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頓時尷尬不已。
蘇念:“……”
戰寒野可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當初是他自己說的,不許透露他們已婚的事情,他卻到處說她是他的妻子。
戰懿被這好大一個瓜,砸的有些懵。
他好一會纔不可思議的看着戰寒野:“寒兒你可真沉得住氣,我當着你面說要撮合蘇念跟秦邪,你都能無動於衷,口口聲聲說她是你仇人的女兒,貪起人家美色來你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蘇念被打趣的臉色微紅。
戰寒野肅冷的看向戰懿:“爺爺,我跟蘇念結婚的事與愛無關,是利益的牽扯,回頭我跟你解釋。”
老爺子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他就說,這小子口口聲聲說她是仇人的女兒,怎麼還暗暗跟人家結婚了。
蘇念用力甩開戰寒野的手,冰冷的說道:“戰爺,您想多了,我只是幫他們把脈檢查。”
戰寒野:“……”
表情僵了幾秒,他才沉聲說道:“我收回剛纔的話,你請便。”
話落,他轉身在戰懿身旁優雅落座。
蘇念正在給戰雲朔把脈,戰寒野幽冷的嗓音徐徐傳來:“蘇小姐要是治不好他們,別怪我找你麻煩。”
蘇念:“……”
他可真是把雙標和善變演繹得淋漓盡致。
所以,他到底在防什麼?
只是爲了防着她以那種方式幫戰家的男丁檢查?
蘇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左手手指無意識的蜷縮了一下。
心裏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此時,玄關處。
奉命給戰寒野來送文件的宋怡,將剛纔的話全部聽在了耳朵裏。
她整個人都傻掉了。
原來蘇念不是他表妹,而是她的妻子。
這就是戰寒野不願意給自己名分的原因嗎?
她本打算讓戰寒野對自己日久生情,這招看來行不通了。
她必須儘早懷上戰寒野的孩子,才能在戰寒野心裏爭出個一席之地。
將憤怒的目光從蘇念身上收回,她才落落大方的走向戰寒野:“戰爺,您讓我送來的文件。”
戰懿疑惑的看着戰寒野:“寒兒,你以前可從來不在爺爺這裏辦公?”
戰寒野接了宋怡遞過來的公文包,漫不經心說道:“人是會變的。”
緊接着,戰懿的目光又看向了宋怡:“你也從來都不招女助理。”
戰寒野如實說道:“宋怡當我助理,是特殊原因。”
戰雲朔突然打趣起來:“寒兒,你說的特殊原因,是因爲你的不育症被蘇醫生治好了吧?”
戰懿瞬間秒懂:“哈哈哈,原來是這樣,看來你跟蘇小姐結婚真是因爲利益關係。”
宋怡心裏頓時舒坦了許多,原來蘇念跟戰寒野結婚只是利益關係。
不過,哪怕蘇念只是佔着名分,她也早晚要將這名分搶過來。
這時,傭人走到宋怡面前,恭敬的問她:“宋小姐,您要留下來喫午飯嗎?”
宋怡心裏歡喜極了,傭人這態度是已經默認了她是戰寒野的女人。
她正準備點頭,戰寒野幽冷的嗓音驟然傳來:“現在是上班時間。”
宋怡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灰心的拒絕了傭人:“抱歉,我還要回去上班。”
跟戰寒野招呼了一聲後,她纔不情不願的離開。
蘇念此時,面無表情的幫戰家所有男丁都把了脈。
“蘇小姐,我們的不育症能治療嗎?”
她剛收手,戰雲朔就着急詢問。
蘇念沉聲點頭:“都能,我回頭給你們開方子。”
戰懿卻疑惑不已:“現在就能開啊,爲什麼要回頭開?”
戰雲朔心急點頭,他太想把不育症治好了,多一天都等不了。
蘇念語氣沉悶的道:“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抱歉老爺子。”
“那行吧,你在我這裏吃了飯就早點回去休息,知道你愛喫魚腥草,我今天還特意命廚房準備了一道特色涼拌魚腥草。”
她是愛喫魚腥草,但今天卻也沒了胃口。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不了爺爺,我現在就想回去。”
戰懿看她臉色蒼白,狀態確實很不好,便揮了揮手:“那行,你早些回去,不舒服就喫點藥。”
“嗯。”
回了老爺子,蘇念心不在焉的轉身離開,正在翻閱文件的戰寒野突然說道:“爺爺,宋怡少給我送了份文件,我先會公司一趟。”
戰懿不疑有他,點頭答應:“快去吧。”
蘇念走出那座豪華山莊後,並沒有覺得外面的空氣清鮮一些。
明明不是南風天,卻像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沉悶,悶的人快要透不過氣來。
她正準備轉身去乘公交車,這時,戰寒野冷冽的嗓音不帶一絲感情傳來:“如果是回帝景園?我可以順路送你。”
“好。”
公交車味大,她現在懷孕了,容易嘔吐。
剛坐在後座,蘇念突然問他:“戰爺從頭到尾只是介意我幫人以那種方式檢查,而不是介意我會幫人治療不育對嗎?”
戰寒野語氣冷漠:“勸你別多想,不要以爲我這麼做就是喜歡你。”
她語氣嚴肅:“是你想多了,既然你的要求只是不能檢查那裏,那我以後就能接治療不育的活了,畢竟這個項目掙錢。”
他伸手,將領帶解鬆了許多,可沉悶的情緒卻並沒有得到絲毫緩解。
蘇念正看向窗外,戰寒野質問的語氣驟然傳來:“既然不檢查那裏也能治療不育,你當初給我做那種檢查是因爲什麼?”
他倒想看看,她怎麼把貪圖他男色這件事糊弄過去。
蘇念冷靜回道:“第一次沒經驗,我通過把脈,判斷出他們情況跟你一模一樣,所以不需要檢查那麼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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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您怕我醫術不精,有失誤,我可以幫他們也檢查的更細緻些。”
“你敢。”
看他俊臉陰沉,蘇念眼神疑惑。
戰寒野看向窗外,漫不經心的開口:“在你還是我妻子之前,絕不允許給任何男人做那種檢查。”
說完,車子迅速在公路上行駛。
蘇念當然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說,因爲他說過,她如果碰了別人那裏,他會嫌髒。
車子開了不遠,蘇念突然感覺胃裏翻江倒海。
她不想吐在車裏,便隱忍着擠出兩個字:“停車。”
戰寒野透過後視鏡,看見女人臉色十分蒼白,滿臉都是難受的樣子。
他腳踩剎車,車子迅速停在了路邊。
蘇念迫不及待打開車門奔向路邊的垃圾桶,緊接着,她彎着腰劇烈嘔吐起來。
戰寒野微眯着眼,目光探究的看着蘇念清瘦的背影。
蘇念吐了好一會,才終於緩過勁來。
隨後,她轉身又上了戰寒野的車。
見戰寒野目光狐疑的看着她,蘇念心虛了一下。
怕他懷疑自己懷孕,她欲蓋彌彰的解釋了一句:“可能是喫錯東西了。”
戰寒野面無表情的轉頭,車子很快又開動起來,當她昏昏沉沉快要睡着時,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下車。”
聽了戰寒野的話,蘇念伸手就要開車門,卻看見車子竟然停在醫院門口。
“戰爺,我說了只是喫錯東西,不需要來醫院。”
男人語氣森冷,不容置喙:“沒做檢查,怎麼確定只是喫錯東西?你的身體是要給我生孩子的,決不允許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