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試各種辦法,讓她跟裴珩離婚,等來的卻是蘇念懷上了裴珩孩子的消息。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可夢裏那種絕望的情緒,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傅總,您終於醒了?”
戰寒野虛弱的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傅總,您昏迷了整整一週。”
戰寒野心情沉重的嗯了聲後,思緒又重回到了痛苦的漩渦裏。
“珩兒!”
這時,傅魏急匆匆的走進了病房。
戰寒野冷漠的看向他時,傅魏滿眼焦急的說道:“珩兒,你去找蘇念幫江晴求求情吧,我太低估蘇唸了,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辦法幫江晴減刑。”
“蘇念喜歡你,如果你去找她求情,也許會有用。”
戰寒野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助理:“我昏迷期間,有誰來看過我嗎?”
助理搖搖頭:“沒有。”
戰寒野冷哼着看向傅魏:“爸,我生病住院,您不應該先關心我嗎?”
傅魏痛苦的情緒裏多了幾分尷尬:“珩兒,原諒爸爸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你生病的事,可我是因爲江晴的事,忙的焦頭爛額,所以才忽視了你。”
“別跟爸爸生氣,病是能治好的,但江晴被判了無期徒刑,如果不能救她出來,這輩子就毀了。”
“你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也不忍心看着她在監獄裏受苦吧。”
戰寒野嘴角噙着常人難以察覺的冷笑。
果然不是親生的,他生病住院被輕描淡寫一句話就帶過去了。
說不定,就像丁姨說的,江晴纔是他親生的。
當初,蘇念拿着親子鑑定給他看的時候,就應該相信她的話,哪怕擔心傅魏的反抗情緒太激烈,也應該偷偷的去做個親子鑑定。
如此,他跟蘇唸的關係也不會惡化成現在這樣。
“珩兒,你聽到爸爸說什麼了嗎?”傅魏見他不吭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戰寒野這纔對傅魏說道:“蘇念已經回國了。”
“要不然你去a國找她吧,只要她能放過江晴,你對她做什麼都行,珩兒你長這麼好看,實在不行就對她使用美男計,保證管用。”
“她要是不願意放過江晴,你就讓無法享用你!”
戰寒野目光晦暗不明的擠出一個字:“好。”
傅魏頓時鬆了口氣:“珩兒,爸爸等你好消息啊。”
“嗯,您如果沒什麼事,就請離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傅魏點點頭:“行,你好好養身體,早點出院處理江晴的事。”
他再三交代過後,才轉身走出了病房。
房門關上那一瞬間,戰寒野嘴角揚起一絲譏笑。
他是要去a國,但不是爲了幫江晴脫罪,而是爲了讓算計他的人,全部付出代價。
……
傅魏離開醫院後,馬上就去了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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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別墅大門,江父就焦急的迎了上來:“魏兄,司珩怎麼說?”
傅魏欣慰的道:“司珩答應去a國找蘇念幫江晴說情了。”
江父激動的點頭:“太好了,晴兒有救了。”
想起蘇念,江父突然咬牙切齒:“我真是低估她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白狼主治的頭目,難怪能量這麼大,江晴被定刑了以後,連我們都無法撼動。”
傅魏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她的背景太強大了,如果不是遇到了硬茬,江晴的罪不會這麼重的,我們靜靜等待珩兒的好消息吧。”
兩天後,戰寒野出院了。
但其實,身體還沒痊癒,只是有些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坐。
助理伺候他吃了藥以後,憂心忡忡的說道:“傅總,您這個情況應該要繼續住院觀察的。”
戰寒野萬念俱灰的靠在飛機的座椅上,低沉開口:“放心,死不了。”
助理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
飛機於第二天到達了a國,戰寒野暫時找了家酒店落腳。
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去打聽蘇唸的下落。
好在,情況並不像夢裏那麼糟糕,他的手下當天就打聽到了蘇唸的住處。
“傅總,蘇小姐現在居住在江城的芙蓉義府,在13樓809號房。”
“好,乾的不錯。”
話落,戰寒野起身就走出了酒店,想着很快就要見到蘇唸了,戰寒野激動的心臟狂亂的跳動。
這一路上,他都在默默的祈禱,祈禱蘇念不要跟他生氣,祈禱她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戰寒野把車開到芙蓉義府時,剛下車就看見蘇唸了。
蘇念這會兒剛從醫院回來,諾諾的車禍比想象的更嚴重,人雖然搶救過來了,但這會還昏迷不醒。
至於什麼時候能醒來,誰都無法保證,又或者可能這輩子都醒不來了。
想着躺在病牀的小傢伙,她的心彷彿被野獸獵食了一般,痛意席捲全身。
“蘇念。”
蘇念冷不丁就聽到一陣熟悉的男音,但她以爲自己產生幻覺了。
“戰寒野在國外,怎麼可能會聽到她的聲音呢。”
她愣怔的繼續往前走時,戰寒野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蘇念,好久不見。”
戰寒野見到她時,臉上情不自禁有了笑意。
但是,當蘇念擡頭看向他時,他看見她的臉上是從未見過的愁容。
“蘇念,你怎麼了?”
蘇念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你不是生病了?”
戰寒野:“是生病了,不過已經好了。”
“那看來你病的沒有那麼嚴重。”
戰寒野尷尬的點頭:“是,你……跟裴珩結婚了嗎?”
他問出這句話以後,心就亂了。
他害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蘇念卻想起了這段時間在b國的遭遇。
她爲了戰寒野,才把諾諾丟在a國,如果他哪怕相信她一次,她也能早點回來陪在諾諾身邊。
她在家的話,說不定諾諾就不會出車禍了。
想着她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他卻還是不願意去跟傅魏做親子鑑定。
突然覺得,跟他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她現在只想諾諾好好的,其他的都不想了。
於是,她對戰寒野撒謊道:“我們已經結婚了,所以請你以後都別再打擾我們。”
苦澀的情緒,突然卡在了戰寒野的喉嚨裏。
他微微啓脣,欲言又止。
“裴珩對我很好,跟他結婚以後,我才發現我並不是非你不可,所以請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裴珩看見了會喫醋。”
“蘇念,你可以跟他離婚嗎?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會選擇你。”
蘇念情緒激動不已:“可我不想選擇你了,我跟裴珩得到了雙方家長的同意,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
“你在我這裏什麼都算不上,我憑什麼爲了你跟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