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幻聽了吧。
喻色這車可是保時捷911呀。
她剛上車的時候親自百度了一下這款車,頂配幾百萬的壕車,喻色絕對不可能借給她吧。
喻色剛剛一定是說着玩的。
然後,就在這個護士以爲自己聽錯了的時候,就聽喻色又道:“嗯,當然是這輛車了,我手上現在只有這一輛車,你知道的,我大學明天開學了,軍訓要半個月,我估計從明天開始我每天都是要累到去半條命的結果,所以根本沒時間外出什麼的,也就沒機會開車,這車放停車場上停半個月一次不開電瓶很容易沒電的,不如你幫我開半個月,怎麼樣?”
“你真的願意讓我替你開?”護士洛美瑜又問了一次,滿臉都是興奮,她在自動腦補自己開着這輛車到處逛時那拉風的場景,一定很美妙,想象着想象着,恨不得這會就直接開上了。
“嗯,今晚就給你。”
“謝謝,謝謝你喻色,太感謝了,對了,要不要籤個協議什麼的?”
“不需要吧。”喻色不以爲意,找個地方存車而已,也是讓這車車有所值,不然一直放着不開也不好。
“我是個新手,要是開這車刮碰到了旁的車修車費誰來付?”
喻色一陣無語,“那自然是你付嘍,這樣你才能專注開車不刮碰。”就聽洛美瑜這樣說,她其實有點不想借了,只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對,喻色說的對,洛美瑜,這麼愚蠢的問題你也好意思問?我給你們兩個做中間人,這車誰開的期間出了事,就由誰來負責。”
“好吧,那我一定認真開車,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我肯定是要認真開車的,可是這車太壕了,我怕我開這車上路的時候難保不興奮,這一興奮難保大腦不短路出點什麼岔子。”
“洛美瑜,你這是在威脅喻色,人家借你車,你居然還要人家保證你開車出了事後給你擦屁股,你太過份了,喻色,要我說,你就別借給她。”一旁,小田護士不樂意了。
就爲喻色抱不平。
洛美瑜也不生氣,立刻轉向小田護士,“小田,要不你向喻色借吧,你替喻色開車,然後只要讓我開一次就行,這樣我這輩子也就不白活了,我這輩子居然不止是坐過保時捷,也還開過保時捷了,哈哈哈。”
小田一陣翻白眼,“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感覺你這輩子的人生理想怎麼好象就是開一次保時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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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會的人生理想真就是開一次保時捷,喻色快要幫我完成了,你快答應你借她的車,你開車技術比我強,我太辣雞了。”
小田正色臉,鄭重的看向喻色,“喻色,你的車真的要停開半個月,真要找人幫你開車?”
“嗯嗯。”
“行吧,那你把車借給我,半個月內我開一次美瑜開一次,這樣你的車電瓶就不會因爲虧電而沒電了,其實你這麼壕的車,一看就是新買的,停半個月電瓶也不會虧電的,不過你既然擔心,我們就替你開兩次也無妨。”
“小田你太貼心了,那就交給你,多謝了。”喻色一聽小田這話,就妥妥的決定了,總比交給洛美瑜那個馬大哈強,洛美瑜還沒開上這車,腦子裏想的居然全都是出車禍的場景,她服了。
她一新車,要是給她刮碰了,想想還是肉疼的。
車裏這樣說說笑笑,很快喻色就把車開到了今晚聚餐的目的地。
診所裏的醫生和護士今天能到的都到齊了,正好湊了五桌,特別熱鬧。
喻色拉着小田一起正要拼桌,莫明真就迎了上來,“丫頭,你不跟我一桌喫飯,你好意思?好歹我比你多吃了幾十年的鹽,就算是尊敬一下也要與我同一桌吧。”
“哈哈,好,我就與莫醫生一桌。”然後她就牽着小田一起坐到了莫明真的旁邊。
而莫明真的另一邊則是肖敬濤,肖敬濤緊挨着李旭,兩個徒弟其實只比莫明真小個十歲左右,不過對莫明真是相當的推崇。
從進入醫學領域就一直崇拜的人,他們兩個是恨不得把莫明真供起來。
可是莫明真坐下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先給喻色倒了一杯椰汁。
看着奶白色的椰汁倒入喻色的杯子,兩個人同時愣住,原本在診所裏因爲陳老的藥方而升起的那種喻色可能是莫明真私生女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
不然,老師就是老師,學生就是學生,這莫明真也實在是太瞧得起喻色了,居然給小小年紀的喻色倒椰汁,寵女兒大抵如此了。
而喻色呢,還一付很享受的樣子,一點也不覺得莫明真一個老人家給她倒椰汁有什麼不對的,端起來就喝了一口,忙着跟小田聊天,都沒對莫明真說個‘謝’字。
過份,太過份了。
這個私生女真過份。
不過想到是莫明真的私生女,莫明真自己樂意,他們就算是再看不慣,也沒理由說什麼。
“小色,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小田護士這會正關心喻色呢,由喻色非要把她幾百萬的保時捷借給人開,她就覺得喻色這樣的反應不對勁。
不然幾百萬的壕車,哪裏有可能隨隨便便就借給別人的。
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還有喻色這車應該不是她自己買的吧,就算喻色醫術好,可她知道喻色給人看診從來都是不收費的,都是免費看診的,所以其實喻色也沒有什麼收入來源。
那自然就沒錢買這麼壕的車。
那她這車自然就是別人送的。
喻色抿了一口椰汁,因小田這一問,腦子裏就全都是墨靖堯了,頹喪的垂着眼瞼輕晃着手裏的杯子,“小田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個男人對你很好很好,好到可以爲你捨棄性命的地步,但是他除了對你好,絕對的不談婚論婚,你說他對你的好是不是在算計什麼?”
小田微微一怔,看着喻色的眼神裏寫着心疼,認真思考了一下,她輕聲道:“或者,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不然,已經到了連命都可以給你的地步,那是連談婚論嫁也比不上的真心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