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杉杉沒想到這個小混蛋這麼快便懷疑上了自己,還真是人精。
“太子,凡事都要有證據,你不能沒有證據,全靠你覺得便認爲我是殺人犯吧?那我豈不是冤死了。”事到如今,她死不承認他又能奈她幾何。
“孤要是有證據你以爲你還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虞尚,你的能力如此超羣,將來定是國家棟梁之材,你只要答應跟隨孤,日後孤定保你高官厚祿。”
“多謝太子的擡舉,高官厚祿又如何,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哪有做個生意人自由自在。”
商昀歌眸光陰沉的看着眼前固執的男子,心中暗惱。
他一個太子三番兩次的來求賢,這虞尚卻絲毫不領情,還真不給自己面子。
“虞尚,你屢次三番拒絕孤,難道你就不怕他日我登基找你麻煩嗎?”語氣有着威脅。
“若是太子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我想,你的江山也不會做太久。”虞同樣威脅了回去。
“你好大的口氣,孤就不信你還敢殺一國之君。”
“敢不敢的那要取決於你的態度。太子,一個國家能不能強大自信起來,財力是必不可少的,太子他日登基後,首先是要振興經濟,讓全國百姓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而不是拿商戶開刀。
太子請謹記一點,萬不要輕視從商的商賈與富戶,恰恰這個國家有了他們,才能體現出這個國家是強還是弱,畢竟他們纔是繳稅大戶,也是他們帶動周圍百姓的經濟發展。”
商昀歌聞言,俊臉微沉:“你這是在提醒孤你的重要性?”
“你這樣想也行,我的生意遍佈全國,光工人就有好幾萬人,我若倒下了,便會有幾萬的老百姓沒了掙錢的營生。你既然瞭解國情,想必你也知道百姓能有一個掙錢的來路是有多難。”虞杉杉神情嚴肅道。
“虞尚,說到國情你很瞭解,那你更應該支持孤的大業。”
“太子,凡事你不能死盯着一件事,以前你是有對手讓你束手束腳,現在那個對手已經死了,你理應趁這個時候想做你想做的。”虞杉杉道。
商昀歌被他這一提醒,頓覺茅塞頓開,那太師死了,翻身的機會就在眼前,他還執着於這個虞尚幹嘛!
現在他要着手把以前支持太師的那些商賈大戶拉攏過來纔是。
想到這裏,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孤回去了。”多餘的話一句不再多說,擡步便要走。
“等等!”
“還有何事?”商昀歌回身看向他。
“太子稍等,草民這有一份大禮送給你,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機會。”說完,虞杉杉命人去自己屋裏拿東西去了。
“什麼大禮?”商昀歌納悶的又坐了下來。
“一會兒你看了就知道了。”虞杉杉沒有說明。
二人沒有再說話,等了片刻,小琴將一個帶鎖的鐵盒放在了桌上。
虞杉杉從荷包兜裏掏出一把鑰匙將鐵盒子打開。
“太子,您過目。”虞杉杉將裏面的兩本賬冊拿出來給他。
商昀歌莫名的接過賬冊,待翻看了一下,他發現這兩本賬冊跟太師府有關,一本是花名冊,記錄着朝中一些官員的名字,職務,籍貫和在太師手下負責什麼職位。
另一本是貪污受賄的記賬本,誰誰官員那年哪天送了多少金銀,誰誰商賈送了多少財寶。
商昀歌看到這裏,擡眸看向一臉淡定的虞老闆:“虞尚,你這個是不是假的?傅珩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會不擔心?”
“太子,他活着自是擔心,可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因爲他的身份,只要他咬死不承認,說這是栽贓陷害,你父皇也不會問他的罪,畢竟他也掌握着軍權,你父皇自是不想惹麻煩。
可現在他死了,這證據你說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這樣你父皇纔有理由抄他的家,將傅家徹底打壓。到時你見機行事,最好把十萬軍權給搞到手。”
商昀歌聽着他的話,眸光微沉的看着他:“你既然不追隨孤的旗下,可又爲何幫我?”
“草民是在幫我自己,順手人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虞杉杉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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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賬冊怎麼得來的?孤可是找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他以前夜探過太師府好幾次,最後都是無功而返。
“偶然得來的,具體的你也別問,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虞杉杉怎能告訴他實話。這可是範鈺犧牲了色相從太師的寵妾那裏套出來的。
商昀歌聞言,臉色沉了沉:“要不是看在你幫孤的份上,就你這樣無禮的對待孤,我定先打你五十大鞭解解氣。”
“太子深明大義,是不會做無德之事的。”
商昀歌聽着他沒有誠意的誇讚,冷笑了一下:“虛僞!”說完,擡腳便走。
虞杉杉挑了一下眉頭:“你才虛僞。”嘀咕了一聲,便跟了出去,誰讓他是太子,送出門的禮節還是必須要有的。
商昀歌回了東宮,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後讓宮女給他找來一塊布料,用它包好了兩本史記書籍。
“聞笛進來。”
門外候着的聞笛走進來:“太子,您有何吩咐?”
“你喬裝打扮一番,拿着這個布包出去找一個乞丐,讓他把這個布包親自送回東宮守衛手裏,警告他不準打開看。你明白孤的意思嗎?”
“明白,太子放心,屬下會在後面盯着那個乞丐的。”
“明白就好,去吧!”
第二天,洛川的大街小巷都聽說了太師死了的消息,這讓百姓暗裏無一不拍手稱快。
這麼多年,他們傅家可謂是作威作福,蠻橫霸道,人人恨得他們牙根癢癢,怎奈他們權勢滔天,讓百姓只能忍氣吞聲。
皇宮裏的御書房,商庚眉頭緊皺的看着手裏的花名冊,眸中有着怒容。
站在下面的商昀歌靜站着不動,一直等着上位者發話。
“這兩本賬冊從哪裏來的?”商庚擡頭看向自己的長子。
“回父皇,昨晚有一個乞丐來到東宮門口,是他將東西給了守衛,再由守衛轉交給我的,至於是誰送來的,兒臣正在調查。”商昀歌找好了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