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看了眼卡片上露骨的表白,她忍不住皺眉:“你真無聊。”
賀荊州毫不在意的邪笑:“無所謂,你不照做我想給他一個差評很容易的。”
蘇念:“……”
好人做到底。
她不想外賣小哥住院還在擔心會丟了工作。
於是,她按照賀荊州的要求,一手捧鮮花,一手念表白詞:“賀少,我喜歡你……”
她跳過了那幾句露骨的語句,直接念最後一句:“你願意當我的男朋友嗎?”
賀荊州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開心的上揚。
如果,這真的是蘇念跟他表白……
他稍微幻想一下,那都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樂。
可惜,只能借這種機會過過癮而已。
他笑着接了蘇念手裏的花:“小念念,我願意做你的男朋友。”
蘇念嚴肅道:“賀少,你正經點,這是別人送你的花。”
賀荊州遺憾的嘆了口氣,隨後當着蘇唸的面把花丟進了垃圾桶。
蘇念:“……”
賀荊州看向她,深情說道:“別人送的花我都不稀罕,小念念你要是能送我一根狗尾巴草,我都會當成寶。”
“無聊。”
清冷的回了他兩個字,蘇念轉身就要走。
“小念念,我還沒讓買家給好評,你現在就走,不怕給差評嗎?”
蘇念轉身一拳頭朝賀荊州臉上揍了過去。
賀荊州也不躲,反而賤嗖嗖的說道:“常言道,打是情,罵是愛,小念念你下手重一點,這樣我就能更強烈感受到你的情意。”
蘇念咬牙切齒的收回了手。
賀荊州沒捱揍,開心不已:“我就知道,你不會真捨得打我。”
說完,還給了蘇念一個飛吻。
蘇念毫無反應的問他:“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我請你喫飯,你不許拒絕我,我一定讓買家給好評。”說完,雙手合十,誠懇的說道:“小念念,你就答應我吧。”
蘇念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她竟然會被人用好評挾持。
既然他要請,她不喫白不喫:“好。”
賀荊州馬上走到一輛藍色豪車旁邊,親自給蘇念開門。
想起蘇念剛纔忍不住笑起來的樣子,他心情更好了。
幾個助理都看呆了。
“我就沒見過賀少親自給人開車門。”
“是啊,我要是蘇念,一定答應賀少的追求。”
另一名助理也忍不住嘀咕:“賀少追求女人的時候雖然都很用心,但我從沒見他如此用心過。”
蘇念爲了不跟賀荊州坐一排,她沒理賀荊州,自己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但,她越是這樣,賀荊州就越興奮。
小念念真是獨一無二,她身上的魅力是別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擁有的。
助理也看的出來,賀荊州是真的開心。
其中一名助理上車後,直接把賀荊州吩咐拍的視頻發給了他。
賀荊州點開就看見蘇念手捧着鮮花說:“賀荊州,我喜歡你,你願意當我男朋友嗎?”
他隨手翻開了通訊錄,將視頻轉發給了戰寒野。
戰寒野此時,剛跟江鶴君在ktv的貴賓包間坐下。
突然就收到了賀荊州發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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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裏,蘇念捧着鮮花,嗓音甜美的在跟賀荊州表白。
戰寒野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緊接着,心在無底深淵下沉。
腦海裏不停的迴響着蘇唸的話:“賀荊州,我喜歡你,你願意當我男朋友嗎?”
他的心情突然越來越糟糕。
江鶴君見戰寒野坐在沙發的角落裏,陰沉的低着頭,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不是說玩牌,走吧?”
戰寒野沉悶的喝了口酒,才低沉說道:“你們玩,我沒興趣。”
“你不對勁啊?”
這時,冷鋒去幫戰寒野買菸回來。
將煙遞給戰寒野後,他隨口說道:“戰爺,我剛纔看見蘇小姐了,但是很奇怪,她竟然跟賀荊州在一起。”
戰寒野猛的喝了口酒。
在一起有什麼奇怪?
她都跟賀荊州表白了。
但凡她主動對他說一句我喜歡你……
不可能,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窒息的心痛像一只巨獸,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掉。
他突然擡頭,目光猩紅的看向冷鋒:“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在我面前提這個人嗎?”
冷鋒:“……”
可是,早上他們還一起從小區出來,一起去了高爾夫球場。
自從戰爺離開高爾夫球場以後,他跟蘇念都沒見過面。
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是看不透也猜不透,更沒膽子追問,只能悻悻點頭:“是,戰爺。”
江鶴君也看出苗頭不對,拍着戰寒野肩膀問道:“你跟蘇念隔空吵架了嗎?”
“不提她你們就沒話說了嗎?如果沒有,就通通閉嘴。”
冷鋒是徹底不敢吭聲了。
只有江鶴君依然不怕死:“昨天晚上還賴着要睡人家房間,今天吃錯藥了?”
戰寒野突然用猩紅雙眸冷厲的看向江鶴君。
江鶴君作爲他最好的朋友,他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戰寒野這會是真的生氣了。
“我再強調一遍,我沒喜歡過蘇念,從來都沒有,現在連對她身體的那一丁點好感也沒了,以後誰再提起她,我跟誰翻臉。”
江鶴君微微點頭:“行,你如果心情不好,我陪你喝酒。”
戰寒野沒理會他,拿起酒瓶一言不發的喝了起來。
冷鋒見他喝了一瓶又一瓶,怕他喝傷了身體,小心翼翼的勸說了起來:“戰爺,您不能再喝了。”
戰寒野目光冷的如同刀子一般注視着冷鋒,只陰沉沉的擠出一個字:“滾。”
冷鋒的手像被開水燙了一樣,猛的縮了回去。
他跟了戰寒野這麼多年。
也見過他脾氣不好的時候,但從來沒有今天晚上這麼可怕。
尤其戰爺剛纔看他的眼神,彷彿一把鋒利的刀,差點將他當場凌遲處死。
但是,戰爺胃不好。
如果喝出了問題,也是他失職。
他只能求救般的看向江鶴君。
江鶴君幽幽說道:“若是真的不在意,就不會喝那麼多酒。”
戰寒野喝酒的動作突然停頓住。
隨後,他森冷的笑了笑。
但,在冷鋒看來,他現在笑起來的樣子,比不笑時更恐怖。
戰寒野突然起身走到牌桌坐下:“不是要玩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