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回頭白了一眼墨靖堯,“你這是不相信我?”
“不會,只是奇怪罷了。”說着,墨靖堯輕輕握住喻色的手,“靖汐去天葬臺了,我們要不要去?”
“去,我陪你去。”喻色笑。
聽着她這樣的回答,墨靖堯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過來,“你去過了。”
所以她再去一次,就真的是陪他去了。
喻色回了一個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墨靖堯微微一笑,“摩托還是越野車?”
“我要太子。”喻色想都不想的說到。
天氣很好,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這樣的好天氣,她喜歡騎摩托車的感覺,那是一種飛翔的感覺。
尤其是車把上的流蘇隨風飛揚,拂到臉上的感覺,更美好。
“好。”墨靖堯輕輕點頭,“在這等我。”
知道他去取摩托車,喻色走到了小超市前,經過改造,小超市的門面已經煥然一新。
此時正在安裝門匾。
‘博喻愛心超市’幾個大字龍飛鳳舞,走到近前才發現居然是區長親自題的字。
不過,很少有人能象墨靖堯這樣說捐就捐十個億。
想起墨靖堯捐的十個億,喻色脣角微勾,那是她的男人。
只是‘她的男人’這四個字才入腦海,一張小臉轉瞬又黯然了下來。
他現在,歸根究底還不是她男人,他們還沒有走過她那最後一層底線。
一股風至,隨即身後就響起了摩托車停下的聲音,“小色,走啦。”
喻色這才轉身。
騎坐在太子摩托車上的男人丰神俊朗,刀削斧鑿般的五官如同神邸一般,此時配上拉風的太子摩托,就彷彿一妖孽似的,吸引着遠處近處的人全都看向他。
是的,哪怕他很低調的只穿了一套最普通的Z服,但是也抵不去他渾身上下所涌出來的強大氣場。
喻色下意識的掃過周遭,發現男女老少都在看着這男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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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嘴一抿,她快速走過去就騎坐上了摩托車,兩手緊摟住男人勁瘦的腰,一股力量感頓時傳遞到她的身上,微微傾身,就這樣頭貼在他的背上,一種安心的感覺頓時襲上心田,“走吧。”
太子風一樣的駛離了酒店。
摩托車的後視鏡裏酒店越來越遠,酒店三樓的窗子漸漸消失在視野中,喻色的頭繼續靠在墨靖堯的背上,輕聲道:“她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
洛婉儀只是頭疼而已,而且最多也就疼幾分鐘。
這也是她剛剛沒有再爲洛婉儀鍼灸的原因。
要讓洛婉儀疼一次,她才知道她的鍼灸不是巫術,是真真切切可以緩解她頭疼的。
“嗯,我知道。”風很大,她的聲音很小,可是墨靖堯聽見了。
果然,他是最瞭解她的,也是最懂她的。
就算她對洛婉儀再有意見,可就因爲洛婉儀是他母親,她也不會真的狠心的不管不問的。
“她腦子裏的那個東西,發出指令的時候,只要你看着她的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聽她的話,任由她差遣。”喻色再次說到。
墨靖堯的摩托車速倏然降了下來,“你這話當真?”
“當真。”
“怪不得半山別墅那邊出了問題,原來不是當值的人不盡責,原來是因爲她身上的邪術。”墨靖堯說着,摩托車便停在了路邊。
他拿出手機,飛快的輸入文字。
喻色看着男人十指翻飛的動作,關注的卻不是他輸入的文字,而是他骨節分明的指,就象是藝術品似的,很好看。
直到摩托車再次啓動,她才從男人的手上移開視線,小臉微紅,“你不會是已經懲罰了那個手下吧?”
“昨天關的禁閉,我剛剛已經通知取消他的禁閉了。”
喻色低低笑了起來,“還好不是體罰,只是關禁閉。”不然墨靖堯這絕對是冤枉他的手下了。
墨靖堯卻是臉一黑,“有時候關禁閉比體罰更難受,小黑屋只有洗手間那麼大,手上沒有任何可供消遣的東西。”
喻色腦補了一下一個一片漆黑的小房子裏,一個人被關在裏面一個小時的感覺,再是五個小時的感覺,再到十個小時甚至於是一整天的感覺,只是想想,就是無聊呢。
也許最初還能忍受,但是最後真的會憋瘋的。
“誰讓你不分青紅皁白了,墨靖堯,這是你的錯。”
“嗯,是我的錯。”
喻色沒想到這個男人倒是很有承認錯誤的勇氣,“她腦子裏的那個東西,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廖非植入進去的,廖非的身份沒那麼簡單,你最好還是好好再審他一次。”能把洛婉儀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廖非還是很有能耐的。
至少,是足夠心狠,也很有手段。
“嗯,等回去了T市我親自審。”摩托車繼續駛向天葬臺。
此時的墨靖堯心裏已經一片平靜了。
果然小女人是最善解人意的。
知道他心裏還是放不下洛婉儀,這一刻已經把他心底裏的疑惑全都爲他解惑了。
接下來,最重要的是取出洛婉儀腦子裏的那個東西。
至於怎麼取,有喻色在,他連操心都不必呢。
他甚至於不必問,小女人都會安排的好好的。
不然,她剛剛也不會貼心的告訴他關於洛婉儀的一切。
穿過縣城,摩托車騎行在山間曲曲彎彎的山路上。
想到昨晚上那個突然間被踢飛進墨靖汐房間的襲擊者,再回想今天一早上酒店裏外一片太平景象的畫面,喻色知道,墨靖堯已經平息了拉桑的人的反擊。
不然,他不會公然帶着她離開酒店去天葬臺的。
甚至於還是騎着太子摩托。
畢竟,太子摩托的安全係數怎麼也比不上有防彈功能的越野來更來的讓人放心。
太子摩托開的飛快,不過喻色一點也不覺得冷,她人在墨靖堯的身後,有他替她遮擋着風,還有他身上的溫度,很舒服。
視野裏,已經看到了天葬臺的方向。
就在山那邊的陰坡方向,一眼看過去,天空中有禿鷹飛過,空氣裏已經有了血腥的味道。
正好一輛卡車駛過,車裏有四具屍體和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