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他的要求

發佈時間: 2024-11-08 19:5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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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嶸也沒否認,“就這個意思。”

“那就好辦了。”厲函放鬆下來,“撫養權問題你太太那邊沒有什麼勝算,對方律師是誰?”

“吳啓超。”

聽到這個名字,厲函稍稍愣了下,“能讓吳律師接這樣的案子,牛。”

戚嶸,“所以厲總打算怎麼處理?”

“我找對方律師談一談吧,”說完,他又笑着聳了下肩,“不過對方要是知道是我負責你這邊,估計會直接勸你太太私下調解的。”

且不說他本來就專業過硬,這案子本身就沒什麼懸念,吳啓超也是這行裏面的老人了,輕重他心中自然有數。

“那就麻煩厲總了,只要讓我太太打消打官司的念頭,但凡我能應允的,厲總儘管提。”

厲函笑了下,“客氣。”

……

季溏心在跟戚嶸這次談崩之後,又有好幾天沒聯繫,學校那邊陸陸續續的開課,她一半的時間都在課堂上度過。

自從從倫敦回來之後,孩子就一直都在身邊帶着了,有幾次杜燕麗暗示她,要不要把孩子接回老宅看兩天,都被她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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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了要跟戚嶸分開,那麼家人方面,她也不想再繼續摻和到一起了。

當然,她沒有要剝奪對方做奶奶或者做孩子親人的權力,只是這個階段,她必須要減少交集。

就這麼過去了一個禮拜,就在季溏心以爲戚嶸那邊不會有什麼天大的動靜時,吳啓超給她來了電話。

兩人約在公司,進到辦公室,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對方一身正裝,身材欣長高大,長相很出色,看到的第一眼就讓人驚豔不已,氣場也不容小覷,只是坐在那裏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季溏心走進去,滿臉疑惑,“吳律師。”

“季女士,這位就是我電話裏說的厲函,厲律師。”

季溏心記起來剛纔吳啓超電話裏的吩咐,他是提前告知過自己的,但是季溏心沒想到這個男人會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竟然如此年輕英俊。

她還以爲對方跟吳啓超差不多大的年齡,但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點,跟戚嶸差不到哪裏去。

季溏心很快收起自己的驚訝,禮貌的問候,“您好,厲律師。”

“季小姐,早有耳聞。”

厲函也悄然打量了一眼季溏心,畢竟戚嶸那個脾氣性子社會地位的人,他也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能把他拿住。

現在一見,也有些出乎意料。

不是他以爲的強勢女性,亦不是什麼名媛風,而是一種淡淡的藏在骨子裏的溫柔和靈動。

戚夫人這樣一個巨大的身份下,是一個無比淡然的小姑娘。

這樣的反差讓厲函覺得有趣,他甚至在季溏心身上看到一點曾經舒恬的影子。

那份不卑不亢比任何矯揉做作,硬凹姿態都來得讓人喜歡。

三人落座,氣氛有些尷尬,準確的說是吳啓超和季溏心比較尷尬,厲函坐在一旁倒是該喝茶喝茶,該說話說話。

“厲律師,既然你已經接手了這個案子,那我也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現在戚總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厲函歪了下頭,“什麼意思嘛……”

他笑了下,“其實也很簡單,戚總的立場主要還是看季小姐的意思,如果季小姐鐵了心要打官司,那我作爲律師,肯定是要爲戚總爭取正當權益的,想必二位也知道,如果真的打官司,對二位來說是沒有任何勝算的,當然,季小姐願意私下調解的話,肯定是更好。”

厲函這番話說的真的是堵住了兩人的嘴巴,好像現在事情發展成什麼樣子,全都看季溏心選擇似的。

“厲律師,我知道你能言善辯,我肯定是說不過的,但作爲一位母親,不管再難我都會堅持。”

厲函也不反駁,點點頭,“我理解,我也有孩子,我太太也是很倔強的一個人,但季小姐,很多事情,尤其是擡升到法律層面,不是你堅持就會有所改變的,或許你現在的堅持,不僅不會爲你帶來好處,反而會把你現在擁有的推遠。”

她現在最在意的就是孩子,一旦真的進入到法庭,那麼孩子幾乎就跟徹底分裂了。

“季小姐,你現在還沒什麼實感,但我可以告訴你,失去監護權,你只能定期探望,定期出現在孩子身邊,想要跟現在一樣無時無刻的陪着孩子,除非戚總那邊同意,否則……”

他說到一半就頓住,點到爲止。

季溏心一顆心就在他只言片語之間完全被打亂,她攥緊了雙手,“厲律師,如果你有孩子,就更不應該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逼我。”

“我沒有逼你,相同的戚總也沒有,只是對於孩子來說,你是母親,戚總也是父親,法律上來說同樣重要的存在,我只是爲他爭取他的合法權益,如此而已。”

季溏心微斂眉眼,“可法律不應該是冰冷的。”

聞言,厲函也收起了臉上的玩笑,前所未有的認真起來,“那你覺得,你讓戚嶸離婚並且交出孩子的撫養權,是不是冰冷的呢?”

季溏心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

還是吳啓超替她辯護,“凡事都有因果,孩子不應該成爲籌碼,戚總一年都沒有出現,應該尊重我方的合理要求。”

“吳律師,這不是金融案件,也不是什麼勞務糾紛,感情的事情,特別是在一方還存在感情的情況下,我覺得離婚並不是一個明確的選擇,當然了,如果現在季小姐告訴我,她被家暴或者任何不妥的行爲對待過,我一定是不會接手這次案件的。”

季溏心雖然很想離開戚嶸,但她不會將沒有發生的事情說成是有,戚嶸的態度她很清楚,兩人走到這一步,沒有任何別的原因,只是感情消磨掉了,她不想也不敢再給那個男人機會了。

今天厲函過來,什麼意思已經十分明確,就是讓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贏了官司的可能性。

厲函說的對,不管她再怎麼倔強,到了法庭上,都是要尊重客觀事實的,她沒辦法改變兩人之間的身份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