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認識的人看見他跟虞星月在一起,賀荊州湊在她耳邊哄道:“外面冷,去我車裏坐坐好嗎?我車裏開了空調。”
虞星月一開始思緒還是清醒的,現在已經漸漸被麻醉了。
她愣怔的點頭:“好。”
賀荊州扶她上車以後,又問道:“星月,你到底因爲什麼原因跟我分手?”
虞星月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星月?”
見她不再給予任何迴應,賀荊州心情沉重的嘆了口氣。
他盯着她,自言自語道:“連我快結婚了,你都能無動於衷嗎?”
想起他們交往的那段時間,她那麼愛他,他們感情也非常好,所以總覺得她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纔跟他分手。
可是,無論他怎麼追問,她都從不說實話。
他也懷疑過她確實對他沒感情了,可是看她單身這麼久,又覺得她還是愛着他的。
回過神來,賀荊州撥通了蘇唸的號碼。
“蘇念,星月在我車裏睡着了,我先送她回去。”
蘇念驚訝不已:“她怎麼會在你車裏睡着?”
賀荊州:“她喝醉了,可能看錯了車。”
蘇念尷尬的說道:“真是抱歉,那就麻煩你了。”
賀荊州:“沒關係,我雖然跟她分手了,但我跟你還是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不管她。”
“那就好。”
“你幫我跟暮雪說一聲,讓她自己回去。”
蘇念:“好的。”
掛了電話,她就走到韓慕雪面前說道:“韓小姐,賀少有事先走了,他讓你自己坐車回去。”
韓慕雪微微點頭:“好。”
隨後,蘇念去招待客人了。
每次不經意朝戰寒野看去時,他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也從來不跟任何人交流。
比起以前,他好像沉默寡言了許多。
怕他身體承受不住,蘇念端了一杯醒酒湯走到他面前:“戰寒野,你別只顧着喝酒,也喫點別的東西。”
戰寒野低沉的道:“可我只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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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皺眉道:“你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
戰寒野看向她,苦澀的開口:“你在關心我,一定是因爲還愛我對嗎?”
蘇念目光閃爍的低着頭,撒謊道:“換成是我任何一個朋友,我都會關心。”
戰寒野的語氣突然變冷:“既然如此,不需要你管我。”
說完,又繼續喝酒。
蘇念見管不了他,正準備起身離開時,突然聽到戰寒野痛苦的悶哼了聲。
轉身看向他時,發現他英眉緊緊皺着,手捂着胃的位置。
她走到他身邊,直接把他面前的酒全部都收走了:“你不能再喝酒了。”
戰寒野:“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
蘇念:“我怕你死在我這裏,負不起責任。”
戰寒野冷笑道:“我可以寫一份免責書,死了也與你無關。”
“戰寒野,今天是我生日,你非要影響我的心情嗎?”
看見他如此不愛惜身體,她真的生氣了,跟他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衝。
原本還固執的戰寒野,立即拿起白開水喝了一口。
蘇念把酒收走了他也不再吭聲。
臨走前,蘇念又交代他:“記得把醒酒湯喝了,護胃的。”
戰寒野老實的點頭:“嗯。”
蘇念離開後,時不時就會往戰寒野這邊看一眼,發現他沒再喝酒,她才悄悄鬆了口氣。
這時,梁靜淑走到蘇念身邊感嘆道:“他真的挺好的,就算當初在b國不信任你,那也是因爲他失憶了,他本身也是受害者。”
蘇念心情複雜的看向她時,她又說道:“要不你跟裴珩分了吧,反正你們也沒有感情,看見戰寒野這樣,我還挺心疼的。”
蘇念嘆氣道:“裴珩是爲了救我,才失去了雙腿,我必須對他的後半生負責。”
梁靜淑:“那你跟他商量着試試嘛,萬一他同意跟你分手呢。”
蘇念沉默不語時,梁靜淑又勸道:“你就試試,萬一他同意了呢,你就可以收穫一段美好的愛情,不同意也沒什麼損失對不對?”
“念念,你要遵循自己的內心,你有沒有發現自己一整晚的注意力都在戰寒野身上。”
“如果哪天,他也跟賀荊州一樣看開了,要跟別人結婚了,你能接受嗎?”
蘇念心情複雜的點頭:“好,我試試。”
人總要爲自己喜歡的東西,勇敢的邁步。
宴會結束後,蘇念親自送別了前來參加生日宴會的親戚朋友。
回到宴會廳時,就看見戰寒野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睡着了。
她走到他面前,盯着他帥氣的睡顏情不自禁揚起了嘴角。
“蘇念。”
原本在睡夢中的男人,突然夢囈了一聲。
蘇念溫柔的回道:“我在。”
卻不知道他是夢見她了,還是感覺到了她的靠近。
“不要離開我。”他又呢喃了一聲。
蘇念心情複雜的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撫摸他的臉,卻在離他只有幾釐米的時候停住了。
她低聲的喃喃自語:“戰寒野,當初你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讓我生氣懊惱,氣極了才做出跟裴珩結婚的決定。”
當時她以爲他這輩子都不會相信她,也沒想過他會偷偷去做親子鑑定,更沒想到他會回來追求她。
“戰寒野,不知道我的做法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當初再生氣,看見他不愛惜自己,她會忍不住擔心,看見他失落她也會跟着難過。
她註定是沒辦法徹底放下他的。
“蘇念。”
這時,戰寒野嗓音低醇的喊了她一聲。
蘇念回過神就看見戰寒野雙眸幽深的看着她。
她笑着對他說道:“宴會已經結束了,你也可以離開了。”
戰寒野突然拉住她的手,誠懇的問道:“蘇念,我們還有複合的機會嗎?”
蘇念不自在的抽回手:“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
“蘇念,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戰寒野語氣灼灼的問她。
蘇念現在沒辦法給他答案,於是委婉的說道:“你先回去,我明天再回答你的問題。”
戰寒野彷彿看見了希望,嘴角情不自禁上揚:“好,我回去了。”
臨走前,又依依不捨的對她說道:“晚安。”
蘇念也衝他揮了揮手:“晚安。”
戰寒野走了以後,蘇念帶着蛋糕去了醫院。
這是她一開始就答應了裴珩的。
見到他時,他還在跟裴母聊天。
“蘇念,你來了?”裴珩看見她,雙眼立即就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