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微悅:“大女婿,你這麼兇做什?瞧,把人小娃娃給嚇成這樣了。”
周微悅一着急剛跟着學的口音也冒了出來,雖然有點不標準,但大家還是聽明白了。
因此,完全沒被嚇到的元元十分配合地打了兩個哆嗦。
秦星雨對他這火上澆油,看戲不嫌事大的做法十分的無語。
可秦星雨還沒來得打圓場就見王翠花怒道:“你這麼兇是什麼意思?是兇給他看還是兇給我看?小娃娃喊我娘怎麼了?你憑啥不樂意?他又沒喊你做爹?”
霍泰安被兇得不敢吭聲說她的話有毛病,因爲他聽出了她是故意用無理取鬧來證明自己的光明磊落。
王翠花看出霍泰安不是在懷疑自己,但她該給他的信心還是得給。
只是老夫老妻了,她已不習慣從前那種哄,習慣了現在的‘吼’了。
霍泰安的怒火就這樣在兩個女人的注視下熄滅了,慫得一批的說道:“我沒兇他,我只是說話大聲了點而已。”
委委屈屈的說完,他假裝爐子上還有火,遁了。
霍泰安一走,秦星雨和元元就繼續走劇本了。
當她問道他叫什麼名字時,他用可愛到犯規的樣子說道:“什麼叫名字?”
哦豁!
聽到這個話,王翠花終於想起爲何覺得那句話那麼熟了。
周微悅在醫院醒來後就是說了那麼一句話的。
所以,這孩子失憶了?
緊接着王翠花就在秦星雨與元元一來一回的走完了劇本後,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星星,你讓讓,我瞧瞧這孩子的腦袋有沒有被磕過?”王翠花擔心的說道。
秦星雨:“娘,我給他檢查過了,身體上沒有外傷。”
元元聽到這個話,想起自己之前不着一縷的,耳尖發熱、泛紅了,好在大家都沒注意他的耳朵,全都盯着他的腦袋看。
雖然秦星雨是這麼說,但突然母愛氾濫的王翠花還是堅持要親自檢查。
“還真沒有磕傷,那他怎麼就失憶了呢?”王翠花不解的問道。
作爲正失憶的周微悅十分有發言權,“我記得醫生說過有些傷看不出來的,說不定是他腦子裏磕壞了,不是腦子外面磕壞了,因此失憶了。”
面對周微悅這可愛的發言,秦星雨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元元更是一臉喫癟。
腦子裏磕壞了,不就是在說他腦子壞了麼?
但他現在是一個失憶的娃娃,哪怕再童言無忌也不能表現出來。
他假裝無知的問道:“什麼叫腦子裏磕壞了?”
可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王翠花一臉贊同的附和,“娘你說的對,那要不咱們在送他去派出所的時候去一趟醫院?”
秦星雨害怕元元被檢查出不是人,忙道:“不好吧,咱們還是先送派出所然後讓同志們按程序辦事,若不然他的家人要是剛巧到了醫院,加上他又失憶了,萬一他的家人懷疑咱們是壞人,咱們有嘴也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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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一講,王翠花覺得在理,“那就按你所說的辦,趁現在天還沒黑,咱們現在就走。”
周微悅小聲的說:“可是這娃娃沒衣服穿啊!”
元元:……
王翠花去找好姐妹給元元借了身衣服。
元元並不是很想穿大紅花棉襖,可秦星雨沒給他選擇的權力,拿上衣服就給他套身上,順便給他塞了幾元錢和糧票,免得他在走程序等自己的時候在福利院餓壞了。
看着穿了女娃娃的衣服後更加可愛的元元,周微悅與王翠花沒忍住地捏了他的臉蛋,在他差點哭了的時候才鬆開。
隨後,王翠花和周微悅在池鋒國的帶領下將元元給送去了派出所。
至於爲何不讓霍泰安去?
用王翠花的話說就是他長得牛高馬大的,要是碰巧遇到元元的家人把他當綁匪了怎麼辦?
聽了這話的池鋒國默默與霍泰安比了下身高,又默默走遠了幾步。
其實他179也沒比霍泰安的181少多少啊!
不過,霍泰安好像又胖了就是的。
……
當元元被送到派出所登記的那會兒,霍一然與江喻之剛好走到了陸家的大門跟前。
江喻之在車子停下之前遞給了霍一然一把左輪手槍,語氣輕描淡寫的問道:“你會玩嗎?”
霍一然沒有接過手槍,語氣裏沒有一絲情緒的說道:“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江喻之勾了勾嘴角,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是陸家,陸靖沉的家。”
在他說道陸靖沉之際,霍一然面無表情地從他的手裏拿過了左輪,當着他的面將左輪分拆、重組,“沒有子彈,和玩具有什麼區別?”
江喻之沒有取笑他變臉的太快,而是帶着冷笑道:“對着那些鼠流之輩,何須用上子彈?光手槍就能震懾到了。”
霍一然自然地將左輪揣兜裏,正準備打開車門,江喻之又道:“等等。”
直到他們所乘坐的車子後面停了一輛軍卡,上面載着二三十號人,霍一然才知道他們爲何要等。
一個留着小平頭的男人打開了江喻之的車門,半躬着腰,語氣恭敬的對着他說道:“江先生,人已到齊了。”
在小平頭說話的同時也有人走到了霍一然的車門旁恭敬地替他拉開車門,喊道:“霍先生,請下車!”
不知爲何,霍一然下了車,看到一羣穿着黑衣裳,手上不是拿着斧頭就是錘子的人從軍卡里井然有序地跳下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混黑道的既視感。
接下來的畫面,更加證實了他的想法。
江喻之擡起手,輕輕一揮,“砸了!”
他的話語剛落下,小平頭就有眼色的遞給了他一只香菸,畢恭畢敬地給他用火柴點燃。
在江城,地下城明目張膽的將王家夷爲平地,霍一然一點都不意外。
可在蒼龍國的首都裏,他們也敢這麼猖狂……
或許這地下城比他知道的還要恐怖。
要知道這個地帶是燕京一環內,周邊住的人都不是簡單人。
而就在霍一然沉思的這兩秒,之前給他開車門的男人已經恭敬地用雙手把煙遞到了他跟前。
霍一然面無表情地拒絕了香菸,“不抽菸。”
他懂規矩,可秦星雨不願意他抽菸,他已經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