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供起來的小祖宗,結果,就被他的人這樣的欺負糟蹋。
他先只是聽說孟姝強迫喻色去替保潔員清潔嘔吐物,現在才知道,孟姝欺負喻色的事情還不止一件,原來還有其它的。
一想象喻色那小身板搬上搬下的搬運生理鹽水和葡萄糖,莫明真已經要崩潰了。
這一聲,他是強忍着沒有吼過去。
可是,認識他的人全都知道,他絕少當着衆人的面對誰說重話。
但剛剛這一句,他的聲音真的極冷極冷。
冷的孟姝打了一個寒顫,咬了咬脣,好半天才小聲的解釋道:“她那會閒着沒什麼事做,我就讓她去倉庫幫忙了。”
“喻色搬的箱子是從哪裏搬到哪裏?”莫明真聽到孟姝承認了,這次問向的人卻不是孟妹而是其它人。
顯然,他已經不相信孟姝了。
小田護士立刻上前一步,“莫醫生,那些箱子就卸在倉庫門口,喻色是從倉庫門口搬到推車上,再推進倉庫裏入庫卸下。”
她這都是實話實說。
莫醫生問了,她自然要說。
然後,說完了,就發現莫明真的臉色更黑了,絕對氣壞了的樣子。
然後,那邊的吳啓飛整個人也不對了,“莫醫生,你聽我說,一定是喻色自己沒搞清楚讓師傅把貨卸到倉庫門口的。”
“把師傅的電話給我。”莫明真直接吼過去了,是的,在衆人的記憶裏,從來沒吼過人的莫明真,這一刻真的吼了起來。
吳啓文的臉色這一刻再一次的忽而紅忽而白,變幻的速度無與倫比,仿如變色龍。
“這……”
“給我。”莫明真現在不問喻色也不問吳啓文,他就是只要卸貨師傅的電話。
卻,也絕對是要到了點子上。
這樣一要,只要聯繫上了卸貨師傅,到底是喻色沒搞清楚的讓師傅把貨卸到了倉庫門外還是其它,馬上就有答案。
“這個……我也不……不記得了。”
“送貨人的電話給我,吳啓文,這是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再推三阻止的不說出來,我告訴你,你的下場可就不止我之前在電話裏講的那些了,從此你在T市不能立足,在整個Z國也都不能立足,就算你出了國,你也休想再做醫生這一個行業。”
當着人前,莫明真的聲音越來越冷,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是直接就想殺了吳啓文。
那眼神驚的吳啓文聲音都抖了,“不……不用要了,是我讓他卸在倉庫外的。”
“可診所每一次的卸貨費用都是包括卸到倉庫裏面的,給師傅卸貨到倉庫裏面的那筆人工費,誰貪了?現在立碼給我吐出來。”
這樣的逼問,吳啓文的身形一晃,驟然靠到了牆壁上,否則,他絕對站不穩,接收到莫明真灼灼的目光,只得硬着頭皮道:“是我。”
“啓文……”孟姝一愣,沒想到吳啓文的答案居然是他自己,而不是她。
可是那錢,全都到了她的手上。
她每次都是拿了錢,然後攤派部門的小護士去搬箱入庫。
不過以前從來沒有出事。
結果這一次,就栽在了喻色身上。
喻色那個小賤人,就是來給她送麻煩的人。
她恨死了。
吳啓文淡淡的瞥了一眼孟姝,“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肯結束?是房還是車還是錢?”
吳啓文無視孟姝看過來的眼神,他現在只想離開診所。
被莫明真一句句的追問,他才清醒過來這幾年他做的事情有多離譜。
孟姝一咬牙,“我要錢。”有了錢,可以買房買車,所以,錢是最香的。
之前吳啓文問她的時候,她還在猶豫自己在人前這樣直接跟他要東西,實在是太難堪了,可是這一刻,她豁出去了。
“多少?最多十萬,超過這個數,你將一分錢也拿不到。”
“那就十萬。”
孟姝這一句說完,吳啓文直接拿出手機,然後,當場就用手機銀行轉了十萬塊給孟姝,速度快的讓人咋舌。
聽到吳啓文和孟姝兩個人的手機嘀嘀響過後,衆人才明白吳啓文是當場轉了十萬。
這是有多決絕。
就爲了擺脫孟姝,他不惜在人前繼續自毀形象。
可不得不說,他這樣的決定,這樣的質詢孟姝,也讓他得以只付出十萬塊,就從此再不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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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現場這麼多人作證,孟姝想要反悔,也不可能。
見他說到做到真給了錢真與孟姝徹底斷了關係,莫明真微微點頭,不過臉色還是很難看“別忘了我說過的話,除非你們把喻色求回來診所工作,否則,先是T市封殺你們,然後就是全國封殺你們,你們可以不相信我的直接去試,然後就會知道結果了。”
“好,我去。”吳啓文結束了自己與孟姝的事情,便抱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診所。
這個已經工作了幾年的診所,只怕他這輩子再也不能踏足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離開T市的選擇,然後在異地他鄉重要開啓自己的新生活。
也便是一個從頭開始。
但是這個從頭開始,還必須要靠他自己的努力。
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求喻色回來。
原本他跪在喻色的出租車前差點成功,結果全都被孟姝給破壞掉了。
吳啓飛走了。
孟姝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間一下子蹲到了地上,號啕大哭了起來。
十萬塊,她一開口,吳啓文就給她了。
可她從他的眼神裏感受到的只有冷漠。
這個男人,不論從前對她有多好,從此都是路人了。
“把她轟出去。”莫明真不耐煩的看着孟姝,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必須封殺。
“不要……不要……”
可是很快的,孟姝就被診所保安直接拖出了診所。
同時,還有她辦公室裏的一些私人物件,全都丟了出來。
這一刻的孟姝,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一邊撿着自己的東西,一邊低喃,“不是這樣的,不可能是這樣的。”
“孟姝,你再不去求喻色,你真的會被全世界封殺的,你想象一下,你以後再也找不到工作會是什麼結果?”一個與她共事多年的醫生,還是警告性的提醒起了她。
“真的要我去跪求她回來?”孟姝茫然的看着以前的同事,已經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