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野痛苦的搖頭:“我一次次的給她找託詞,一次次的說服自己這一定是假的。”
“可我的信念,一次次被摧毀。”
“鶴君你知道嗎?”
江鶴君看着他痛苦的模樣,心痛不已:“你想說什麼?”
戰寒野嘆了口氣,才繼續說道:“早上她纔跟我說,說我這麼粘人,她可能會膩。”
“你要不要聽聽我的心裏話?”
戰寒野疑惑的看着他:“什麼心裏話?”
他喝了口酒,才皺眉說道:“我那些前女友都很粘人,越粘越容易膩是事實,就好比美味的菜餚,你喫多了就會覺得寡淡無味。”
“住嘴!”
江鶴君的話像紮在他心口的刀子,讓他痛的無法喘氣。
“我一直就覺得你對她太千依百順了,遲早要出問題。”
“有句話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戰寒野重新開了瓶紅酒,將酒喝空了,他才鬱悶的對江鶴君說道:“如果想氣死我,你就繼續說!”
“我……”江鶴君忍不住嘆了口氣:“我是希望你能清醒一些,世上女人千千萬,別吊死在一棵樹上!”
戰寒野沉默了許久,才低沉的說道:“我不會在這種時候倒下。”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你要是被氣死了,戰千川就是最大的贏家,他不但坐擁整個戰氏集團,還能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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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公司度過危急,我會把蘇念搶過來,既然知道甩不掉我,就該做好這輩子只能待在我身邊的準備。”
他像死心了那般,語氣冷的彷彿結了一層寒冰。
……
“砰!”
黑夜中煙花像璀璨又巨大無比的鮮花,在天空絢爛的綻放,蘇念卻興致缺缺的望着江面發呆。
直到這會兒,她都沒想出一個完美的辦法,能幫戰寒野規避這次的困境。
“蘇念,我想讓你今晚去酒店陪我。”
戰千川的聲音傳入耳中時,蘇念心裏涌起一陣噁心的感覺。
他的意思很明確,蘇念冷漠的拒絕了:“不行。”
戰千川語氣不悅:“你就不怕我亂來?”
蘇念毫不在意的聳聳肩:“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又不是養不起戰寒野。”
“我想的很清楚,你把戰氏集團搞垮以後,我大不了用所有的積蓄幫助他東山再起!”
戰千川被氣的臉都紅了:“所以你之前說不那麼愛他,全部都是謊言,就是爲了騙我跟不靠譜的公司解除合約?”
蘇念冷笑:“是,你不要把我逼的太緊,我這個人有底線,也有脾氣。”
她剛纔的話確實動搖了戰千川的心。
罷了,她騙他也好,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日子久了一定能培養出感情的。
想起之前發給戰寒野的那段視頻,戰千川有些不安,他不確定戰寒野會不會相信。
不過,想到這個視頻出自世界第二黑客之手,他又覺得無比安心。
蘇念把戰千川買來的煙花全部放完以後,語氣有些疲憊的說道:“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我該回去陪我的家人和孩子了。”
“你還答應了我不會跟戰寒野來往,希望你能做到。”
蘇念沉悶的點頭:“嗯。”
……
第二天,蘇念吃了早餐就去醫院了。
她剛進病房,戰寒野就冷漠的起身離開。
他從她身邊經過時,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蘇念覺得他反應有些奇怪,本以爲戰寒野會跟從前那樣對她死纏爛打,求着她回頭。
但仔細想了想,也許是因爲公司的事,讓他沒有精力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蘇念正準備幫戰懿鍼灸,突然有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進了病房。
“裴珩?”
“蘇念?”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你認識戰老爺?”裴珩率先問她。
蘇念點頭道:“他是我男朋友的爺爺,你呢?也跟戰爺爺認識?”
裴珩如實道來:“我是他的委託律師……”
他順便將戰氏集團股份被戰千川騙走的事,一併告訴了蘇念。
蘇念滿臉不可思議:“我就說戰爺爺怎麼會如此糊塗,原來戰千川是這麼得到股份的。”
這時,裴珩皺眉說道:“我最近有些事想跟他商討,聯繫不上他,今天才知道他受傷住院了。”
“等會我們找安靜的地方聊聊。”現在不跟裴珩聊,是怕戰千川突然出現。
“好,我等你。”
蘇念在幫戰懿鍼灸時,裴珩時不時會詢問戰懿的病情。
兩人聊着天,時間就過的很快。
收了針以後,蘇念跟裴珩去了一家環境優美的茶館。
她幫裴珩倒了杯茶後,沉聲問道:“官司有勝算嗎?”
裴珩喝了口茶,才徐徐開口:“還在收集證據,戰千川非常狡猾,案件比我想象的要複雜。”
以蘇唸對裴珩的瞭解,他能說出這種話,就證明他遇到難題了。
見蘇念定定的看着他,裴珩輕鬆的笑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這個案子壞了我在業界的口碑。”
蘇念將一杯茶水喝完,又給自己續了一杯,才緩緩開口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引蛇出洞。”
……
“寒野,你看最新熱搜了嗎?”
江鶴君推開辦公室的門,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戰寒野面色冷峻的啓脣:“沒有。”
江鶴君激動的說道:“裴律師發了一條帖子,說他接手了你爺爺委託的股份糾紛案,並且已經找到了戰千川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得股份的證據,他還保證官司一定能贏!”
“現在業界都知道了這個消息,那些想跟戰千川合作的公司都得仔細掂量,因爲戰千川一旦輸了官司,他的股份轉讓協議就是無效的,這對戰氏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戰寒野緊皺的英眉微微舒展。
冷鋒也興奮的說道:“我就說老爺子怎麼會這麼糊塗呢,原來是戰千川那小子使詐!”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戰千川的耳朵裏。
“戰先生,現在該怎麼辦?”助理憂心忡忡的看着他。
戰千川臉色陰鬱的說道:“這絕對不可能!我檢測過爺爺的房子,沒有任何監控設備,當時所有的傭人都被我支走了,也不可能有目擊證人。”
助理卻緊張說道:“他可是裴珩,a國最頂級的金牌律師,經他手的官司就從來沒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