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杉杉打開他的手:“說歸說,不要動手動腳的,你再對我無禮,別怪我不客氣。”
“你還能再如何不客氣,是不是再踢我一下?”桑湛想想剛纔的事,就讓他窩火不已,他一個男人的尊嚴讓她那一踢很沒顏面。
“我可不止只會那一下。”虞杉杉眸光含煞的瞪了他一眼。
“是嗎?那以後有機會我可要領教領教。”桑湛露出一絲痞笑。
虞杉杉發現這個窮小子的性格讓她有些捉摸不透,有時他表現的一副不屑一切的高冷範,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可有時又是一副懶散中帶着一股邪氣。
晌午前他們回了家,林姑迎了出來:“杉杉回來了?”
“嗯!”虞杉杉淺笑應着。
桑湛將手裏的東西拿進了屋,林姑笑道:“回來的正好,飯菜也熟了,你去洗洗手我們喫飯。”
“好,辛苦婆婆了。”
虞杉杉回了自己的房間,從包裹裏找出剛買的棉巾便又回了堂屋。
“婆娘,盆架一旁有兩個洗手盆,你以後和我共用一個便可,那個大一點兒的是我的,小的是我父母用的。”桑湛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說道。
虞杉杉看了他一眼,略微頓了一下,便拿起那個大一點兒的銅盆走了出去。
在走到門口時,桑湛側身閃開,好讓她過去。
虞杉杉來到廚房,然後從水缸裏舀了兩瓢水,接着便又回了堂屋。
待洗好了手,用自己的棉巾擦了擦,正擦着,便見桑湛走到盆架前就着她洗了手的水洗着他的手。
“這水我已經用過了,你不能再換一盆嗎?”虞杉杉瞪着他。
“換水多浪費,你知道挑一次水多費勁嗎?”桑湛洗着手道。
“一個大男人挑個水能有多費事。”
“河水在村東頭,我們是村西頭,你說遠不遠?”桑湛擦着手,將棉巾又搭好。
虞杉杉想了想:“是遠了點兒。”
“阿湛,杉杉,快坐下喫飯,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林姑喊着他們用飯。
待二人坐好,虞杉杉看向飯桌,只見有三碗野菜湯和一碗米粥,那米粥自然是在桑湛跟前。
竹蘿裏有幾個野菜糰子和兩個白麪饅頭,菜色是一盤水煮野菜,和一盤蘑菇燉肉。
看來這山村人家捨不得用油炒菜,他們都是以水煮爲主。
“杉杉,阿湛正是長力氣的時候,好喫的我們要緊着他一些,我們女人又不出力氣隨便喫點兒便好了。”林姑看似和氣道。
虞杉杉聞言,淡笑了一下:“明白了婆婆。”說着,拿起一個菜糰子掰成兩半,然後放下一半喫一半。
這菜糰子有些發澀發苦,喫的她直皺眉,勉強喝了一口野菜湯這才嚥了下去。
桑湛喫着饅頭,喫着肉菜,沒有看她一眼,好像事情本就如此一般。
虞杉杉性格自來要強,不屬於她的東西,她從來不奢望。
她想要的東西,都要憑自己的本事去努力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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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完半個菜糰子和一碗野菜湯,虞杉杉便出了房門。
“你去哪兒?”桑湛見她要出去,不由出聲問道。
“我去街上走走。”虞杉杉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
“阿湛,我們真要繼續這樣嗎?”桑大鐵語氣微低道。
“你們要記得,她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有些事不得不防。”桑湛眸光有着一絲陰沉,完全沒了之前的痞氣。
虞杉杉出了村子,便直接向山裏走去,她想看看山裏都有些什麼,要是真有值錢的山貨,她可以賣了當本錢。
一路上了山,所看到的多數都是野菜野蘑菇,竹筍已經過了季節,就算是當季,人們都會採來喫,誰花錢買她的,她只能再找其他的。
正漫無目的的搜找着,忽見一只肥大的野兔子跑了過去,這讓她心下一喜。
她沒有去追那只兔子,而是找了一根有韌性的樹枝和細長結實的藤蔓,接着她又找了幾個野果。
待準備好了這幾樣東西,她便尋找兔洞,不多時,她便看到了兔子的糞便,這說明野兔離着不遠了。
果然,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一個兔子洞穴。
虞杉杉找來短粗木棍釘在洞穴口,接着又將樹枝彎曲的固定在木棍上,然後把細長藤蔓的一頭綁在樹枝上,另一頭綁個活釦圈在洞口,最後將野果砸爛也放在洞穴口,讓香味散發周圍。
待準備好了,她便隱身在一棵大樹後看着那洞穴。
不知等了多久,便見一只兔子冒出了頭,這讓虞杉杉嘴角不由彎起一抹弧度。
那只兔子剛出半個身子,便觸動了機關,瞬間便被藤蔓勒住了,而且隨着它越掙扎那藤蔓越緊。
虞杉杉幾步跑到跟前,伸手便將野兔的耳朵提了起來。
“好大一只,不知道能不能賣個好價錢?”虞杉杉笑着說完,便提着兔子下了山。
當她提着野兔進了村,過往的行人都不由的看向她,那眼中都有着想據爲己有的貪婪。
虞杉杉沒有理會他們,徑自往家走,正走着,一個歲數偏大的老者攔下了她。
“姑娘,你是誰家的?怎麼沒有見過你?”
“大伯,我相公是桑湛。”虞杉杉報上家門。
“原來你就是桑大鐵家買來的婆娘。”老者看了一眼那野兔道。
“老伯是哪位?”虞杉杉看他穿着還算講究整潔,不像普通人。
“我是這村裏的村長,你喊我李伯便可。怎麼不見阿湛?”李伯看似不經意道。
“他在家忙別的沒出來。”
“他忙?又誰不知道他是全村裏最懶得一個,他有何忙的,你跟着他可要做好受委屈的準備。”
“我知道。李伯,我剛來此地,以後難免叨擾你,這只野兔是我剛剛抓來的,你拿回去燉了喫。”
她要想在這村裏混,巴結這村長是必須的,這也是爲了日後好辦事做個鋪墊。
“這怎麼好意思,你好不容易抓的,我怎好要走。”李伯嘴上說的客氣,手卻將兔子接了過去。
“山上兔子有的是,改天我再去抓就是。”
正說着,便見桑湛向他們走了過來。
“李伯,你們在說什麼?”桑湛看了一眼他手裏的野兔道。
“阿湛,你可是娶了一個好婆娘,以後你要勤快一些,莫要再偷懶。”李伯一副長者的說教道。
“李伯,她是我的婆娘,我自會待她好的。”桑湛正經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