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像一根刺紮在她心裏,心口突然陣陣發痛。
本以爲她早就不在乎他了,親口聽到他滿不在乎的說引她回來只是爲了離婚,她竟會難過。
強行冷靜下來後,她清冷的問他:“真的只是爲了讓我回國跟你離婚?”
她想確定,他是不是還跟四年前一樣,要她的命!
戰寒野冷笑:“那不然呢?蘇小姐該不會天真的以爲四年過去了,我還對你念念不忘吧?”
蘇念譏笑一聲後,纔開口道:“既然你說好聚好散,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當然!”
蘇念:“好,我現在跟你去民政局。”
她說完,率先進了電梯,背對着戰寒野那一瞬間,臉上突然多了痛苦的情緒。
當她轉過身來時,又恢復了一貫清冷的模樣。
走出醫院時,戰寒野故意放慢了腳步。
他目光不停在她身上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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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溫軟香氣,比四年前更能讓他口乾舌燥。
他想擁她入懷,肆意親吻。
可一想到她在機場跟那個男人恩愛的畫面,他心口開始陣陣發痛。
“戰爺!”
蘇念突然聽到冷鋒驚呼了聲。
她轉身就看見戰寒野暈倒了。
冷鋒快速將他背了起來:“蘇小姐,我先送戰爺去醫院,你們離婚的事可能要等明天了。”
他既然身體不適,她還能說什麼?
冷鋒以最快的速度將戰寒野放在了車裏。
他剛開車準備把戰爺送去醫院,坐在後座的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
冷鋒被驚訝的目瞪口呆:“戰……戰爺?您醒了?”
男人嗓音低沉:“我沒事。”
冷鋒滿臉問號的看着他,張了張嘴想問些什麼,卻最終選擇了沉默。
“戰爺,那您現在去哪?”
“江氏集團。”
“是,戰爺。”
戰寒野再次見到江鶴君時,他立即起身走了過來。
“你跟蘇唸的離婚證就辦好了?”
戰寒野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叼了根菸:“沒去。”
“爲什麼?”
戰寒野嗤笑着說道:“突然不想離了。”
“噗!”
江鶴君把剛喝進嘴裏的茶全部噴了出來。
他一邊用紙巾擦嘴,一邊詫異的問他:“不是說要振作嗎?怎麼突然不想離了?”
戰寒野痛苦的皺眉:“我以爲我能放下她,但再次見到她以後,我怕發現她對我的吸引力比四年前更致命。”
江鶴君譏笑道:“她對你而言什麼時候不致命?”
戰寒野並不否認,蘇念就像危險又致命的食人花。
明知道接近她可能會性命不保,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我跟蘇念既然沒離婚,她算不算婚內出軌?”戰寒野突然問江鶴君。
江鶴君點頭:“算!”
戰寒野不悅挑眉:“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離婚成全她和那個男人?”
“你說的對!換成是我,就必須讓蘇念跪着來求我跟她離婚!”
戰寒野嗤笑:“她跪下來求,我也不離!”
看他這樣,江鶴君突發奇想的說道:“你可以以她丈夫的身份,去找那個狗男人麻煩!”
戰寒野頓時來了興致:“正有此意。”
自從蘇念回帝都後,他就安排了人,時刻盯着她的行蹤。
所以,他第二天很順利就帶人找到了梁尋安租住的酒店。
“咚咚咚……”
梁尋安聽到敲門聲,怕吵到諾諾午睡,他快速打開了門。
卻一眼看見戰寒野帶着十幾個保鏢氣勢磅礴的站在房間門口,連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不懷好意。
怕吵到諾諾的他走出房間,順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戰先生,你找我有事?”
戰寒野突然退後幾步,寒聲命令:“動手!”
“是,戰爺!”
十幾個保鏢很快就跟梁尋安打了起來。
戰寒野在旁邊冷眼看着這一切。
但他低估了梁尋安,不出幾分鐘,十幾個保鏢全部被梁尋安打敗。
他們灰頭土臉的爬起來又被打倒,直到徹底站不起來……
戰寒野看着梁尋安時,墨眸裏怒意更甚,原來蘇念慕強,喜歡戰鬥力強的男人。
他突然解開領帶,目光陰鷙的丟了出去。
梁尋安眉毛一挑,看出戰寒野要親自動手。
很快,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周旋在一起。
但是,幾分鐘過去了。
戰寒野跟梁尋安依然沒有分出勝負。
“你們在幹什麼?”
蘇念出現在酒店時,一眼就看見兩個男人在打架。
然而,她的出現並沒有讓他們停手。
眼見着梁尋安因爲她的出現導致分心,被戰寒野佔了上風,她快速衝到表哥面前,將他護在身後。
戰寒野本來是要揍梁尋安的,蘇念突然衝過來,讓他猝不及防。
拳頭快打到蘇念臉上了,他的拳頭才堪堪停下來。
“讓開!”他寒聲命令。
蘇念冷厲的問他:“戰寒野,四年前派人追殺我還不夠?你自己說好聚好散,現在又在做什麼?”
戰寒野皺眉看着她:“我從未派人追殺你。”
蘇念半信半疑,隨後她將四年前被他保鏢追殺的事說了出來。
戰寒野眼神震怒,立即對冷鋒說道:“你去調查這件事,我要儘快知道結果。”
冷鋒:“是,戰爺!”
隨後,他看向蘇念解釋:“我對天發誓,沒有派人追殺你,你說的保鏢在你離開後突然辭職了。”
“不過,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給你一個交代。”
蘇念心情複雜的看着他,真的不是他派人追殺她嗎?
她正走神,戰寒野突然扣住她腦袋,對着她的脣重重吻去。
吻上了心心念唸的女人時,他還不忘挑釁的看向梁尋安。
蘇念被吻的猝不及防。
等戰寒野離開後,她怒罵道:“戰寒野,請你自重!”
戰寒野掃了眼一旁臉色難看的梁尋安,語氣嘲諷:“蘇小姐,我現在還是你丈夫,要自重的是你們!”
“只要你我一天沒離婚,你跟他在一起就算婚內出軌,而他只是個不要臉的小三。”
蘇念:“……”
梁尋安:“……”
戰寒野說完就走了。
梁尋安推了一下蘇唸的手臂:“爲什麼不告訴他我是你表哥?”
蘇念清冷道:“沒必要。”
之前在醫院,戰寒野自己親口說的,讓她回國只是爲了離婚。
尤其是他那句——蘇小姐該不會天真的以爲四年過去了,我還對你念念不忘吧?
梁尋安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又說道:“我看他好像是在喫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