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雨的話一出,不止芩清清的臉色變了,就連一向沉穩的霍一然也變了。
王翠花並不知秦星雨的後背有一處拇指長的疤痕,眼見兒子沉不住氣想打人就拉住他,對着他搖了搖頭。
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目前秦星雨並沒有喫虧,王翠花覺得仇這玩意還是自己親手報最爽。
“知道嗎?我這個人最喜歡‘禮尚往來’了。”
秦星雨的這個身體裏還有着顧雪湘兩人留下的疤痕,不給她們還回去怎麼對得起自己以牙還牙的性格。
說完,秦星雨直接又給了兩人幾巴掌才鬆開了彷彿因想起過去而臉色慘白的芩清清的頭髮。
她又做出居高臨下的樣子,看着如同被摧殘過後的白花顧雪湘漫不經心的說道:“當年我說你沒能力就是沒能力,他媽的自己在上鍼灸課的時候不好好聽,老師讓在課堂上試試穴位,你就逮着不樂意說話的我陰陽怪氣了一頓道德綁架,害我被老師強制要求配合你就算了,你他媽的還差點扎我的如風府穴上把我送上天,還有我只是指出你的問題,你就在老師和同學面前說我針對你,事後更是與嘴臭的芩清清三人一起霸凌我。多年後相遇,我還沒找你事,你他媽的又開始玩茶藝針對我,我這幾巴掌打你打得輕了。”
秦星雨擲地有聲的說完後,她的手邊就出現了一把砍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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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湘在看到砍柴刀時顧不上哭,嘴巴哆嗦的說道:“別……別……這是……犯法的。”
秦星雨沒搭理她,順着刀的方向往自己的身側一看。
哦豁!
“娘,一然,你們什麼時候來的?”秦星雨有點羞澀的問道。
王翠花笑眯眯的說道:“沒來多久,在你打人的時候來的而已。”
她笑眯眯回答完秦星雨的問題後,又半眯着眼看顧雪湘倆人,話卻對秦星雨溫柔的說道:“乖,拿着刀,她們以前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她,出了事讓一然負責。”
霍一然這次一點都不勉強的點頭,“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天塌了有我,要是嫌累,我可以代勞。”
秦星雨面對這倆嫌事小的人,有點哭笑不得,她只是想收拾人,不是想當殺人犯啊!
“呵呵……”秦星雨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見了自己真實面目的兩位了。
王翠花自以爲善解人意的說道:“沒事,別緊張,萬事有一然。”
秦星雨迷失在了王翠花的善解人意中,接過了她的砍柴刀。
賀之州等人在大豐大隊呆了快半年了,因宋嬌嬌的緣故與王翠花也相對熟,因此聽到她這話只是可憐的看着霍一然,覺得他老可憐了,每次都是王翠花嘴裏的大冤種,根本就不擔心會出現血腥的場面。
畢竟王翠花的嘴上功夫比誰都玩得溜不說,她即使真的動手也是很有分寸,更不提秦星雨也不是衝動的人,不會爲幾個無關重要的人搭上自己的後半生。
但新來的知青們卻是第一次見王翠花,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剛剛聽了秦星雨的指控後的想法,紛紛想去救人。
可新來的男知青們根本不是沈席幾人的對手,別說打起來,就連動一下都沒法動。
許宛英、周絮潔想上前救顧雪湘她們,卻被宋嬌嬌一個眼風給嚇住了。
宋嬌嬌的彪悍名聲,在燕京是出了名的。
她們當年敢欺負原身,多多少少也有宋嬌嬌的原因。
因爲她們曾不止一次向宋嬌嬌示好,可是她卻一直拒絕她們,理由是她不想和整天哭唧唧的人做朋友,卻讓她們發現了她與更愛哭的秦星雨做朋友。
這是原身不知的原因,要是知道的話絕逼會一個電話將大洋彼岸的宋嬌嬌喊回來把她們給酸死。
顧雪湘見自己的人被宋嬌嬌嚇唬住了,而自己的追求者們又不堪一擊的被那幾個老知青們一手製服了一個,秦星雨還真的就拿過了那把砍柴刀。
看到這情形,她氣得雙眼通紅,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倒是比剛剛的假哭要好看多了。
但是秦星雨顯然不會欣賞她的美,拿着並不鋒利的砍柴刀往她手腕上與原身傷痕一樣的位置上劃了一刀。
大小、位置與她當初給原身的一模一樣。
血液慢慢地從並不深的傷口中滲出,僅僅如此。
不過血雖少,可秦星雨的行爲還是嚇到了賀之州。
賀之州想勸她別把事往大的搞,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從驚悚中找回聲音的顧雪湘搶了說話的機會。
“啊……”
顧雪湘發出了豬的叫聲,彷彿自己被一刀下去,血流成河要死了似的。
顧雪湘在人前一向是溫柔、軟弱的形象,猛然間露出了這並不美好的樣子還是嚇壞了不少男知青。
而在顧雪湘尖叫了幾秒後,芩清清也發出了尖叫。
無他,只因顧雪湘見不得她沒事,用手擰了她的大腿肉。
賀之州被這番操作驚呆了,愣了愣,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清新脫俗的有難同享。
秦星雨被吵的皺起了眉頭,霍一然見狀隨手找了兩團枯草遞給她。
秦星雨接過,一手往一個人的嘴裏塞了進去。
顧雪湘芩清清:“¥%……”
她們被宋嬌嬌一只手摁得死死的不能動彈,如今嘴巴還被有味道的草堵了,說不出話,氣得七竅生煙了。
秦星雨嫌棄的看着芩清清說道:“你這人真是不能聽別人的勸解,當年讓你去醫院看看胃病是爲你好,想着你把病看好了,嘴巴就不會這麼臭了,結果你卻反過來咬我一口,說我嫌棄你,還將我推倒……當時要不是我穿得棉衣質量好,我的後背就不是這點傷,而你就是蓄意殺人了。不過我很好奇,當年事情鬧這麼大,你是怎麼抽身的?怎麼沒被學校開學,還能回學校繼續就讀,繼續作威作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