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爲關鍵的是,那次之後的一個月,王嶼與張悅微倆人就被張父使用手段強制分手了。
緊接着分手不到兩個月,張悅微便嫁給了陸靖沉。
陸家的家規森嚴,根本不可能讓張家有空檔可鑽。
張悅微見他不肯承認,神色莫名,有點瘋癲的說道:“陸靖沉…他其實什麼都知道,若不然結婚這些年他不會連我的髮絲都不碰一下,從不進我的房間,因爲他嫌我髒,你這個好兄弟,真的很好……可是爲什麼他不嫌棄秦星雨呀!”
王嶼有點分不清眼前這個與記憶中相差甚遠的張悅微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但聽到她提起陸靖沉心尖裏的人,他還是沉沉的警告道:“張悅微,想活着就不要再去招惹秦星雨了,她怎麼樣都與你無關,你不要再有任何的想法。”
對陸靖沉的感情,王嶼是很複雜。
一方面恨他對自己奪妻。
另一方面也感覺他三番四次救自己的命,更給自己一條康莊大道。
面對這樣的王嶼,張悅微的心裏極度的不忿,但想起陸靖沉的瘋批,她抿了抿脣沒敢再繼續說什麼酸言酸語,轉而變得溫柔,眼神帶着瘋狂的下了病牀,一步一步走向他。
王嶼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居然不自控地往後退,眼底是來不及掩飾的抗拒。
張悅微被這樣的眼神刺激到了,宛如神經有點失常,笑得開懷,語氣卻是溫柔的可怕,一字一句柔聲道:“王嶼,不管你承不承認,孩子都是真的存在過,當年,我媽媽帶着我回她的孃家越市,找上最著名的婦科醫生親自替我做的手術。病例與流產同意書,我都還留在,與咱們7周的胚胎,你的孩子一起埋在了咱們曾埋下時間錦囊的旁邊……這些年,但凡你對我有心,應該早就發現我們的孩子……”
王嶼看着張悅微笑得癲狂,他的喉嚨間像是有血腥氣翻涌起來,腥而刺喉,但還是被他嚥下去了。
他的眼眶微紅,聲音沙啞的問道:“你那會爲什麼從沒說過?”
“說什麼?你都只剩下半條命,說出來讓你連命都沒有麼?王嶼,不管你信不信,我愛過你,當時願意嫁給陸靖沉不是爲了陸太太的頭銜,而是爲了保住你的命,你信麼?”張悅微一字一句的說完,眼淚也掉了下來。
王嶼那堅硬殘忍的心,瞬間碎了,堅定的立場也動搖了起來。
“小微……”
張悅微見王嶼眼睛通紅,語氣溫柔,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既然張家對自己棄車保帥,王嶼,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後悔……
……
同一時刻,趙景唯與腳傷還沒好全的宋嬌嬌被霍時鈺扶着,不約而同地一起找上了霍一然家。
霍一然見到宋嬌嬌並不感到意外,全村都知道秦星雨被人找麻煩,還被帶進派出所,宋嬌嬌會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但是見到一直在自己面前與秦星雨保持距離的趙景唯就十分的詫異。
趙景唯看出了他的意思,忍住先關心秦星雨的情況,直白地表明立場,“星雨是我的妹妹,妹妹被欺負,做哥哥的怎麼能袖手旁觀,她情況怎麼樣了?傷得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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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爲自己這樣沒將關心放前面,霍一然應該能接受。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霍一然的佔有慾。
霍一然客氣而強勢的拒絕道:“謝謝趙知青的關心與好意,星雨無礙,現在正睡覺。另外,星雨是我的妻子,保護她、替她出頭是我責任,這事就不勞煩你了。”
秦星雨被他帶回來的時候,頭裹紗布的樣子被許多人看到,趙景唯他們會知道也不出奇。
“可是……那些人家並不好惹!”趙景唯到底顧及霍一然的臉面,話並沒有說得太直白。
雖然趙景唯還不知道是哪家人將秦星雨打傷,但聽村民說那人是有司機有保姆,又是紅旗小汽車又是自行車,肯定就不是一般的人家。
霍一然哪能聽不出他的深意,微抿的脣角線條冷硬不已,語氣更是冷的嚇人,但用詞相對客氣,他說:“謝謝趙知青的提醒,但是在餘縣,我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他既然將手伸進餘縣,那麼他是龍是虎也得臥着。”
霍一然也不想對趙景唯說太多,只是隱晦的表明自己也不是等閒之輩,有能力護秦星雨。
這大概是男人該死的佔有慾與所謂的要面子吧,怎麼也不願意在情敵面前落下風,哪怕自己的處境並不好也是不願意低下頭顱。
趙景唯本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看不下去的宋嬌嬌扯了扯衣角,而清醒轉而失落告辭。
秦星雨與趙景唯,宋嬌嬌永遠都是優先選擇秦星雨,她擔心趙景唯太過關心,會影響她的生活。
眼見趙景唯的背影走遠了,霍時鈺纔將院子的大門閂上,徑直去了堂屋。
堂屋裏,宋嬌嬌難得一本正經,沒有如同往日那般嘻嘻哈哈不着調。
宋嬌嬌聲調低沉,“星星頭上的傷嚴重嗎?”
說完後,她十分懊惱,怪自己沒有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
最近老下雪,雪厚路不好走,外加她的腳上沒痊癒,最近這半個月都是秦星雨趁天氣好的時候在霍一然的陪同下去知青點接濟她,兩人見面的次數銳減。
知道秦星雨出事,也是霍時鈺去在泡子裏砸冰掏魚回到家知道了第一時間跑去告訴她的。
因此,宋嬌嬌與霍時鈺並不知道秦星雨的真實情況,只憑村裏的人嘴裏的只言片語中猜測而已。
但她想到既然用上了紗布包裹頭,卻沒住醫院,那肯定是受了微重的傷。
霍一然不知宋嬌嬌在這一刻想了些什麼,只是沉着臉如實將秦星雨的情況告知。
一旁的霍時鈺聽到只是頭髮被扯掉弄傷了頭皮,手因打人用力過度有點紅腫後,剛想對宋嬌嬌說既然人沒事,我們就回家吧時,宋嬌嬌怒低聲罵道:“豈有此理,這些人怎麼能這麼狠,星星這麼乖巧的一個姑娘,那瘋婆子是怎麼下得了手去扯她的頭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