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勳的臉色一僵,雙手頓在她的背夾骨處。
如此熱情惹火,原來是抱着這樣的目的。
他是那種拴住她腿的人麼
呃對了,
他禁了她足。
懷裏的人揚起臉頰望着他。
那雙眸子似兩汪溫泉,潤澤得幾乎要將他的心融化。
他擰眉,伸手推開她。
“爺今日心情好,便陪你走一趟。”
他知道自己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
每每在她面前,他就自動喪失了一切抵抗的能力。
這個原本與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女人,陰差陽錯闖進他禁閉了似一世之久的生活,奇奇怪怪的似乎給他注進了新鮮血液一般,讓他渴望每一天清晨的醒來,每一個夜幕的降臨。
前一刻還想着不能被她蠱惑亂了心智,然而見到她後,自己所設的防線便不攻自折。
夏簡昭喜出望外,彎着的桃花眼瞬間眯成一條線,梨渦燦爛,似綻放在九月的驕陽。
看着她這模樣,南勳的心底突然酸澀味氾濫。
不就是回個家
有必要笑成這個傻樣
王府就這麼不受她待見
虧她喫還是虧她穿了
竟那麼迫不及待的想着要回去
緩緩駛離幕王府的棕色馬車裏,少年一襲白袍,墨色青色高高束起,絕美輪廓孤冷得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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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身黑乎乎的腦袋攢着碧翠簪子黏糊糊的靠在他的肩頭。
碧翠簪子隨着車身的搖晃玲玲作響,彈奏出清冷車廂裏最動人的樂曲。
那一雙細長的爪子緊緊環着他的臂彎,生怕一不心他就會飛了一樣。
少年的眉宇間帶着幾分凜然。
這雙爪子爲何從來就不見溫熱過
他滾動喉結,面上不改顏色。
微微擡高手臂掀開袍子,將人攬進袍子裏裹了個嚴實。
似乎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一般,不帶一丁點情感。
夏簡昭彎了彎嘴角,朝那個寬闊胸膛又蹭了蹭。
袍子裏的溫度暖和着她的整個身體,在這清寒的十一月天氣裏,似一輪驕陽駐進她的心底。
前世,只得了這個男人短短的幾年溫暖,稍縱即逝的卻不是光陰
姚治與雪兒坐在車頭,二人時不時的回眸掃一眼車廂裏,各懷心事。
雪兒擔憂的是自家姐回府後指不定會被文氏怎樣擠兌。
姚治想的是這位王妃能在二皇子落水後氣定神閒的回孃家,可是又有什麼計謀
二人的眼神偶爾交匯,但互相也都只是微微一笑,並未有語言上的交集。
馬車停靠在丞相府氣勢輝煌的門前。
南勳下車後,臉上的神情頓時沉得難看。
他的眸子掃過停靠在裏側的那輛華麗馬車,眼底籠上一層深不見底的灰暗。
雪兒將夏簡昭攙扶出來,夏簡昭一下車也便注意到那輛馬車。
那是太子的座駕。
她的臉色冷了些許。
“的見過王爺,見過王妃”門房望見夏簡昭與南勳下了馬車,卑躬屈膝的跑着迎了上來。
“二姐也回來了”夏簡昭探問。
門房從姚治手中牽過繮繩,一邊拴馬,一邊答:“二夫人方纔纔將太子與太子妃迎進府去。”
夏簡昭的嘴角勾起清冷一笑,今日相府裏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