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黑狐狸是喫錯了東西肚子痛,還是這只白狐狸真的有很嚴重的病傳染了給它,灰狐狸都不敢冒險讓自己得病。
天知道它爲了與小白白生小狐崽,已經排了兩年的隊,如今好不容易纔等到小白白同意接納自己,它怎麼能允許發生一點差錯呢!
要不是中途冒出這只小白白一直暗戀的狡猾白狐,這次本該就輪到自己與它進行繁殖了。
元元:“你打算送我去哪裏?”
灰狐狸戲謔一笑,“當然是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啦!”
元元聽出了對方的不懷好意,虛弱的說道:“可是我真的一點力氣都沒,要不你把我送回之前那個地方里,事後我給你三十只野雞,行嗎?”
“不行,那是人類的地方,太危險了!”
灰狐狸口中的危險不是它們下山被見到會被殺,而是它們出現若嚇死人了,就會有不要命的人想放火燒山燒死它們。
“五十只野雞!”
灰狐狸聞言眼神發光,態度動搖,但還是咬牙說道:“我沒那麼廉價!”
元元輕飄飄的說道:“一口價一百只野雞!”
灰狐狸低頭掰了下自己的爪子,掰了許久,狂嚥唾液,迫不及待的說道:“行,三天之內給齊我,要不然我就告訴所有的狐狸你是只言而無信的白狐狸。”
想了想,它又補充道:“你必須在山裏給我,等會我帶你去定一個見面的地方。”
灰狐狸會這樣,一方面是怕在人類的地方惹出事,另一方面是怕被小白白知道自己得來的雞不是自己打的,是被它說弱雞的白狐狸,到時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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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回道:“好!”
實際上看似和諧的氛圍下,灰狐狸想的是拿到了一百只野雞就將它殺了,而元元則想的是下了山,就喊宿主殺了它。
於是,這兩只各懷鬼胎的狐狸就這樣離開了洞穴。
當然,元元還是沒能躲開被謹·慫包·慎的灰狐狸拿樹藤拖着走的命運。
—
‘宿主!’
……
‘宿主!’
……
‘宿主,快來幫我!’
……
熟睡的秦星雨在睡夢中彷彿做了個出不來的惡夢般,一直沉浸於元元那虛無縹緲的聲音裏,怪滲人的。
她以爲是因爲睡覺前,自己罵它不靠譜,罵得太狠了,所以它跑自己的夢裏報復自己了。
於是,她咆哮道:“閉嘴!”
秦星雨的這話一出,識海里的元元是安靜了,可是原本熟睡的霍一然卻是被驚醒了。
他瞬間坐了起來,忙將燈打開,見她安好,才一瞬不瞬地盯着疑似熟睡的她問道:“媳婦兒,你怎麼了?”
與此同時,元元也說:‘你接着睡,我自己一個……可以的!’
其實秦星雨自己也被自己那聲‘閉嘴’給吵醒了,知道了自己不是做夢,正想着該怎麼忽悠霍一然讓自己出房間。
剛好聽見元元又說沒事了,她便裝被他吵醒,若無其事,“什麼怎麼了?你怎麼醒了?”
當然關鍵是秦星雨發現元元的聲音比之前睡着時隱約聽見的要有力,不再是要死不活的有氣無力,她也就有了心情與霍一然周旋。
霍一然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心裏鬆了口氣,情意綿綿的說道:“沒事,我剛剛做了個惡夢,以爲你不見了。”
秦星雨安撫道:“沒事,做夢而已,不是真的,快睡吧!”
“嗯!”
原本秦星雨是打算等霍一然睡熟後,再偷偷跑出去找元元的,可是霍一然把她摟得太緊了,她微微一動,他就摟得越緊。
於是,她只能接着用識海與元元交流。
她問道:‘元元,你剛剛跑哪兒去了?’
元元氣喘吁吁的將自己被擄走的事說了給她聽。
它原以爲會得到她的關心,卻沒想到會迎來一波無情的嘲笑。
元元有點自閉,想單方面與她切斷聯繫。
可是這個功能當它還是個沒有型的系統時也沒有,更不論現在還是只沒有任何掛的狐狸。
沒辦法切斷聯繫,只能用沉默以對,要是她有心的話,應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事實證明,秦星雨是有心的,只是可能有點稀缺而已。
她笑夠了後才問道:‘對了,你剛剛在幹什麼?怎麼氣喘成那樣?’
元元的狐狸心都麻木了,它現在都不喘粗氣了,她纔想起要關心自己。
不過,它還是比較珍惜這爲數不多的關心,老實回答道:‘我剛剛在運屍體!’
‘臥槽!你殺人了?’
元元:‘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殺了只傻狐狸!’
越靠近秦星雨,元元就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
再加上它無意中發現白狐狸的這個身體武力值與靈活度都在灰狐狸之上,便趁其不備一口將其掐脖鎖喉,生生捏斷了對方的脖子。
秦星雨聞言靈光一閃,但是她的想法目前還經不起推敲,她想完善後再說出來,‘你先別動它,給我留着,我有用。’
元元也不問緣由,直接說道:‘好,對了,我受傷了,你能出來給我處理一下嗎?’
受傷的位置有點讓它難以啓齒,加上自己無法夠到,只能含糊帶過。
秦星雨沒注意到它的彆扭,關心的問道:‘你咋不早說,被那只狐狸傷的嗎?嚴重嗎?’
元元:‘……是被它傷的,但不嚴重。’
知道不是很嚴重,她也就沒那麼緊張了,‘我得等一然睡着了才能出去,你能堅持嗎?’
‘大概、或許沒有問題。’
它有點想拉臭臭,可是它的屁屁與後背被灰狐狸拖下山時弄得血糊糊的,它一點都不敢用力。
元元怕自己要不是痛死就是被粑粑憋死。
秦星雨聽到這話那能品不出它在以退爲進了呢!
‘行吧,我儘量快點出去找你。’
片刻後,她想從終於睡着的霍一然的懷抱裏出來,結果她纔剛一動,他就醒了。
他眼眸微張,沙啞的嗓音問道:“媳婦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