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杉杉聽他們談論着邊境之事,眉頭只是微皺了一下,並未放在心上,因爲那邊並沒有自己的生意,誰讓那裏太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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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個多月,人們都穿上了棉衣,洛川城的上空飄着小雪,一輛馬車緩緩停在虞府門口,身後還跟着幾個帶刀的隨從。
“夫人,虞府到了。”車伕說着,掀開了車簾。
只見裏面坐着大小四人,兩個女的,還有兩個孩子。
待他們下了車,那貌美婦人道:“阿玉,去叫門。”
“是,夫人。”丫鬟阿玉應着,便上了臺階拍響了硃紅大門。
門一開,方管家走了出來:“你們是誰?”
“您就是方管家吧?”美貌婦人牽着孩子走上前,微笑有禮道。
“不知夫人是?”
“我是來找孩子他爹的,他們的父親叫謝商。”
“您是謝夫人?唉呀,二當家早就囑咐過老奴了,我這可是等候多時了,快進來,快進來,二當家天天唸叨着你們呢!”說着,連忙將大門打開,把人讓進去,然後給他們一行人帶路,大門都沒有關。
待方管家將人領進謝商的院子,便去主院兒找了虞杉杉,跟她彙報了剛纔的事。
虞杉杉在聽到謝商夫人來了時,沒有立馬過去添亂,人家一家好不容易相聚她去湊什麼熱鬧,改天她再請他們一家去洛川大酒樓爲他們一家慶賀就是。
她吩咐了方管家讓他去廚房囑咐廚娘給謝商一家備好酒席,人家相公如此幫自己,她可萬不能怠慢了。
待他一走,虞杉杉起身走到屋檐下,眸光自然的看向空中飄灑下來的小雪花。
“冬季第一場雪,明天的氣溫一定會很冷,我可要記得讓曉杭多穿件衣服。”虞杉杉自語了一句,便想着回屋。
可還沒等她轉身,忽見一男子一襲紫衣華服的走進院子,這讓毫無準備的她先是一怔。
緊接着便反應了過來,想也沒想的轉身便跑向屋子,希望那人還沒有看到自己。
可有些事都是事與願違的,那人很顯然看到了她:“杉杉!”來人看到她先是一臉驚詫,然後轉成驚喜,腳下飛快的追了過來。
虞杉杉剛跑進屋,胳膊便被追上來的男人給攥住了:“杉杉,你……你怎麼在這裏?”來人不是商昀歌又是誰,此時的他語氣有着一絲激動。
虞杉杉見此,只能轉身看向他,眸光微閃了一下:“好巧,我是來看我哥的,他不在家,不想卻在這兒碰上了你。”
“你哥,虞尚?”商昀歌有些懷疑道。
“嗯!這次知道我之前向着他說話了吧!”虞杉杉臨危不亂的說着謊。
商昀歌眸光審視着看了她半晌,見她一臉的鎮定,一副不似說話的神情。
“怪不得你哥行事大膽,原來他的背後有你們那些殺手組織。”
“知道就好,你是來找我哥的?”虞杉杉心虛的甩開他的手道。
“嗯!杉杉,我希望等你哥回來幫我說說好話,我這次來……。”商昀歌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口。
此時他眼中有着一絲不可置信和震驚,因爲他認出來眼前女人身上穿的那件紫色披風,正是他上次來的時候在虞尚房間裏看到的。
哥哥屋裏怎會放着妹妹的衣服?想着他們之間的相處,現在想來他的拒絕又何嘗不是要和自己劃清關係。
也怪不得在爲災民募捐時,他會高調的幫自己,他要不是認識自己又怎會冒着得罪太師府的風險幫他,也可以說是可憐他。
“虞尚,看着我低聲下氣的求你應該很好玩兒吧?”商昀歌俊臉有着難堪。
虞杉杉聞言怔了怔,看來他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的確解氣。”既然他這麼說,自己何須解釋,反正她本來就是故意看他爲難。
“我今天才知道你竟恨我如此,看來是我太自以爲是了,我一直以爲我們之間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原來這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商昀歌眼中有着一絲受傷。
“現在你明白也不晚,我從來沒有想過能和你在一起。”虞杉杉清冷的美眸看着他。
商昀歌聽着她想都不想的說出這無情的話,這讓他心裏難受的要命。
她這樣回覆自己,沒有一句辯解,她如此的反應,當真是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
“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告辭!”語氣輕嘲的說完,轉身便要走。
“娘,娘!”
商昀歌剛走到門口,便見一個小孩撞了上來,本能的伸手一把扶住了他,讓他不至於倒在自己身上。
虞曉杭擡頭看向他,小嘴甜甜一笑:“謝謝叔叔!”說着,推開他跑向虞杉杉:“娘,青姨教會我翻花繩了。”
今天他見虞杉杉穿着女裝,容貌也沒易容,想當然的以爲在這個場合可以喊孃親的。
他這一聲娘,把商昀歌驚的瞪大了眼睛,微張着嘴看着他們母子。
這時的虞杉杉蹲下身子看向虞曉杭手裏的花繩,那眼中有着一絲神傷。
商昀歌看着那兩張一大一小的臉,那孩子的樣貌與女人有幾分相似,這說明這個孩子就是她的。
可他也看出了這個孩子還有幾分像自己,這個發現讓他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只有靜靜的看着他們母子的互動,不知過了多久,商昀歌眼底有着愧疚與痛苦走到他們母子面前,然後單膝跪蹲在他們跟前。
“杉杉,這孩子是不是我的?”語氣是肯定句。
虞杉杉看着兒子玩花繩的手頓了一下,知道隱瞞已經毫無意義:“是又如何?他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你最好不要認他。”
“爲何?”
“爲了他的安全,我不想讓他過着處處都是勾心鬥角的生活。”
商昀歌聞言,側頭看向正在看着自己的兒子,只見他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輕眨着,那裏閃着莫名。
“杉杉,對不起,我不知道當時你已經懷有身孕,要是早知道,我會慎重考慮的。”商昀歌眼底溼潤着,伸手將他們母子摟在懷裏,語氣有些哽咽。
“慎重又如何,就算你知道了,你還是會走的。”虞杉杉聽着男人愧疚的歉意,眸光升起一絲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