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秦星雨對在做飯的王翠花說道:“娘,我想去看看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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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花放下手中的鍋鏟,忙道:“唉呀,你不要去,他現在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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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擔心他,還是想去看一眼。”
“有啥好看的,天天看,你不膩嗎?”
秦星雨:???
一不小心說出心裏話的王翠花自覺自己說錯話了,忙兜話,“哎呀,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歪膩的很,一日不見如什麼三秋,少見一面都不行!”
她不知道秦星雨會不會尷尬,反正她一點都不尷尬!
不過到最後,秦星雨還是如願去看了霍一然。
無他,因爲咋咋呼呼的周小魚過來取午飯的時候說霍一然發燒,整個人都迷糊了,嘴裏一直喊媳婦兒。
這話,誰媳婦聽了都受不了呀!
這可把王翠花聽得心、眼都酸了。
她家泰安哥要是生病了,肯定也是會念叨自己的……
秦星雨連飯都顧不上喫,就快步去了池文錦家。
對此,餓得不行的霍時鈺爲了她的安全,咬牙跟了上去。
下雪了,路怪滑的。
兄弟媳婦要是出事,他也沒臉見兄弟。
腿腳不是很方便的宋嬌嬌也擔心自己的姐妹的,可是自家對象與姐妹好像把自己給當空氣了,這感覺怪不好的。
不過,走的姐妹沒搭理自己,可是在做飯的姐妹卻是滿眼都是自己,這讓宋嬌嬌的心裏得到了平衡。
“嬌嬌,盈盈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王翠花緊緊地盯着宋嬌嬌,等回答的樣子看着就很緊張。
霍盈盈覺得心塞,爲啥她娘不相信自己,還要找嬌嬌姐求證啊!
宋嬌嬌看了眼氣成河豚的霍盈盈,摸了摸她的發頂,“翠花姐,擱從前,盈盈會是個很不錯的情報員,她的觸覺十分的靈敏。”
聽到這肯定了霍盈盈的話,王翠花的內心秒變刺激,然後板着臉將滿臉驕傲的霍盈盈趕出了廚房。
娘呀,這也太刺激了!
宋嬌嬌以爲她是如臨大敵了,安慰道:“放心,星星不是喫着碗裏看鍋裏的人,誰也拐不走的。”
“嘿,我就沒擔心過星星,對了,那個什麼廠長有我家一然帥嗎?”
多金這話,她就不好意思問了。
人家是廠長,她家兒子是村霸,身份怪玄虛的,有些話不用問太白。
但村霸和廠長這爭妻一事,王翠花覺得自己可以在孫子孫女面前吹他一輩子了。
宋嬌嬌雖不懂她爲何這樣問,但還是不帶偏見的回答道:“翠花姐,當然是咱大外甥更帥啦!陸靖沉這男人都快三十了不說,還結過婚,你別擔心哈!”
霍一然不在,宋嬌嬌這大外甥喊得氣不短、心不虛,還不怕被打。
可是,聽到這個答案,王翠花內心的刺激瞬間沒有了。
因爲後半生可以吹噓的資本又沒有了。
另外,兒子的感情過於的順風順水,她真怕會滋長男人的劣根性,太容易得到的不懂珍惜。
可對方這樣的行情,對臭兒子一點威脅都沒有呀!
不行,既然沒有困難,那咱就製造點困難給他……
……
遠在池文錦家,發燒發迷糊的霍一然完全不知自己不靠譜的老孃想算計自己,讓自己的感情充滿波折。
他迷糊中看見秦星雨在給自己探溫,溫軟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還以爲自己做夢了,情不自禁喊道:“媳婦兒!”
正在給他探溫的秦星雨以爲他醒了,便輕聲回道:“我在,你哪裏難受?”
“媳婦兒!”
“怎麼了?”
“媳婦兒!”
秦星雨:……
“媳婦兒!”
……
好吧,聽着他喃呢般唸叨了自己十幾遍,她都不用把脈就能確定他燒的有點迷糊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秦星雨還是給他認真把起了脈來。
把脈並不能知道燒多少度。
但中醫把脈,能知道發熱還是受寒,或者說發熱多嚴重,受到寒邪多嚴重,好對症下藥。
霍一然顯然是受寒了。
一般可選取麻黃湯、桂枝湯、桑菊飲等中藥治療。
視線一轉,秦星雨看到了炕頭上放着一個喝完藥的碗。
湊近一聞,她確定是麻黃湯。
心下大定,知道他也是有點真材實料,知道自己的病竈,也喝對了藥。
在廚房端了碗溫水過來的霍時鈺,“弟妹,一然怎麼了?”
“高熱中,不過他前面喫對藥了,估計很快就會藥到病除。”
中醫的藥效不會很快,但若體質好的人,一般搭配藥物,也就3天左右,最長不會超過一個星期就會痊癒。
秦星雨說完,很自然地從他的手上拿過溫水,轉身去給霍一然喂水,於是沒看到霍時鈺的表情。
其實,那是霍時鈺給自己端的水。
上午給大隊清雪,忙乎了大半天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就被王翠花提醒該去接人了。
接完人後,連椅子都沒坐暖,水也沒倒上,就又轉戰到池文錦家了。
但是,霍時鈺看着霍一然就着秦星雨的水不一會就將碗裏的水喝完,他的良心微微痛了下。
哎呀,把病人給忘了,都怪他平時太過的生龍活虎了,總覺得他不會病似的。
“麻煩你去幫我打盆溫水來,謝謝!”
支使霍時鈺起來,秦星雨是得心應手的,一點都不帶不好意思。
霍時鈺難得見霍一然這般虛弱,倒也沒說別的話,回了句‘客氣啥’就跑去廚房了。
他走後,秦星雨將手伸進被窩裏,查看他有沒有出汗。
結果發現潮熱,卻沒有一點汗。
發燒不出汗,這不是件好事。
很快,霍時鈺拿了一盆溫水進來。
秦星雨:“時鈺哥,你先回去喫飯,我留在這照顧一然就行了。”
霍時鈺本想拒絕的,可是他的肚子卻很應景地在她的話語剛落下就打起了鼓來。
“咕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