話。
墨靖堯他本事了,敷個藥膏也這麼撩。
撩的她覺得她的小臉也滾燙了起來,然後,眸色就落在了男人的脖頸上,“你膚質也不差。”
這男人不止是膚色好觸感好,還是那種好到讓女人自慚形穢的程度,她每次摸到他那皮膚,看到他那張臉,都在想這男人生的這樣好看,根本是不給女人留活路。
她才說完,已經爲她敷完了藥膏的男人就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身上,觸碰他的皮膚,“你感受一下,我的還是差了你一截。”
對上男人絕對一本正經比膚質的樣子,喻色只覺得大腦‘轟’的一下,她魔性了,“放手。”
她急急低喝一聲,不然,她怕管不住自己捎帶的把能摸到的全都摸一遍,只爲,他太好摸了。
然後最後的結果一定就是,不能摸的也被男人給強制性的讓她全摸一遍。
墨靖堯抿了抿緋薄的脣,帶着點不情不願的緩緩鬆開了她的手,“是你先撩我的。”
喻色:……
好吧,是她錯了,就不該先開口,不該說他手燙。
然後,先開口就代表了撩騷了。
她手被他鬆開了,他的手也鬆開了。
男人頎長的身形站的筆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小色,你好象暫時只能趴着了。”
“把我的藥端過來,我今天一早一晚喝完,就差不多好了。”喻色吸了吸鼻子,很確定墨靖堯爲她煎藥了。
這樣內服外敷一起來,絕對好的快。
“等我。”墨靖堯轉身就去端藥了。
她聽着他的腳步聲遠去,再復又回來,藥香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郁,她得爬起來喝藥。
結果,這一起才發現,趴的太久,被墨先生摁着敷藥膏揉勻藥膏太久,她身體已經麻了,腿上都是小星星的感覺。
“我來。”似乎是發現她掙扎着起了一下又趴回去了,墨靖堯一個箭步衝過去,放下湯藥碗就抱起了她。
還是抱起面朝下的她。
然後穩穩的放在地上靠在他身上,這才問道:“能坐嗎?”
呃,她什麼時候那麼嬌氣了,早就能坐了,已經好很多了,“能,你放手,我自己坐自己喝藥。”
“好。”墨先生的確是放手了,不過是在扶着喻色坐好坐穩後才放的手,還拍下她要端藥碗的手,“我來端。”
大手裏的藥碗落在她的小手上,微熱的觸感,她看着裏面的湯汁,火候剛剛好,熱度也剛剛好。
想來,這男人一定是開了度娘,被度娘指揮着煎出來的這藥汁。
要不是湯藥真的不能喂,而要一口氣喝下,她覺得這男人絕對會強行喂她。
喝完了,墨先生搶先拿過了空碗,放在牀頭桌上,“躺一會兒?”
喻色搖搖頭,“不了。”躺着的話,才上的藥膏白上了,全都蹭掉了。
然後,直男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就站在牀前看着她,那眼神看的喻色很快就坐不住了,感受了一下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墨靖堯,我想去陽臺上坐坐。”吹吹風曬曬太陽,這個季節的天氣雖然還有些躁熱,但是不包括這公寓裏。
這公寓樓層高,陽臺的通風好,坐在陽臺上曬太陽絕對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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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然後,墨靖堯也不申請,直接抱起喻色就去了陽臺。
這間臥室本身就自帶的陽臺。
陽臺還是很高級的陽臺,可以全封閉,也可以半封閉,一鍵按下去,透明的窗玻璃便緩緩下降到牆壁裏。
是的,陽臺是從地面開始砌磚砌了牆,牆裏面留了一道縫隙,一按鍵,玻璃窗就緩緩降到了縫隙裏面,頓時有風拂來,再配合暖洋洋的陽光,是真的很舒服。
“要不要看書?”墨靖堯把喻色放到藤椅上,細心的問到。
喻色揚了揚手機,“這裏沒有我想看的書,我還是刷手機吧。”一邊刷手機一邊曬太陽,享受。
“你想看的書在哪兒?”墨靖堯也坐到了喻色對面的藤椅上,隨意的問到。
“南大的圖書館,我最近在研究一個病例,墨靖堯,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安安媽得了絕症,雖然我給她開了藥方,不過她最多也就能多活個一兩年了。”說到這裏,她感傷了起來。
“小色這裏總有奇蹟的。”
“墨靖堯,這件事除了我和安安爸安安媽,安安不知道的,我連林若顏都沒有說,你不許說出去喲。”說完了,喻色還是擔心墨靖堯告訴楊安安。
“我是男人。”所以他從來不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