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裴珩突然尷尬的咳了一聲:“兩位,這裏不是無人區,你們調晴能不能私底下來。”
戰寒野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冷冷說道:“我沒跟她調晴。”
蘇念略有些尷尬的轉移了話題:“我先幫傅先生檢查他的身體狀況。”
戰寒野微微點頭。
蘇念先幫躺在病牀上的人把了脈,隨後又掀開他的眼皮觀察了幾秒,緊接着,又捏開他的嘴查看了舌頭的情況。
“蘇小姐,我哥到底什麼情況。”
蘇念肅冷說道:“他體內有毒素,這纔是導致他長久昏迷不醒的根源問題。”
傅司珩重傷的根本原因不是因爲那場火宅,而是被人做局動了手腳。
他體內的毒素,讓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場火災就是人爲的陰謀。
至於陰謀的真正目的,或許是傅家的利益之爭,又或許是某些人爲了得到戰寒野!
戰寒野疑惑的皺着眉:“可是,我請了很多厲害的醫生,甚至給他驗了血,都沒查出他體內的毒素。”
蘇念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這時,裴珩接了戰寒野的話:“蘇念又不是一般人,她可是鼎鼎大名的花雀。”
說起她花雀的身份時,裴珩神色很是自豪。
戰寒野半信半疑的看着蘇念:“他的毒能解嗎?”
蘇念看着他英俊的臉龐,似笑非笑的開口:“他的毒能不能解得看你表現。”
戰寒野英眉微蹙:“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住進我別墅?”
蘇念只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她打開醫療箱拿出三菱針在傷者的腳部開始放血,烏黑的血液從傷者的腳上緩緩流出。
放血完畢後,她精準的找到了傅司珩的太沖穴,內庭穴……分別紮了針。
她剛紮了最後一針,傅司珩的眼睫毛忽然動了動。
蘇念指着傅司珩對戰寒野說道:“看見沒有,他眼睛動了。”
戰寒野聲音沉悶不已:“沒看見。”
蘇念:“動作比較細微,你可以去查看監控。”
戰寒野馬上對雄獅說道:“去把監控調出來。”
“是,傅先生。”
雄獅的效率非常高,他很快就把調取出來的監控送到了戰寒野手裏。
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果然看見蘇念扎針的時候大哥的眼睫毛動了動。
看完監控,戰寒野聲線清冷的開口道:“想不到你確實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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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你只是不瞭解蘇念而已,等你足夠了解她,就會知道你能被她看上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戰寒野的語氣忽然變冷:“那我寧願不要這份榮幸。”
蘇念覺得心裏堵的慌,要不是看在他失憶的份上,就憑他說的這句話,她都不想理他了。
不過,看在他曾經那麼愛她,她不會被他的冷言冷語氣走。
蘇念幫傅司珩鍼灸結束後,又幫他進行了半個小時的穴位按摩,纔對戰寒野說道:“今天的治療結束了。”
戰寒野看向蘇念時,目光噙着期待:“需要多久能讓我哥醒來。”
“不好說,快的話十天半個月,慢的話可能要好幾個月。”
戰寒野暗暗鬆了口氣。
蘇念又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幫你哥進行治療,直到他痊癒療程才結束。”
戰寒野微微點頭:“好。”
幾個人走出地下室後,蘇念肚子忽然咕嚕嚕的叫喚起來。
戰寒野想着哥哥的病情有了希望,看向蘇念時,莫名覺得她比以前順眼了些。
於是,心情不錯的對她說道:“蘇小姐,我馬上命人準備午飯。”
蘇念滿意的點頭:“好。”
可是,蘇念剛跟着他出現在傅家,就看見江晴坐在大廳裏。
她看見戰寒野的時候,連眼睛都開始冒着粉紅色泡泡。
隨即,溫柔又嬌滴滴的朝戰寒野迎了過來:“司珩你去哪裏了,人家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她剛說完,冷不丁就看見跟在戰寒野身後的蘇念。
江晴的情緒忽然變的激動,一開口聲音都十分尖銳:“蘇念,你怎麼又回來了?”
蘇念笑着衝她微微挑眉,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江晴失控的抓住戰寒野的手,激動問道:“司珩,你不是安排她住酒店嗎?怎麼又讓她回來了?”
戰寒野還沒開口,她又自顧自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請她喫午飯?她何德何能被你請喫飯啊。”
戰寒野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似乎還沒想到怎麼跟她釋蘇念會在這裏住下的事。
這時,裴珩主動跟江晴說道:“我們不是過來喫午飯,以後都住在這裏了。”
“不可能!”江晴這句話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說出來的。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壓了壓嗓音,極力讓自己用溫柔的語氣跟戰寒野說話:“司珩,他在騙我對嗎?”
戰寒野臉色有些不好的開口道:“他沒騙你?”
“爲什麼啊?”江晴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激動的臉都紅透了。
戰寒野記得父親交代過,哥哥重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所以,他沒打算解釋接蘇念回來住,是爲了求她幫哥哥治病,而是委婉的說道:“江晴,這裏是我的別墅,安排誰住進來是我的自由。”
他語氣很平靜,去透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江晴的氣焰瞬間消了一半,恢復了冷靜過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在戰寒野面前歇斯底。
他不是真正的傅司珩,也不會像傅司珩一樣毫無脾氣毫無底線的慣着她。
看着蘇念眼尾帶笑的樣子,江晴感覺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她拽着戰寒野襯衫的衣角,委屈的扯了扯:“司珩,你……你是不是喜歡她?”
戰寒野語氣篤定:“不是。”
可江晴不相信,她紅着眼睛對他說道:“我不打壓她了,也不趕她離開b國,你馬上讓她走好不好?”
戰寒野莫名覺得她很吵,卻還是耐着性子說道:“江晴,我的耐心有限,不要無理取鬧。”
語氣不輕不重,卻非常有震懾力,江晴突然鬆開了手,委屈又柔弱的點頭:“抱歉,我太在乎你了,纔會這樣。”
看着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戰寒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讓她住在這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但請放心我是個堅守原則的人,你所擔心的事絕不會發生。”
有了戰寒野的承諾,江晴心情瞬間變好了許多。
她見好就收的說道:“嗯,我相信你。”
中午蘇念在傅家吃了午飯就開始犯困了,她直接進了房間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因爲沒開燈的緣故,她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不知道爲什麼,對戰寒野的思念莫名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