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她就要去見他。
雖然她先去見他好象有點沒面子。
不過,她覺得能見到他比面子更重要。
什麼面子裏子,她通通不要了。
臉也不要了。
她只要墨靖堯。
然,真的衝到了樓下,她以爲她馬上就可以見到墨靖堯的時候,還沒起步,就見車裏的光線再也不是之前的煙火了。
是手機的亮光,很是惹眼。
比起煙火的光線亮很多,讓她一眼就能透過那光亮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墨靖堯。
只是斜斜的側影,她也知道是他。
他的側顏一向好看,刀削般的俊容在暗夜裏更加的惑人。
她想,等他打完了電話,她就過去。
過去見他。
然後,再想想一會真見到了墨靖堯要怎麼開口。
結果,就這麼想着看着,突然間,那手機的光亮就沒有了,突然間,布加迪啓動了。
緩緩駛離的車身,彷彿在告訴喻色那車並不想離開。
可它到底還是離開了。
悄然的駛過小區裏彎彎的道路,也悄悄的駛離了她的視野,喻色頹然的癱坐到了地上,不知過了多久,纔在更深露重中邁着沉重的步伐緩緩回到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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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錯過了。
彷彿就是老天爺的安排一樣。
如果她再早一點下去,她就遇見了他。
可惜,她就是晚了那麼一點點。
他一個電話,便錯過了所有。
他走了。
這一個晚上,沒有任何訊息。
卻又彷彿發給了她無數條的訊息,讓她淚目。
“靖堯,晚安。”
他不發給她,她發給他。
看着這四個字,她才悄然的睡去。
睡在凌晨三點最接近黎明前的那一刻。
睡着前的那一刻,她告訴自己,沒有一個黎明不會到來,沒有一個暗夜不可逾越。
早起,就象是做了一整夜的夢。
只是她從前夢裏的脣腫,再也沒有了。
那時被親腫了,她恨不得咬他。
現在她想被親腫,卻沒有機會了。
詹嫂已經煮好了早餐,喻色與祝許一起喫完,小傢伙美美噠的牽着她的手,“小姨,小許不用你送,你只要送我到公交站,然後晚上接我就好了。”
“我接吧,喻小姐下班太晚了。”
“不要,我不嫌晚,我就要小姨接。”祝許一嘟嘴,就是要喻色接她,早上不粘着喻色送他,那是因爲他知道喻色要趕去上班,遲到了要扣薪水的,但是晚上不怕。
下班了的時間就是屬於喻色自己的。
小傢伙認準了這一點,非要喻色晚上接他。
“呵,小許,這樣喻小姐太忙了,我太閒了,就不能綜合一下嗎?不然我要失業了。”詹嫂笑着哄着小傢伙。
“那就週一週三週五詹姨接,週二週四小姨接我,週末我都陪小姨。”祝許折衷了的說到。
“行吧。”詹嫂同意了,總比天天讓喻色接強。
喻色颳了刮祝許的小鼻尖,“要乖喲。”
“小姨再見。”祝許的車來了,不捨的與喻色打招呼,這是越來越離不開喻色了。
越是分開越是想念吧。
只爲,小傢伙知道了喻色對他有多好,那是他舅舅祝剛一個大老爺們怎麼也比不上的。
喻色坐上了公交,刷起了手機。
無聊的翻看着八卦新聞。
隨即,怔住了。
論壇裏,是一條墨靖堯即將訂婚的貼子,可貼子上只有墨靖堯一個人,並沒有說明他訂婚的對象是誰。
然後,下面一條條的回覆中,就全都是猜測。
喻色飛快的掃過,那一條條中,最多的是兩個女人。
一個是喻沫。
另一個就是梅玉秋。
喻色靜靜的看過這兩個名字。
一條又一條,每一條訊息都沒有錯過。
事關她自己的新聞,除了那晚在酒店,她正式成爲靳承國和蘇木溪的乾女兒之外,再也沒有了。
是的,一丁點都沒有。
至於墨靖堯的,一直都有。
只是,很久沒有這樣一個貼子下跟了幾千條回覆的。
可見,這個貼子的大熱程度了。
T市最負盛名的鑽石王老五要訂婚了,這絕對是T市特大的新聞了。
墨靖堯不小了,早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
喻色就這麼翻看着,連坐過站了都不知道。
直到手機“叮”的響了一聲,她才驚醒過來。
也才發現坐過站了。
來不及看那條新收的短信,趕緊在下一站下車。
然後,朝着診所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能遲到。
絕對不能遲到。
天塌下來也不能遲到。
只是,到了診所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眼圈還是紅了。
“喻色,莫醫生今天坐診,請你過去導診。”小田笑着過來通知喻色。
“哦。”喻色這纔回神,“怎麼是我?”
“所長傳下來的,莫醫生每次坐診都要有人導診的,不然人太多,現場會很亂,之前的小張請假了,就讓你去了。”
“哦,好的。”喻色用冷水洗了把臉,讓眼睛不至於紅的明顯,這纔去了莫明真的診室。
昨天她來的時候,診所的醫生和護士沒有夾道歡迎她。
畢竟,她就是一個實習生。
但是今天,有人夾道歡迎她了。
那就是病人。
真多。
幾乎就要把莫明真診室外面擠滿了。
雖然診所早就在之前固定的座椅之外又擺了一些臨時的凳子,還是被坐滿了,然後夾道歡迎着她來給莫明真導診。
因爲莫明真的十幾個診所都在T市,所以病人可以隨意選擇莫明真的任何一個診所診病,這樣在時間上就可以有更多的選擇空間,所以,爲了制約病人一下子連續預約每個診所的預約號而浪費了資源,莫明真的號只接受當天領約,據說這些人天不亮就來排隊了。
其實這個點也沒有到上班的點。
還差十幾分鍾。
可是一點也不影響病人的熱情。
彷彿他們不是來看病,是來追星似的。
喻色正要走進診室打開電腦在莫明真趕到之前把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也把預約前三的病人請到診室裏,忽而,就聽有人叫她,“喻大夫。”
聽到喻大夫,喻色微微詫異,從昨天到現在,診所裏的醫生和護士除了叫她喻色的,都叫她小喻,就是把她當成一個打雜的實習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