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峯洋這邊在得知地下城的老闆去了江市的地下城後,就馬不停蹄地往江市走去。
可是他沒想到因爲暴風雪,車子的半路拋錨了。
而他在半路里等了一夜纔等到了過來接自己的車子。
但車子沒行駛多久,便與老闆的車迎面相遇了。
陸峯洋到底是個自私的人。
在見這權力巔峯的人時,內心卻是褪去了之前的衝動,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車子就這樣從眼前開過。
周管家目睹了一切,只敢眼觀鼻,鼻觀心。
……
老闆在回到家,得知了陸峯洋來過家裏後,想起在半路上遇到陸家的車,嘴角露出了譏諷的笑,對着當時同樣在車上,頭戴黑色氈帽的江喻之說道:“你當年是怎麼敗在了這麼一個窩囊廢的手中的?”
江喻之用自己沙啞的聲音,兩字一頓的說道:“當年,我傻,纔會,被打,到全,家死,的死,被賣,的賣。”
不是江喻之故意這般。
而是他的嗓子受了傷,只能這樣說話。
老闆對自己的心腹之一的江喻之取笑完,見他這般坦然,用舌頭頂了頂上顎,覺得無趣的很,“真沒勁兒,你下去吧!”
江喻之像根沒有了生命的木頭一樣,轉身就走了。
走到一半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釦子掉了,便又折回,卻沒曾想會聽到讓他意外至極的消息。
老闆的手下雷三正面無表情地將自己剛剛得到的信息告訴老闆,他說剛剛在角鬥場裏的霍一然已證實了是江喻之的外孫……
江喻之聽到這個話整個人都驚呆了,也失去了分寸,一把推開了老闆的辦公室大門,擡起那張容貌盡毀的臉看着他們,嘴脣哆嗦的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年過五十,但面對自己人的時候,心性依然是頑劣的老闆見到江喻之這失去分寸的表情,心裏愉快至極了,但臉上卻露出了遺憾的神色,“哎呀,我原本是想親自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現在什麼驚喜都沒有了。”
江喻之十分了解他,知道他說的是反話,也知道他最想見到什麼。
爲了能得到周微悅的下落,一向錚錚鐵骨的江喻之低下了自己的頭顱,“求您告訴我周微悅的情況!”
說話的同時,江喻之背部挺直,雙膝跪倒在了老闆的跟前。
果然,爲人惡趣味的老闆在見到江喻之這般,心情大好,手一揮就示意雷三將一切原因告知江喻之,而他自己則帶上了忠厚的面具去辦公了。
江喻之聽完了雷三的話後,也徹底地肯定自己這些年一直查不到周微悅的絲毫信息是因爲他在攔截,卻絲毫生不起他的氣。
不是因爲他懼怕老闆。
而是他很清楚看似頑劣的老闆,這樣做是在訓練他的能力。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能力不足,技輸一籌。
雷三見江喻之聽到霍一然是他的外孫後,神色毫無改變,面癱的他在心裏默默吐槽江家的家風果然都是無腦寵妻的典範,心裏眼裏只有自己的妻子。
然而雷三剛剛在心裏吐槽完,就聽見一向少言少語,臉也被野獸毀了的江喻之一臉拘謹的問他,“雷三,你說,悅悅,會不,會害怕我?”
雷三震驚壞了。
不是因爲江喻之擔心周微悅會被他的樣子嚇到而拘謹。
而是因爲他居然因周微悅連着說了四個字!!
天知道他們十年如一日下賭注,賭江喻之什麼時候能連說三個字,卻從沒有人勝出,以至於這麼多年了,只有老闆一個固執的壓江喻之可以連說三個字。
這……這突然多了一個可以拍老闆馬屁的機會,看似面癱,實際上與老闆也是同類人的雷三怎麼能不激動呢?
雷三是個有想法的人,他悄悄在江喻之的耳邊說道:“其實我覺得模樣真不是問題,畢竟大家都老了,沒啥看頭,也幹不動了……我覺得你還是多練練說話,別老2個字2個字的說,這樣你媳婦聽了多累啊!要是到時嫌累不想搭理你了,咋辦?”
江喻之聞言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轉身一邊去準備見周微悅的安排,一邊去訓練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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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整個四合院因爲他連說5個字又掀起了一場狂熱的賭。
老闆作爲唯一的贏家,更是大手筆直接下了一千元買江喻之能連說10個字,這可把當莊家的雷管家嚇得差點暈了。
爲了打消這些掏空自己的錢袋子,雷管家找上了江喻之,循循誘之道:“其實你知道嗎?霍一然是你媳婦最疼的大外孫子,你把他帶回家的話,你媳婦會更看中你的。”
可是已經掌握完所有被老闆有意攔下的資料後的江喻之,三字一頓的說道:“我媳婦,失憶了,作爲男,人霍一,然該自,己想辦,法活下,去。”
江喻之比誰都清楚在角鬥場裏時,老闆命人去後廚拿了把菜刀扔給霍一然的意思是什麼。
無兒無女的老闆,在戰爭時期就是憑着一把菜刀打走了一羣敵人,爲自己打下了一席之地。
老闆這是想把霍一然當接班人培養,既然如此,他爲何要插手斷了外孫的大道。
雷管家見忽悠他不成,便開始從外貌着手。
但是他不知江喻之比他知道的更加死心眼,認定的事從不輕易改。
雷管家見勸不成,只能灰溜溜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卻沒想到,江喻之喊住了他,還給了他兩千元,買自己能連這說11個字。
雷管家欲哭無淚,他的賭注都是1賠10來着,輸給了老闆,他還能勤奮點哄回來。
可是輸給了鐵公雞一樣的江喻之,那是真的什麼就沒有了。
雷管家憋紅着臉說:“抱歉,鑑於莊家已破產,這次賭局已無效,稍後所有的款項都會退回給所有的人。”
江喻之聞言甚是可惜,他還想能從雷管家這撈一把給大外孫做見面禮。
畢竟大外孫以後是幹大事的人,身上怎麼能沒有一點錢傍身呢?
……
身在江市地下城的霍一然無端打了好些噴嚏,以爲有人在罵自己。
而在他打第七個噴嚏的時候,房門終於被打開了。
面對又是一桌的美食,霍一然咬牙壓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他不是在絕食反抗,他只是不敢喫這裏的任何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