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打電話來居然是爲了看房子?
倒不是說林躍仇富,只是戚家的房產實在多的不能再多了,就算是戚嶸自己的房產也絕對是住不過來的。
怎麼突然要看房子了?
難道是最近無人機的項目實在是太賺錢,大老闆決定做房產投資了?
也不對啊,單單一間住宅,面積還是一百平到兩百平之間,投資也有點太小氣了啊。
久久得不到回答,戚嶸擡手捏了一下眉心,怕吵醒屋裏的小女人,壓低聲音喊了聲,“林躍?”
林躍意識到自己失神,連忙應下,“是,我明天就差人去辦,有合適的房源立刻給您彙報。”
“嗯,這件事情要快點辦好,另外,不要讓太太知道。”
瞞着太太?
林躍雖然心裏有疑惑卻也不敢多問,“是。”
季溏心這邊還不知道戚嶸已經開始悄悄看房子,還在因爲唐如意的想法發愁,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心想就當做昨晚的談話沒發生吧。
以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然而,當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自己的心態調整好之後,卻發現唐如意早早就出了門。
她問了劉嬸才知道,今天一大早戚曜先醒了,她本來想帶着小少爺到樓下玩一圈分散一下精力,正好撞見唐如意。
她哄完了戚曜,又餵了一點蛋羹之後便出了門。
放在平時也沒什麼,偏偏是昨晚她們剛剛聊過之後,季溏心有些隱隱的不安,打了通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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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接通,她就忙不迭的開口道,“媽,你幹嘛去了?”
電話那頭,唐如意背後的聲音很嘈雜,伴隨着許多人嗚嗚泱泱說話的動靜,“我來外面的這個大超市了,家裏東西不全正好一次買好。”
那個大超市離別墅起碼要五公里,這附近都是別墅羣,公交車只有一輛還要走半個小時,她一想就忍不住着急,“你怎麼自己去了,讓司機送你也好啊,待會這麼多東西你怎麼拿回來?”
“哎呀不要緊,我這麼長時間都沒運動過了,多走走對身體也好,你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你媽這身體一點都不嬌氣。”
季溏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平時正常的對話現在聽起來都會有點別的意思。
她不想因爲自己的關係再讓唐如意不高興,只能是先讓步,軟化了語氣,“我是怕你走多了路累,你待會拿拿看,要是弄不了就給我打電話,我跟司機過去接你。”
“行了,你就放心吧。”
兩人沒說幾句便掛斷了電話,季溏心看眼牆上的鐘表,還差十分鐘九點。
“太太,早飯都涼了,我剛纔煲了湯要不然喝點?”
季溏心點點頭,其實她剛下樓就聞見香味了,空了一晚的肚子也餓得不行。
不多時,劉嬸端着一碗久燉的老鴨湯上了桌,沒有添加太多調料,而是將食物本身的鮮香燉了出來。
季溏心喝了一口下肚,從嗓子一直暖到胃口,特別舒服。
“戚嶸呢,今天早上走的?”
“先生不到八點就走了,吃了一點燕麥和黑咖啡,說是要保持身材,而且喫多了工作會懶。”
劉嬸一遍說着一邊搖頭,“我從來沒見到過比先生還自律的人。”
說到自律,戚嶸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在這一方面他是真的強,只要自己認定要堅持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最後,並且還要做的很好,這不僅僅是自制力的問題,還需要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季溏心就很佩服,她覺得任何人有這樣的自制力想不成功都很難。
她自認爲還算是個執行力不錯的,跟他比依然差了一大截。
可是這種自虐似的飲食會不會有點太痛苦了,他現在忙的跟陀螺一樣,不用想也知道中午一定不會好好喫飯。
季溏心喝完一碗熱湯,感覺身上都跟着暖和了許多,思來想去還是給他打了通電話過去。
電話撥通後很快被人接起來,“醒了?”
“我都喫完飯了。”季溏心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米蟲,特意強調了下,“我只是今天起得晚,平時都很早的。”
“早,特別早,我走的時候還睡得跟只小豬一樣。”
“……”
戚嶸將手裏準備簽字的黑色碳素筆放下,“怎麼了,家裏有什麼事嗎?”
季溏心戳着手裏的抱枕,“劉嬸說你早上就吃了一點麥片,你不餓啊?”
戚嶸視線略過辦公桌正對面牆上掛着的小屏幕,上面全是花花綠綠的線條,一邊是大盤的數值,一邊是戚風集團的數值。
時域科技雖然還沒上市,但背靠戚風集團,他要時刻關注股市的變化。
“我不餓。”
從八點半來了公司,開大會,開小會,跟高層對接工作,還沒停下來過,現在接電話也是在籤合同的空隙。
季溏心聽着他冷靜剋制的聲音,就知道這人在認真工作,有點心疼,“你不能因爲不餓就不喫啊,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說完,她突然靈光一現,“中午的時候你有應酬嗎,需要外出嗎?”
戚嶸一般有應酬的話都會在外面用餐,沒有應酬的時候會讓林躍訂他經常去的那幾家餐廳的菜品到辦公室來。
食堂他是不去的,倒也不是挑剔,而是自己去了員工就會拘謹,中午好不容易能放鬆一下,還是不去爲好。
戚嶸看了一眼行程表,“沒有,不過散會可能要在十二點半左右,時間比較晚。”
“我去給你送飯吧,”季溏心朝劉嬸那邊看了一眼,給她使了個眼色,“劉嬸煲了湯,我送過去就走。”
戚嶸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麼想的,有點意外,下意識拒絕了,“我讓林躍訂餐就好,來回這麼遠你坐車要難受了。”
“怎麼會,李叔開車穩着呢。”季溏心怕他拒絕敷衍自己,又故意補充了句,“還是你不想讓我去啊?”
戚嶸無奈又縱容的輕笑了聲,“怎麼會,我想你都來不及。”
天知道早上看着她睡得那麼香甜,剋制着自己的眷戀從牀上爬起來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