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冷鋒也說道:“左小姐,你的家人雖然遠在國外,但他們的信息已經全部掌握在我們手中。”
左柚滿臉都是惶恐之色。
這件事,徹底瞞不下去了。
“是……是戰爺。”
“你根本不是花雀。”戰寒野沒耐心繼續看她演,直接拆穿了她。
他不可能讓這個冒牌花雀,真的把針紮在晚星身上。
左柚驚恐的看着他,卻只看了一眼,便被戰寒野散發着料峭寒意的雙眸嚇的急忙低頭。
這時,冷鋒的聲音傳了過來:“上午,我家戰爺來醫院探望晚星小姐,親眼看見蘇小姐在給她治病,所以蘇念纔是真正的花雀。”
左柚突然跪在了戰寒野面前。
“戰爺,您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她一邊說,一邊對戰寒野磕頭:“我確實不是花雀,晚星小姐的病我治不好,你們馬上去找蘇唸吧。”
說謊是一回事,耽誤了戰晚星的病,只會讓事情更嚴重。
“左小姐,你爲什麼騙我家戰爺?”
左柚將頭埋着,整個人以下跪的姿勢趴在地面:“我太愛他了,除了這樣我沒有別的辦法得到他。”
此時。
凌雪菲已經通過監聽的方式,得知了所有的事情。
她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這件事,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揭穿了。
可是,左柚說過戰寒野病的很嚴重,根本不可能離開醫院。
他爲什麼會在蘇念給戰晚星治病的時候出現?
哪怕她找人盯着醫院這邊,可是,等戰寒野出現的時候,她仍舊來不及做出應對措施。
她現在真的非常絕望。
猛的回過神來以後,凌雪菲急忙對左柚說道:“左柚,當初我救了你全家的性命,你不可以出賣我,只要你守住這個祕密,憑我跟戰寒野和戰晚星的關係,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保住你的家人。”
左柚聽了凌雪菲的話,突然擡起頭看向戰寒野:“戰爺,我錯了,我該死,我會以我的方式給您一個交代。”
她說完,突然衝向走廊的盡頭,爬上那扇窗,一點都沒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啊!有人跳樓了!”
醫院裏,尖叫聲突然此起彼伏。
凌雪菲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她心臟突然劇烈跳動起來。
左柚是一顆非常聽話的棋子,可惜,就這麼沒了。
“蘇念!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纔是該死的人。”
她咬牙切齒,雙眼圓瞪:“你放心,我一定會聯繫上白狼組織,殺了蘇念,幫你報仇!”
此時,被凌雪菲嚷嚷着要殺掉的蘇念,剛接到秦邪的電話。
“師兄。”
“念念,我表妹說聯繫不上你是怎麼回事?”
蘇念:“師兄,你知道你表妹冒充我的身份,並利用我幫戰寒野他妹妹治病的事嗎?”
“什麼?”
蘇念把這件事簡單的告訴了秦邪。
秦邪聽完,很是生氣:“念念,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她連我也騙了。”
蘇念語氣淡定:“我瞭解你的爲人,你不可能幫着她騙我。”
秦邪驟然鬆了口氣:“你相信我就好,不過戰寒野他妹妹突然病危,你……”
“我肯定要去。”
錯的是左柚,不是病人。
她沒敢耽誤時間,跟秦邪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她剛到醫院,就看見一樓有清潔工在用水沖洗地面的血漬。
從她們身邊經過時,蘇念還聽到她們在議論:“聽說這人還是戰爺的未婚妻。”
“那你們知道她爲什麼突然跳樓嗎?”
“誰知道呢,戰爺的事,我們也不敢打聽呀。”
“可惜了,還這麼年輕,也不知道能不能搶救過來。”
左柚跳樓自殺了?
是因爲她冒充花雀?
不過,不管左柚因爲什麼原因跳樓,與她無關。
蘇念很快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
她剛從電梯走出來,就聽到江鶴君在跟戰寒野說話:“寒野,既然左柚是冒牌花雀,沒有人可以再拿晚星生病的事要挾你跟蘇念離婚,那你這婚還離嗎?”
蘇念突然停住腳步。
原來,戰寒野莫名其妙要跟她離婚是因爲這件事。
她眉心微微舒展,朝戰晚星病房走去時,消毒水的味道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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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爲今天身體狀態比較好,她竟然覺得,消毒水的味道,都聞着讓人心曠神怡。
很快,戰寒野冰冷的嗓音傳入她耳中:“我跟她本來就是一場交易婚姻,爲什麼不離?”
如果,沒有親眼看見蘇念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
現在又揭穿了左柚的冒牌身份。
他不但不會跟蘇念離婚,他還會一輩子對她好。
“嘔……”
蘇念突然被消毒水的味道嗆的乾嘔起來。
真離譜。
就在剛剛,她還覺得消毒水的味道好聞,這纔多久就被打臉了。
她現在,聞着這股味道,只想逃離這裏。
但,她必須強撐起來,穩住戰晚星的病情,才能離開。
“蘇小姐,你怎麼來了?”冷鋒聽到乾嘔聲,才發現蘇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
蘇念被那種噁心的感覺,折磨的眼眶略有些紅。
她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纔對冷鋒說道:“是左柚找人聯繫我,說戰晚星病情惡化,我來幫她治病。”
冷鋒立即說道:“晚星小姐沒事,是我家戰爺爲了揭穿左柚的冒牌身份,故意這麼說的。”
蘇念微微頷首。
臨走前,她擡頭看向戰寒野:“戰爺,既然您可以離開醫院自由行走,不如我們現在去把離婚證辦了吧。”
戰寒野冷漠的擡起手。
看了眼時間,他才森冷說道:“蘇小姐,你以爲我不想跟你離婚?不過今天民政局已經下班了。”
蘇念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才發現戰寒野說的是真的。
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過的稀裏糊塗的。
竟然沒反應過來這個時間,民政局已經下班了。
大概是太想跟戰寒野離婚吧。
很快,她恢復冷靜說道:“那好,明天見。”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江鶴君發現,戰寒野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蘇念一眼。
他忍不住問戰寒野:“你真的放下她了嗎?”
戰寒野語氣平靜:“區區一個女人,無論拿起還是放下,都輕如鴻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