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真心是那麼的赤誠熱忱,足以讓被親吻的那一個全部接受到。
戚嶸察覺到那份少女的甜蜜心思,難得配合着沒有打破這份算得上是有些‘青澀’的表達。
他的少年時期剛剛開始時遇見了連皎,短暫的美好過後剩下的是帶給他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他沒有太多青春時期的體驗,非要總結的話,大概就是血紅的拳頭和救援隊的汗水。
此時此刻,他被一個二十歲的女孩扯住脖子親吻,那通過嘴脣傳來的輕微顫抖他全部感知,竟像是也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
心跳很快,震耳發聵。
季溏心只想到了開頭怎麼做,卻並沒有熟練處理結尾的經驗,當她踮起的腳尖兒重新落回地面,當手鬆開男人的頸子,除了縮着腦袋傻傻看着他,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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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覺得不好意思,對於這些主動的事情,臉皮太薄。
戚嶸卻恰恰相反,她的主動示好他享受極了,看着那張被酒精薰紅的小臉,薄脣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怎麼,現在不怕被同學看到了?”
季溏心知道這人是故意打趣自己,也不當真,順口道,“這個時間大家都回寢室了。”
回寢室?
男人挑了下眉頭,餘光瞥見她身後轉綠的人行道紅燈,伸手攬過她的肩頭,直接兩人摟進懷裏,微微偏頭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寢室了?”
季溏心愣了下,“我們回什麼寢室啊,我……”
說到一半兒的時候她突然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深意,耳垂立刻染上一層薄紅,“你怎麼又瞎說……”
戚嶸輕笑一聲,也沒再繼續逗她,攬着人朝前走去,“行了,跟爺走吧。”
——
兩人都喝了酒自然是不能開車的,戚嶸提前叫了司機過來開車,自己則坐在車後座閉目養神。
季溏心睡不着,喝了酒之後她有一個毛病,就是特別亢奮,此時看着窗外不時閃過的街景,她都覺得有意思。
戚嶸也沒管她,大掌牽着她柔嫩的小手不時摩挲着,權當是一件把玩似的,全程就沒有鬆開過。
四十分鐘後,司機將車子開進別墅前院,車子剛一挺穩輪胎都才剎住,季溏心便迫不及待的拉開車門下去。
手裏的熱度忽然消失,戚嶸倏地睜開眼,看到身邊那抹衝出去的小身影,濃密的眉頭緊緊皺起來,對於她這種危險的行爲非常不悅。
“戚總,到家了,您請。”
司機話剛說了一半兒,還沒等他完全說出口,坐在後座的男人已經擡步邁出了車子,等他再擡頭時,人已經快走到正門口了。
男人腿長步子邁起來也大的多,沒走幾步便追上了前面的小人兒,距離還有一步的時候,兩人拽住,沉着嗓音開口,“季溏心。”
“啊?”被拽的那一個還沒意識到錯誤,非常陽光明媚的笑開,“你叫我呀?”
男人眉頭不松,“車子沒停穩你跑什麼。”
“停穩了呀,我看他停下才下車的。”她說着看見男人沉下來的臉色,瞬間有些不明所以的委屈,“你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戚嶸教育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剛準備開始說教,誰知還沒等他出聲,襯衫的下襬忽然被一道小小的力度往下墜去,垂眸看去,一只小手正緊緊揪着那塊布料,不僅揪着還來回小幅度的擺盪着
“你別生氣嘛,我們今天晚上不是挺開心的嗎,我不想你不高興”
語氣委委屈屈,眼神可憐巴巴。
曾幾何時她這樣跟自己說過話。
戚嶸木了,那就快要破口而出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冷着臉看着身前撒嬌的小姑娘。
很煩。
想好好說說她。
但是也好可愛。
比棉花糖還軟,讓人想欺負又捨不得欺負。
還能怎麼辦呢,人是跟自己一起喝多的,他除了慣着點沒有一丁點別的辦法。
但是戚嶸很想知道,爲什麼經過這一路的沉澱,人非但沒有清醒,反而醉的更深了?
兩人在門口僵持了半分鐘,夏天尾巴的夜風也有些冷,到底怕她感冒,只是說了句,“以後不要跟別的男人喝酒,知道嗎?”
季溏心點頭再點頭,甚至都沒明白男人話裏的意思就一口答應,“知道了知道了。”
戚嶸自然看出來她是在敷衍,不過這個答案還算不能,小姑娘喝多了,他總不能真的較真。
但是有些事,就正適合喝酒助興做。
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男人眼底眸色深了些許,擡手將人護在身邊,走到門口按下了指紋鎖。
劉嬸已經睡下,家裏只有壁燈亮着,戚嶸在門口將鞋子換下,直起身來看到那靠着鞋櫃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小姑娘,眉頭再次往中間聚攏,無奈的喟嘆一聲,認命的拿過那米白色的毛絨拖鞋提她換好。
解鞋帶,脫襪子,用手心託着她的腳掌,將拖鞋套進去。
一串動作完成後,戚嶸鬆了口氣,人生二十八年,真的是什麼事都在她這破例了。
上樓之後,季溏心幾乎是飛撲到牀上的,身體捱到柔軟的牀面,舒服的來回打滾。
戚嶸看着立刻被弄亂的牀面,走過去把人按住,不由分說的脫起她身上的衣服來。
季溏心醉了歸醉了,可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還是有的,瞪着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覆自己身上的男人,“你脫我衣服幹嘛?”
戚嶸本來只是想幫她換睡衣,讓她舒服點,聽到這句質問,沒好氣的嗤了聲,“你以爲我想幹什麼?”
季溏心眨眨眼,看着這張無比英俊的帥臉,沒心沒肺的樣子,“你要佔我便宜。”
一本正經的譴責他此時的行爲,毫不避諱對於他人品的不信任。
戚嶸解釦子的手頓住,鋒利的視線直直落在女孩姣好的面龐上,“佔你便宜?”
他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似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你哪裏是我沒看過的,何來佔便宜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