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一起生活之後,戚嶸就很少抽菸了,在外面很少,在家裏更是從來都不碰。
他很愛護孩子和自己,這種愛護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她心裏都明白,也因此更愛他。
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但凡不是必要到必須兩人商量的,季溏心都儘量自己拿主意,不忍心讓他在工作之餘煩心生活上的事情。
戚嶸也放心將家裏的事情交給她去處理,享受生活中被她照顧的感覺。
每天回到家哪怕連話都說不了幾句,可心裏是被填滿的,只恨不能把她抱的更緊一點,只有在看到她的這一刻,所有付出和努力才被附有真實的意義。
“嗯,一個桌上有三個人都抽,還都是老煙槍了。”話落,他皺着眉頭,稍稍鬆開了她些,“是不是嗆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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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溏心搖頭,“我哪有這麼嬌氣,是怕你聞太多對身體不好。”
“沒事,這次喫完飯後面都不用碰頭了,項目合作的事情基本就定下來了。”
這兩年時間,集團發展的很快,海內海外業務都呈直線式暴增,時域科技這四個大字成爲了業界的標杆。
而成爲標杆的代價是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心力去創新,去突破,戚嶸整個人都忙的像個永遠不會停止的陀螺一樣。
季溏心聽到這話暗自在心底鬆了口氣,這纔將話匣子打開,“今天戚曜學習的老師找我,說是曜曜在學校跟同學打架了。”
果不其然,一聽這話戚嶸便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他印象裏,戚曜絕對不是一個好戰分子,雖然有自己的小脾氣,但大體上是一個性情比較溫和的孩子。
打架?
這樣的事情放在他身上甚至還有些違和感。
他的反應像極了自己聽到老師說話的那一刻,季溏心拉過男人寬厚的掌心,輕輕握住,“說是小朋友嘲笑他的書包像女孩子背的,我問了曜曜,可能是覺得你太久沒去學校,沒陪他,同學那邊有些欺負他。”
季溏心說的很委婉,她知道對做父母的來說,那句話實在是太重了,不想讓戚嶸跟着自己難受。
可儘管如此,戚嶸還是理解了她話裏的那層深意,“有人嚼舌根了?”
“小朋友,那個年齡童言無忌,什麼都不明白。”季溏心說起來也很無奈,“你總不能找小朋友理論吧?”
戚嶸當然不會,只是覺得有些無力。
“說到底還是我們平時對孩子的關心還不夠,這件事也怪不得別人,曜曜難過的不僅是別的小朋友說他,他是想讓你多陪陪他。”
戚嶸聽的心裏酸酸的,“曜曜睡着了?”
“嗯,今天晚上跟劉嬸玩了好一會,估計也累了。”說到這季溏心纔想起來,“對了,戚曜明天不想去學校,可能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我也沒勉強他過去,跟老師那邊打個招呼就行。”
“不去上學”戚嶸若有所思,“這個問題有點嚴重啊。”
“他很牴觸,我怕非讓他去反而不好。”
季溏心擔心自己的強求反而讓戚曜產生更牴觸的心理。
“我來吧。”戚嶸突然道。
“你來?”季溏心有些莫名,“你要做什麼?”
“解鈴還須繫鈴人啊。”戚嶸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把明天的會議往後挪一挪,正好這小子要曠課,我帶他出去一趟。”
季溏心有些擔心,“你別勉強,公司的事情”
“沒事。”不等她說完戚嶸便打斷,給她一個撫慰的眼神,“今天處理的差不多了,也不晚這一天。”
季溏心這才放下心來,“那我收拾一下明天的衣服”
戚嶸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想什麼呢,就我們爺倆,不帶你。”
季溏心張了張嘴,掩蓋不住的詫異,“啊?”
戚嶸伸手將人攬進懷裏,“我去教育教育那個臭小子,你在場影響我發揮。”
季溏心聽的哭笑不得,“我能幹什麼呀,還會影響你發揮?”
他口才這麼好,講起道理和簡介把人說的暈頭轉向,難道還說服不了一個三四歲的孩子?
戚嶸卻很堅持不讓她去,“你在場我忍不住看你眼色,發揮不出來。”
季溏心明白了,什麼發揮不發揮的,他就是誠心不想讓自己去。
擡手不輕不重的戳了一下他的肩胛骨,“看你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戚嶸順勢將她的小手裹進掌心,“我肉這麼硬,別戳疼了你。”
季溏心哭笑不得,“哪裏硬了,你少自戀”
戚嶸卻沒鬆手,反而把人抱的更緊了,“戚曜那邊你別擔心,我會開導他,現在孩子小,很容易引導,這段時間也差不多忙過去了,後面我會多抽點時間回家陪他,你就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不要想太多,嗯?”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暖流涌進心頭,季溏心皺了一晚的心也慢慢舒展開。
她之所以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因爲背後有他在,不管發生什麼,面臨怎樣的問題,只要堅定了這一點,似乎就沒有任何困難。
這麼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感嘆,“有你真好。”
通常她這麼說,戚嶸總會摸着她的那麼腦袋瞪一眼,“說什麼呢,我爲你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嗎。”
但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俯身低頭湊近,溼熱的呼吸落在她臉上,“曜曜想我了,那你呢?最近都沒時間好好陪你,你就不想我?”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像是寒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輕響,像是有電流從耳邊穿過。
季溏心偏頭頓了一下,臉已經紅了,“我……唔!”
沒來得及說出嘴邊的話,帶着洶涌荷爾蒙的吻便貼了過來,沒有溫柔的前綴,直接闖進她的領地,用最直接渴求的方式,讓她感受自己的想念。
季溏心被他推着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抵在牆面上,寬厚的掌心貼上她的後頸,逐漸加深了這個滾燙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胸腔中的空氣好似都被榨乾了之前,他終於鬆手放開她,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任憑呼吸凌亂的交織在一起。
他嗓音沙啞的不像話,染上情.欲的氣息變得更加性感,“最近冷落你和曜曜了,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