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昀歌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當年他是無論如何也是要回宮的,誰讓他是一國太子,去留不是他說的算的。
“杉杉,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是爲何這麼恨我了,想想我的一走了之,我的確可恨,就連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杉杉,你放心,在沒有確保你們母子安全時,我是不會跟你們相認的,我現在別無所求,只望你能給我時間。”
“商昀歌,就算你成功登基,我們母子也不會跟着你的,你以後娶皇后納妃嬪有的是人跟你生孩子,你可千萬別算上我們娘倆。”虞杉杉說完,抱着兒子離他遠了一些,生怕他現在搶人。
商昀歌看着她緊抱着孩子瞪着自己,那表情好像自己就是一個無情無義之輩。
“杉杉,我知道我現在說再多你也不會相信我的,那你就等着看好了,若是我平安歸來,我會給你一個想要的。”
虞杉杉一聽,眉頭微皺,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去哪兒?”
“過幾天我要去西邊的閭國邊境,現在我朝已被閭國攻破了城池,守城的胡將軍身受重傷了,黃肅州已岌岌可危。
我父皇想派將出戰,可前一陣太師之事,涉及了幾個將軍,我父皇把他們發配邊疆幹苦力去了。
剩下的幾個將軍能力有限,我看到這種情況便自告奮勇的毛遂自薦了。”商昀歌如實說道。
“你舅舅呢?他怎麼不去?”
“他去陵雲國邊境了,陵雲國也在蠢蠢欲動,想來是和閭國商量好的,這樣才能分散我國的軍力。”商昀歌簡單的說道。
“既然你要去打仗,那你來這兒是幹什麼來了?”虞杉杉沒想到他會去邊境。
“沒別的事,我就是前來給你辭個行,怎麼說你也幫過我不是。”商昀歌故作輕鬆道。
“剛剛你來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還想着讓我幫你說好話,說吧!到底什麼事?”
“真沒事,我剛纔說着玩的。能臨走看到你們母子兩個我很高興。”商昀歌走上前,手掌摸了摸兒子的小臉,可卻被虞曉杭躲開了。
他很想讓這孩子喊自己一句父親,可他知道現在不能這樣做,小孩子可沒心機,萬一他童言無忌的去外面亂說一氣,他們娘倆就危險了。
虞杉杉見他不說,也不再多問:“不說拉倒,你可以走了。”語氣看似冷淡道。
“嗯!杉杉,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不捨的說完,又深深地看了她半晌,然後親了一下兒子的小臉,這才轉身走向門口。
虞杉杉看着他有些失落的離開,紅脣抿成了一條線,她此時也不知道要如何對待他。
轉眼到了第二天,虞杉杉去了謝商的院子,剛一進院兒,便看見兩個小男孩兒正在一起玩兒着。
“你們好啊!在玩什麼?”虞杉杉微笑的打着招呼。
那兩個小男孩一見生人,一句話也沒說,便連忙跑進了屋子,讓虞杉杉頓感尷尬。
笑了笑,也沒在意,幾步走向屋門口,這時謝商和他的夫人走了出來。
“杉杉來了。”謝商大方的叫着她。
“嗯!嫂子好。”虞杉杉見禮道。
“杉杉無需客氣。”謝夫人眼底有着一絲淡淡的疏離。
“嫂子,您千里迢迢的來京城,我作爲東家理應爲你接風洗塵,今天我特意在洛川大酒樓定了一桌酒席,望你和孩子一同前往。”
“多謝你的好意,我們就不去了,府中的飯食就挺好的。”謝夫人嘴角微勾道。
“杉杉,都不是外人,你無需客氣,一會兒我領着他們母子出去轉轉便可。”謝商出聲道。
“也好,祝你們一家玩的開心。”虞杉杉沒有執意,畢竟自己也是個女人,太熱情了反而不好,會讓人產生誤會的。
待她走後,謝夫人側頭看向謝商:“相公,這杉杉是越來越美了。”語氣有着醋意。
謝商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在我眼裏還是娘子好看,半年不見,你是越來有韻味。”
“沒正經。”謝夫人嘴上罵着,小臉卻有着羞澀的笑容。
“夫人,我們謝家之所以有今天,全靠虞杉杉的幫扶,沒有她便沒有我們謝家的今天,我希望你能將這份恩情謹記於心。
我謝商是重情重義之人,絕不會讓恩人蒙上一絲污名,我說的意思你可明白?”謝商緊握住女人的兩只小手,神情認真道。
謝夫人微想了一下:“相公當真沒有喜歡過她?”
“夫人,我的這份喜歡無關男女,只有朋友之間的道義。”
“你這樣說我便放心了,你也別怪我亂想,你們孤男寡女住在一個府上,讓我怎能不亂猜疑。”
“你這樣想我理解,所以我才坦誠跟你說明,我此生愛的只有你這個與我患難與共的妻子。”謝商柔笑的說着,將女人攬進懷裏。
謝夫人聽着他柔情的表達,嘴角的笑容漸漸加深。
虞杉杉剛回了院子,方管家便走了進來:“主子,商會的會長周徽與李黨許老闆來求見。”
“他們來幹嘛?”虞杉杉納悶道。
“他們沒說。”
“讓他們去客廳等着。”
“是。”
虞杉杉回了自己的房間,又易容成了男兒的妝容。
等她來到客廳,便見三個年齡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正說着什麼,見她進來連忙起身見禮。
虞杉杉跟他們客氣了一番才問道:“週會長,不知你們三位前來有何要事?”
“虞老闆,事情是這樣的,這不邊境在打仗嗎!太子主動請纓前往前線征戰。可黃肅州速來都是少雨乾旱之地,加上現在又是嚴冬,情況更是嚴峻。
這種情況說明前方所需要的軍餉要比任何時候都要多,聽說光這一個多月朝廷撥的軍餉便有千萬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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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太子要去黃肅州征討敵軍,便想着讓洛川城這些商賈都捐出一部分響銀出來以示支持。
聽說太子也來找過你,所以我們這才上門跟你商量一下看看每家拿出多少銀錢。”周徽看似嚴肅道。
虞杉杉聞言,這才明白商昀歌來找自己時的目的,不想卻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沒有說明來由,可能是他覺得愧對自己這纔不好意思開口了吧?
“週會長,你覺得捐出多少合適?”虞杉杉壓下心中的不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