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鋒國剛回到大隊就被人喊走,完美與宋嬌嬌、顧煙擦身而過。
池鋒國惦記着小外孫,不情願去,但又擔心發生了大事。
“別慌,簡單扼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要是沒啥事,你去給她們說各回各家做飯,別整天在那兒嘩嘩的,再吵我就扣她們每人一天工分!”
做爲大隊長,日常工作之一就是勸架。
勸的最多的是一羣婆娘之間,翻不起風浪只是看着熱鬧的罵戰。
跑腿說:“大隊長,這次不一樣了。老孫家幹了骯髒事,被老張家的人發現了,然後老孫家一腳把老張家的圍牆給踹倒了。”
池鋒國鬆了口氣,不以爲然,說:“老孫家今天是往老張家倒了尿還是雞屎?這都不是大事,整乾淨就行了。誰把牆踹塌了就喊誰賠,喊不喊我去都是這個結果。”
老孫與老張家之間的恩恩怨怨都十來年了,要打起來早打了,所以他以爲沒什麼事。
跑腿說:“怪我,這次不是屎尿的事,是損人風水的事。”
池鋒國聞言,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他麼的,損人風水,對於農村人來說是大事,這是會出人命的大事啊!
他說:“你咋不早說?快點,跑起來!”
等池鋒國趕到老孫家與老張家時,老張家的牆全沒了,牆根下有一條深坑,門口空地上一溜的損風水玩意。
而老孫家跟前也放了只死貓乾屍!
孫大壯掛彩了,身上本就破爛的衣服成了碎布條,而老張家的大兒子只是衣服多了幾道口子。
池鋒國有點懵。
不過,他很快就從兩家人的吵鬧中,聽明白了。
老張家說老孫家在他們家的圍牆下埋剪刀、槐木想害孕婦等等。
老孫家反咬一口說老張家在孫周氏窗前掛死貓,說老張家門口的東西全是賊贓嫁禍。
喫瓜的霍時鈺與池文錦有點意外,實在沒想到孫家的臉皮會厚成這樣。
不過,好在他們留的後手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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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池鋒國被這兩家人吵得頭昏腦漲,差點被雙方的唾沫給淹掉時,g委會與公安同志來了。
池鋒國一看到這官方的人,眼角就直抽,心知無法大事化小,便積極配合工作。
更甚的是,池鋒國跟着孫、張兩家去公安局時,心裏都做好了被公社擺免大隊長一職的準備。
霍時鈺驕傲地看了眼去喊公安同志與g委會的周小魚,“看什麼看,我們大豐大隊的熱鬧是你們大宏大隊的人能看的嗎?”
周小魚氣到說不出話,用眼神控訴他卸磨殺驢。
他要不是被霍一然使喚去縣裏喊人,能到這麼?
霍時鈺記恨他曾打過宋嬌嬌主意,戲謔道:“難道你想入贅到我們大豐大隊?”
霍時鈺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周小魚要入贅到市裏‘嫁’給一個大自己十二年的女人的事已席捲周邊大隊。
他的話剛落下,廣大喫瓜羣衆立馬將視線放在了周小魚身上,議論紛紛。
周小魚一忍再忍,忍無可忍,秒笑容燦爛,“可以嗎?時鈺哥,要不你把宋知青介紹給我?我願意入贅給宋知青家!!”
話落,喫瓜羣衆的議論聲更大了。
周小魚如願見到霍時鈺臉秒黑,嘚瑟用眼神向他示威。
來呀!
來相互傷害啊!
得益於做盯梢的工作,周小魚親耳聽見了霍時鈺求宋嬌嬌公佈兩人談對象,被宋嬌嬌拒絕了的事。
霍時鈺的確不敢在沒得到宋嬌嬌同意的情況下公佈兩人的關係,只能咬牙,“你長得太挫了,宋知青看不上你,你死心吧!”
周小魚摸了下自己粗糙的臉,正想懟他時,有好幾個家裏沒兒子的人圍住了他,紛紛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還有人承諾只要他肯入贅,可以允許讓一個孩子跟他姓周。
但是有個大娘的話實在扎心。
她說你長得不俊,看着也安全!
周小魚臉都綠了。
霍時鈺笑了。
……
心情大好的霍時鈺晚上的飯喫多了兩碗稀飯,喫撐了。
可是,幾乎是月上中梢纔回到家的池鋒國卻是餓的不行。
人餓狠了就容易低血糖,低血糖就容易暴躁。
尤其池鋒國一回到家,就見自家大閨女一家要走了。
小外孫在大女婿懷裏睡得呼呼叫,抱不成了。
小酒也喝不成了。
脾氣上來的池鋒國一圇嘴說出了下工後的事,把霍一然與孫張兩家都罵了一頓。
池盼盼聽清她爹下午被霍一然喊走發生的事後,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差點將老孃給的老母雞摔死。
“咯咯!”
被綁了腿與翅膀的老母雞頭着地上,發出了微弱的叫喚。
池鋒國眉頭一皺,陳翠芬心一墜。
……
霍一然將兩人的衣服都剝了,情緒也到位了,化學、生物反應都有了,就差臨門一腳。
“啪!啪!”
霍一然被這突然激烈的敲門聲嚇得差點頹了。
王翠花打着哈欠從門縫裏問誰,得知是池鋒國,邊打哈欠邊說:“你在門外等等,我去喊一然,哈~”
大晚上的,她要敢給池鋒國開門,讓他進家裏。
明天大豐大隊的頭條就有兩種。
一個是,王翠花與池鋒國夜會,兩人勾搭成奸否?
亦或者,池鋒國老牛喫嫩草,王翠花與霍一然一個拉皮條,一個種草否?
王翠花敲向了霍一然的門,“兒砸,大隊長找你,你帶他去別處說話,別帶回家來,我和你媳婦兒還要名聲!”
霍一然狠狠親了下趁機撩自己的秦星雨,再咬了口她作亂的手,咬牙說道:“你給老子等着,等會你要敢不熱情,明天不讓你下炕!”
秦星雨笑不出來了。
她玩笑開大了。
可霍一然根本不給她求饒的機會,褲子一套,上衣一甩,拖鞋一及,人就開門走了。
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只在三秒內完成,連燈都沒開。
霍一然臭着一張臉跟着池鋒國到了大隊辦公室,見他沉着臉從村支書的辦公桌暗處摸出一包煙,抖着手給抽了兩根出來。
霍一然那啥不滿,加上池鋒國的狀態讓他有點鬧心,便也接過了他的煙。
在池鋒國微微顫顫劃開火柴時,霍一然將香菸往上一拋,精準的叼着,從容叼着煙躲開了池鋒國遞過來的火。
他含着煙,含糊道:“我不點了,我媳婦不喜歡煙味!”
因爲怕不能上炕,霍一然只敢叼着煙過乾癮。
只是,池鋒國在他媳婦陳翠芬的嚴格管控下,不是已經戒菸好多年了嗎?
“叔,你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