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獅弱弱說道:“那您爲什麼不開除我呢?”
戰寒野忽然沉默了。
其實他早就動了開除雄獅的念頭,之所以不開除他,是因爲蘇念說過的一句話。
她說,如果他開除雄獅,她就養着他。
他跟蘇念註定是走不遠的,將來他們結束了,萬一跟雄獅好上……
戰寒野一想這個問題就覺得頭痛,索性就不去想了。
回神過來,他立即撥通了蘇唸的電話。
“你在哪?”
蘇念疑惑的道:“我剛纔不是告訴你了?”
“我要你的詳細位置。”
“傅先生,你該不會是想過來吧?”
戰寒野捏着眉心嗯了聲。
蘇念:“不了,鄉下這種小地方你待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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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寒野:“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馬上把地址發給我。”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我這信號不好,先掛了。”
那邊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戰寒野再次撥過去時,只聽到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他重複試了好幾次,卻都是這樣的結果。
見他愁眉不展,雄獅好奇的問道:“傅總,您怎麼了?”
戰寒野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沉悶的說道:“回傅家。”
“是。”
這天晚上,戰寒野一夜未睡。
雄獅早上去接他時,發現他黑眼圈很重,便關心的問道:“傅總沒睡好嗎?是不是在擔心蘇小姐?”
戰寒野:“你只是個助理,問題是不是太多了?”
雄獅瞬間不吭聲了。
戰寒野又開始試着撥打蘇唸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戰寒野忍不住懷疑蘇念是不是出事了,否則手機怎麼會關機。
他想去找蘇念,卻不知道她在哪裏,又因爲他跟蘇唸的關係見不得光,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
“傅先生,到了。”
被雄獅提醒了一聲,他才發現車子停在了傅氏集團樓下。
“雄獅,你馬上去打聽蘇唸的下落,這件事必須保密。”
雄獅語氣疑惑:“傅總,您會不會想太多了,蘇小姐已經是成年人了,您不用那麼擔心她。”
“聽不懂我的話嗎?”
“是傅總,我馬上就去。”
戰寒野看着雄獅下車的樣子,雙眸噙着不滿的神色,如果不是看他各方面能力都不錯,早就不想留他了。
到了公司,戰寒野首先參加了一場高管會議。
會議期間,他全程處於走神的狀態。
“傅總,我的方案已經說完了。”
戰寒野一只手撐着下巴,思緒在神遊。
衆高管疑惑的面面相覷,剛纔發表講話的高管提高分貝又說道:“傅總,我的方案已經說完了。”
戰寒野這纔回過神來,思緒不在狀態的看向對方:“你剛纔說了什麼?”
高管尷尬不已。
戰寒野皺眉說道:“重複一遍。”
“是,傅總。”
可是,當對方繼續說方案的時候,戰寒野感覺腦子像蒙了一層霧,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戰寒野忽然壓着手示意他安靜。
高管被嚇的戰戰兢兢臉色都開始發白。
戰寒野沉悶說道:“散會。”
“傅……傅總,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戰寒野:“與你無關,我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他說完,起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回到總裁辦公室以後,戰寒野看着桌面上待簽字的文件,根本無心工作。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看見是雄獅打來的,他火急火燎的接聽了電話。
“找到她了?”戰寒野急迫的詢問道。
雄獅:“找到了,不過情況不太好。”
戰寒野驟然皺眉:“馬上把地址發給我。”
“是,傅總。”
收到雄獅發來的定位以後,戰寒野馬上就出發了。
他最終在一處偏僻的小鄉鎮見到蘇念。
她此時正躺在一家鄉鎮醫院的病牀上,戰寒野疾步朝她走去:“怎麼受傷了?”
蘇念語氣輕鬆的說道:“不小心崴腳了,不過只是輕傷而已,沒什麼大礙。”
戰寒野看見她腳踝的位置包紮了紗布,皺眉說道:“你就不怕不小心把孩子摔沒了嗎?”
“孩子沒事。”
“你到底需要什麼藥,難道不可以買嗎?還有你來鄉下采藥不等於大海撈針,你怎麼知道你去的地方就一定會長你需要的藥。”
蘇念看着戰寒野笑而不語。
戰寒野都快被她氣瘋了,她竟然還笑的出來。
“你笑什麼?”
蘇念嘴角上揚,徐徐說道:“看你就是個門外漢,沒種草藥的生長環境都是不一樣的,只要找到相對應的環境,很大的概率能找到我需要的藥。”
戰寒野被說的啞口無言。
“那你的藥找到了嗎?”
蘇念自信又篤定:“當然。”
要是短時間之內找不到藥,任由那個男人的病情惡化,就一切都晚了。
戰寒野語氣有些沉悶的說道:“其實你可以跟我說,我派人幫你找,何必那麼心急自己一個人來鄉下。”
蘇念笑了笑才說道:“你不懂。”
“傅先生,你匆匆忙忙趕到這邊來,是因爲擔心我嗎?”
戰寒野沒好氣的反問她:“你說呢?”
蘇念冷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就是一個關係遲早會結束的情人而已。”
戰寒野忽然沉默了,他每次都會刻意迴避這個問題,因爲只要想起來就會覺得頭痛欲裂。
“戰寒野,你想過沒有,等我們結束以後,你還怎麼擔心我又能怎麼辦呢?所以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關心我的事。”
戰寒野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只能故意轉移蘇唸的注意力:“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蘇念:“我的腳痛的暫時走不了,可能要多休息一會。”
戰寒野:“我可以抱你上車。”
“嗯。”
戰寒野剛把蘇念抱上車,她就依偎在他懷裏疲憊的呢喃道:“我晚上腳痛的幾乎沒怎麼休息,現在腳稍微好一些了,你能給我開個房間嗎?”
“好。”
戰寒野就在附近給蘇念定了個房間,她大概是真的累了。
剛把她放在牀上就睡着了,他卻心事重重的看着她,腦海裏不停的迴響着她剛纔說的話。
如果他們結束了,她肯定會離開這裏。
他就算再擔心她,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