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野語氣很平靜,彷彿只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
但他卻被嚇的頭皮發麻。
想想他剛纔對蘇唸的那番臆想,他真怕戰寒野能看穿他的心思。
“戰爺,您放心,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肖想您的人。”
他剛說完,就發現那邊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蘇念跟齊家少爺離的不遠,也知道是戰寒野打來的電話。
原本滿眼不善的齊家少爺收起手機之後,滿臉訕笑的看着蘇念。
隨後,他親自搬來一張凳子放在蘇念身後:“蘇小姐,您坐。”
蘇念:“……”
戰寒野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她正疑惑,齊家少爺又賠笑道:“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做善事,我看你們當球童那麼辛苦,故意欽點了你,讓你休息休息。”
說完,又將遮陽傘挪到了蘇念身邊。
蘇念:“……”
……
“噗嗤!”
戰寒野剛收了線,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揶揄的笑。
他轉身就看見江鶴君站在身後。
他冰冷的語氣帶着一絲不悅:“你不玩球跟蹤我?”
江鶴君忍俊不禁:“我不跟蹤你,怎麼能見到你口是心非的精彩一幕。”
戰寒野淡定說道:“她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正式離婚以後,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
“是嗎?那天你喝醉了一直喊她名字是怎麼回事?你喜歡她?”
戰寒野突然變的嚴肅:“就憑她是梁靜淑的女兒,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喜歡她,我對她,只有身體上的好感。”
江鶴君只是笑笑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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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轉移話題問他:“突然換球童是怎麼回事?要不你說說,你跟蘇唸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幫你分析一下。”
戰寒野一時失神,脫口便說道:“她跟秦邪同居了。”
“你抓到他倆睡一起了?太不道德了,不管怎麼說,你們也還沒正式離婚呢,這種女人不要也罷。”
戰寒野冷哼:“她還沒有給我戴綠帽子的膽。”
江鶴君忍不住笑了笑:“有沒有可能,秦邪只是去她家玩而已,你會不會想多了?”
“她跟秦邪是否同居我並不在乎。”
他說完徐徐轉身走向球場:“我們繼續玩球。”
“行。”
戰寒野今天興致好,江鶴君陪他玩到天色將黑才離開金帝高爾夫球場。
只是,戰寒野沒上自己的車,而是坐在了江鶴君的車上。
見江鶴君投來疑惑的目光,他徐徐說道:“去你家。”
他剛說完,無意間發現腳底掉了張身份證。
他彎腰將身份證撿起交給江鶴君:“郭倩倩?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這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卻又想不起來。
江鶴君搖頭:“她就坐過我的車一次,我竟然不知道她身份證掉我這了。”
他真懷疑,那小姑娘是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引起他的注意。
說完,他轉頭看向戰寒野:“你問問蘇念,郭倩倩的號碼是多少?我把身份證還給人家。”
戰寒野把手機遞給他,一副不想跟蘇念有任何牽扯的樣子:“你自己打。”
江鶴君拿了他的手機,很快就撥通了蘇唸的電話。
蘇念以爲是戰寒野打來的,語氣特別冷:“有事嗎?”
“蘇小姐,我是江鶴君。”
“江少,原來是您……”
戰寒野不悅的皺眉。
蘇念以爲是他,語氣就冷冰冰的。
聽說是江鶴君,馬上就變的溫柔。
他一天的好心情,就這麼被蘇念輕易摧毀了。
他正煩悶,江鶴君已經跟蘇念商量好了。
他親自去郭倩倩家把身份證還給人家。
“寒野,我去給郭倩倩還身份證,蘇念也在她家,我知道你不想見到蘇念,所以……”
“所以什麼?”他語氣不悅。
“當然是讓你下車。”
戰寒野根本沒有下車的打算:“我既然決定去你家,自然是想跟你在一起,去哪裏無所謂。”
江鶴君只是笑笑不說話。
當他將車子駛進郭倩倩居住的小區時,戰寒野眼裏多了一絲疑惑。
帶着這份疑惑,他跟着江鶴君來到了那間熟悉的出租房。
“你確定郭倩倩住這裏?”
江鶴君不解:“有什麼疑問嗎?”
戰寒野心裏那些煩躁的情緒,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來是他誤會了,這裏是郭倩倩家,那麼蘇念跟秦邪就沒有同居。
“江少,您來了。”郭倩倩第一眼看見了江鶴君。
直到看見他身後的戰寒野之後,突然心慌了一下。
戰寒野天生氣場強大,她拘謹的衝戰寒野打招呼:“戰先生,您好。”
隨後,她戳了一下背對着門外的蘇念一下:“戰寒野怎麼來了?”
蘇念轉過身,果然看見戰寒野跟着江鶴君一起往出租房走了進來。
這兩人穿着名貴,氣質絕佳。
這簡陋的出租房與兩人氣質格格不入。
蘇念面色如常的說道:“他跟江少是好友,一起出現並不奇怪。”
郭倩倩微微點頭後,十分不自在的說道:“江少,戰先生,你們進來坐,我跟念念正準備喫晚飯了,你們要留下來一起喫嗎?”
江鶴君:“不了。”
戰寒野:“好。”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江鶴君疑惑的看着戰寒野。
戰寒野冷冽說道:“你不是已經餓的胃痛?就在這裏將就先喫點。”
江鶴君:“……”
他什麼時候說過餓的胃痛?
但,看見戰寒野已經挨着蘇念坐下。
他也沒拆穿,跟着就坐在了戰寒野的對面。
郭倩倩發誓,她只是緊張的隨口客氣一下。
真沒想到戰寒野會想留下來喫飯。
雖然今晚確實多煮了點飯,但她怕這兩位大佛喫不慣她煮的菜。
“江少,戰先生,也不知道你們喫不喫的習慣我這裏的粗茶淡飯。”郭倩倩緊張說道。
戰寒野徐徐點頭:“還行。”
江鶴君也跟着表態:“山珍海味喫多了,偶爾喫點粗茶淡飯挺好。”
說完,他將郭倩倩的身份證遞給她。
“謝謝江少,要不是你找到了我的身份證,我還準備明天重新去補辦呢。”
江鶴君語氣調侃:“你確定不是故意把身份證落在我車裏的?”
郭倩倩語氣坦然:“當然確定,難不成你以爲我故意以這種方式跟你扯上關係嗎?”
“難道不是?”
“抱歉,我對您這樣的真沒興趣。”她說的很坦然,完全沒有那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戰寒野突然笑出了聲:“鶴君,難得有人對你不感興趣。”
江鶴君並沒有把郭倩倩的話放在心上,他毫不在意的問戰寒野:“需要喝點什麼嗎?”
郭倩倩這纔想起來沒準備飲料。
她急忙起身拿出好幾瓶白酒:“我這裏只剩下白酒了?”
江鶴君:“我們就愛喝白的。”
他說完,遞給戰寒野一瓶。
他們在互動的時候,蘇念就在旁邊安靜的喫飯,全程都沒有看戰寒野一眼。
倒是戰寒野,時不時會偷偷往蘇念那邊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