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雨與霍一然剛走到大隊的村口,就聽見廣播播放着如何給母豬接生的廣播。
秦星雨:“今天是什麼節日?大隊長怎麼這麼大方了?”
她下鄉這幾個月以來,就中秋節那天聽到過這小喇叭在工作,播放了一個小時帝都的人民廣播電臺發佈的新聞與節日的文娛匯演情況而已。
再之後,這綁在電線杆上的小喇叭就跟裝飾品一樣。
霍一然實話實說:“難道池叔被上面的人要挾了?”
池鋒國不是個爲了獻媚就會犧牲集體財產的人,絕不可能因爲上面有人過來了就開廣播,製造出大豐大隊在公社的管理下日子過得蒸蒸日上的畫面。
因爲,大隊剛得到小喇叭的時候,池鋒國還不是很懂事,整天炫耀自家大隊是第一個得到小喇叭的,除了天天放帝都的新聞外,有事沒事就用小喇叭吼一下,喊人上工。
這可把周邊的大隊饞的不行。
直到池鋒國看到了那個月的電費堪比一個七口之家半年的開銷費用後,這小喇叭要不是上面規定的重要節日必須播放,平時哪怕周邊的大隊長怎麼刺激他,他都不願意開。
“不可能吧?池大隊長又不是怕事的人。”
秦星雨的聲音剛落下,母豬生產的廣播就突然停了,換成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喂喂喂!能不能……滋滋……聽見?喂喂!……滋滋……”
雖然電流聲音十分的嘈雜,可秦星雨還是一下子就聽出這是宋嬌嬌的聲音。
“這怎麼會是嬌嬌的聲音?”
秦星雨疑惑的剛說完,空氣中宋嬌嬌的聲音很快就被一陣電流雜音打斷了。
霍一然皺着眉頭,還沒來及說話,緊接着大喇叭上傳來了,“時鈺,你在外面能聽見我說話的聲音嗎?”
霍一然聽到霍時鈺的名字,緊皺的眉頭鬆開了。
宋嬌嬌不靠譜,可是霍時鈺還是靠譜的。
霍一然說:“時鈺會修下喇叭,說不定是在維修。”
他的話剛落下,霍時鈺的聲音也通過喇叭從遠處傳了過來,“能…聽見,不過……不是很清楚!”
他的聲音感覺有點兒漏風,若不是因爲宋嬌嬌喊出了他的名字,秦星雨兩人都猜不出這經過電流改變的聲音是他的。
“我調一下~”
宋嬌嬌的話落下後,一陣刺耳的‘滋滋’電流聲貫穿了每個人的耳朵。
秦星雨與霍一然聞聲,越發堅定了對方是在維修小喇叭。
但是,打臉就像龍捲風,來得又快又大。
電流聲沒有了,就聽見宋嬌嬌兇巴巴的喊道:“別在哪兒裝啞巴,快滾過來說你的檢討!”
秦星雨霍一然:……
緊接着一道病懨懨的、悶悶的聲音從喇叭裏出現。
“霍時鈺同志,很抱歉我的這次行爲對你造成了心身的傷害,請你原諒我的鬼迷心竅,對不起!可以了嗎?”
這道聲音雖有點刻意的壓低,還含糊不清。
但是秦星雨與霍一然一聽就知道對方是方優優。
因爲整個大豐大隊都找不出她這樣做作的嗓音!!
秦星雨直感嘆道宋嬌嬌簡直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她剛想出怎麼收拾方優優,她就這樣做了。
那麼問題來了,宋嬌嬌是怎麼知道方優優企圖想勾引霍一然的?
秦星雨與霍一然對視了一眼,兩人快步走向村中央的大隊辦公室。
強行使用公共設備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怕公社的人還沒走,他們兩會以爲這事被殺雞儆猴。
就在這會,空氣中又傳來了宋嬌嬌的聲音,她鄙視地指出了方優優的小心思。
“呸呸,虧你還說自己是高中生,這樣的檢討合格嗎?方優優同志~~你咋不說說你自己幹了什麼,爲什麼要向霍時鈺同志道歉!!什麼叫合格的檢討書?還要我教你嗎?”
方優優想掐死宋嬌嬌的心越發強烈了。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道歉的,可是大隊長說不公開道歉,就要扣她一個月的工分,還不給她賒糧!
爲了工分與糧食,她本想敷衍一下道歉了事。
壓低嗓音,不提自己的名字,這麼做,誰也不可能知道是自己。
可是經過宋嬌嬌這麼一吼,現在全村的人肯定都知道了,這讓她以後怎麼勾搭男人幫自己幹活啊!!!
要不是自己細胳膊細腿的,根本不可能是宋嬌嬌的對手,她現在就想將宋嬌嬌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了。
心裏恨不得想殺了宋嬌嬌,但是她的臉上全是小心翼翼的求饒。
識時務的方優優企圖通過賣慘了事,“宋同志,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嗚嗚!”
經過霍時鈺的科普,宋嬌嬌對着正秀茶藝的方優優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嘖嘖,方優優你別說的自己那麼慘,因爲我讓你做的,你並沒有全做。別對我哭,我不瞎不會心疼你……你要是不會做檢討,我可以教你!”
方優優對她又再次喊出自己名字的行爲,暈過去的心都有了。
暈?!
這個真可以有。
於是,剛從霍時鈺手上接過好幾百字檢討稿的宋嬌嬌,一扭頭就見圓潤的方優優姿態一點都不優雅的暈倒在了默默喫瓜的周小魚身……的腳邊。
因爲周小魚躲避及時,方優優並沒有如願讓自己摔在了人肉墊子的懷裏,而是真的頭着地摔地上。
她的人因爲這麼一摔,也真的就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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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嘭!”
周小魚中氣十足的嗓音,與方優優頭着地的聲音重疊了在一起。
這‘嘭’一聲,十分的響亮,通過小喇叭成功把不少的孩童給嚇哭了。
原本在門外算時間的池鋒國還以爲大隊的寶貝財產受到了重創。
結果推門而入,發現受創的是不省心的方優優。
池鋒國用手示意霍時鈺將小喇叭關了才說道:“人都這樣,你們消氣了嗎?”
宋嬌嬌冷哼一聲,“這女人詭計多端,我纔不相信她是真的暈了。”
池鋒國看了看地上頭上起了個大包,有點衣衫不整的方優優,有點爲難。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