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我哭完就好了

發佈時間: 2024-11-12 07:5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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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觸感襲來,江喻之差點哭了。

30多年了,他們終於又牽上手了。

江喻之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與她有接觸的好機會,便乖乖跟着出去了。

他一出去,那兩保鏢也就鬆下了握槍的手,乖乖跟在了她們的身後。

恰逢霍泰安帶着霍盈盈撿完凍魚回來,就見到了王翠花站在堂屋裏對着周微悅等四人一頓說教。

其中心思想就是:“你們以後再也不要進廚房一步,聽到了沒?”

於是,霍泰安父女悄悄又退出,十分害怕走慢了會被王翠花發現,戰火轉而蔓延到他們的身上。

畢竟,王翠花一直交代了讓他們看好周微悅,不能讓她進廚房。

江喻之見周微悅一臉傷心,他沒搭理王翠花,轉而低頭對周微悅說:“我給你建新的廚房,這樣你想怎麼樣都行,燒了都沒人罵你!”

聽到這個話,王翠花的暴脾氣差點沒忍住。

至於爲何是差點,那得歸功於她與江喻之並不是很熟,再加上那兩人又露槍嚇唬她了。

“不用了,我閨女只是擔心我受傷罷了,安靜聽教訓。”周微悅見王翠花生氣卻又沒像往日那樣爆發,只是不停地在深呼吸,猜到了她的顧忌,想了想又叮囑江喻之,“別吭聲了,翠花的脾氣來得快去得快,讓她一次過罵完,要不然她就不讓我喫凍梨了。”

江喻之愣了愣,所以周微悅這麼乖巧在挨訓是因爲想喫凍梨?

“走,我帶你去買很多凍梨。”

周微悅搖頭,“外面的凍梨沒我閨女做的好喫,你還是別說話了,本身就是你的錯,不會做面就直說。瞧,廚房都差點燒了。”

江喻之乖巧道歉:“對不起,我回去會認真學的,一定會把你最喜歡的刀削麪學會。”

周微悅的神情黯了黯,“不用了,你的手本就不是做飯的,你好好的去幹你想幹的事吧!”

江喻之彷彿沒有聽出她話裏將自己拒之千里之外的意思,“都聽你的,但是等我忙完後,你一定要給我機會下頓刀削麪給你喫。”

……

王翠花見倆人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心裏、眼裏皆不好受。

可是。

那兩位保鏢兄弟,一個人拿着一張大團結,一個人在不知從哪裏找出來的紙筆在寫道:別打擾她們,我們給你賠錢。

王翠花挑眉,擡起手豎起了兩根手指,示意要兩張大團結。

她以爲會有一場討價還價。

可是對方卻很爽快,這讓她突然就不怎麼高興了。

早知道她就要多一些呢!

不過,想到那兩張大團結可以重新翻蓋被周微悅……和自己嚯嚯的廚房,王翠花就不再生氣了。

……

是夜,江喻之帶着倆保鏢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他是真的離開,回燕京的那種。

這走向讓原本還想着要給老孃備嫁妝的王翠花出乎意料的很,畢竟兩人自從跪搓衣板後就好得跟新婚夫妻一樣,眼神都帶着絲線,那種寵溺,她都看出來了。

而周微悅看着也不想無動於衷,還給了對方溫柔的迴應。

可現在突然又告知她,他們以後再也不相見了,這讓一向直來直往的王翠花十分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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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喻之的車子開走後,王翠花將睡眼朦朧的霍盈盈哄睡了,斟酌了許久才問道:“娘,您跟江叔叔……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雖然江喻之的臉有好幾道縱橫交錯的疤痕,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外表看着就跟個三十來歲的壯年一樣的事實。

王翠花的這聲叔叔喊得的確有點燙嘴。

周微悅伸手將王翠花耳邊的碎髮挽起,笑得溫柔說道:“看來你還真是不把我說的話放心裏,我前面不就給你說過,我和他不可能了麼。”

“可是,你們剛剛?”

“剛剛是我答應他的,圓了大家一個年少的執念像老夫老妻一樣相處……嗚嗚……”

其實,周微悅並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在意江喻之。

可是這是對大家最好的結果。

她沒有了這些年的記憶,與他再相見之時已是他人之妻,這讓受傳統教育的她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去面對他。

今天大家做了個了斷,往後餘生只當朋友相處,也挺好的。

王翠花見周微悅笑着說話,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像個丟了心愛糖果的孩子一樣,看得她的心臟都揪着痛,抱着她,溫聲說道:“娘,別哭了,咱去找他好嗎?”

周微悅搖頭,“不要,我哭完就好了,你別管我。”

王翠花面對這樣的周微悅是束手無策的,只能將自己知道的哄人方式都用了一遍。

周微悅是哭累了睡着的。

而王翠花肩膀上的衣服也被她的淚水給溼透了。

王翠花被周微悅的眼淚哭得心煩,睡不着,脫下了髒衣服,拿上週微悅與霍盈盈的髒衣服打算一起洗。

她習慣性地掏衣服口袋。

結果,她在周微悅與霍盈盈的衣服口袋裏發現了一捆大團結,目測最少幾百元。

王翠花一想就知道這錢是誰給的。

可是爲什麼她的沒有。

……

畫面回到江喻之離開大豐大隊的那刻。

坐江喻之旁邊的保鏢見他頻頻回首看那已經看不見的人,一不解的問道:“既然您這麼不捨,爲何不把她帶走?”

這個話問的實在是過於衝動與越權了,原本他以爲江喻之不會回答。

在他正打算道歉時,只聽見江喻之說道:“她捨不得她的閨女,看見她難過、擔心,我就捨不得了。”

保鏢不懂就問,“那可以一起帶走呀!”

他的話問出後,空氣迎來了一片靜默。

江喻之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簡單的風景,語氣帶着點不自知的哀傷說道:“不了,她從前的日子太苦了,生活好不容易纔走上正軌,我不忍心打攪她的寧靜。”

保鏢一不懂,但卻感嘆該是怎麼樣的愛,纔會讓一個人將自己的愛隱忍到這種地步。

不過如今地下城的狀況,確實也不適合江喻之將人帶回去。

燕京正處於大亂之中,若不然老闆也不會輕易同意霍一然的離開請求,更不會將自己與王一派給江先生。

如今江先生能過上半天自己想過的日子已經是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