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傲嬌戚總需要人哄

發佈時間: 2024-11-08 18:3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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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宜從私家偵探那邊拿到照片後便立刻交給了杜燕麗,照片寄出去之後,進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決定主動跟杜燕麗通了電話。

畢竟像杜燕麗那麼精明的女人,她稍微一查便知道是自己寄過去的,與其到時候讓她猜測自己,倒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沈君宜從杜燕麗那邊得知,季溏心最近一直都在學校,並沒有回別墅跟戚嶸一起。

這就證明那些照片的確起作用了,雖然到現在也不清楚發短信給自己的人是誰,但有效果就好,起碼讓他們分開了。

戚嶸那樣矜貴自持的男人,是根本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朝三暮四的。

沈君宜越想越得意,不過二十歲的毛丫頭就想跟她搶男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這幾天她就稍微安靜一點,不在戚嶸心煩的時候去觸黴頭,等他們吵夠了鬧夠了疏遠夠了,就到了她該出手的時候了。

她就不信戚嶸真的能對她一直保持新鮮感,倒時候一切水到渠成。

沈君宜算盤打得噼啪響,卻不知道季優早就盯準了機會。

——

季溏心週五晚上根本沒回家,戚嶸一個人在書房工作到了後半夜,不是不困,只是一回到臥室看見那張寬敞的大牀心裏就膈應。

具體是因爲什麼膈應,他不願意深想,只是想讓工作將這寂靜的夜色填補的更滿當一些。

劉嬸看到三樓書房從門板地下透出來的那一點亮光,心裏喟嘆一聲,小兩口肯定是鬧矛盾了,只是夫妻牀頭吵架牀位和,怎麼季小姐不回家了呢?

戚嶸從喫飯完便一直泡在書房裏,處理手上幾份報表,正因爲其中一個小問題而皺眉思索,放在一側的私人電話卻振動了兩下。

長指撈過手機,一點短信未讀提醒赫然在列,男人並未多想,點進去看到發件人後卻立刻頓住了動作。

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底,幾秒後,他忽的長嘆了口氣,像是將積壓了一整晚的陰鬱情緒都嘆出來一樣,濃眉的眉頭微微上挑,那蘊着沉冷的英俊面容終於鬆動幾分。

倒是還知道給他發信息。

原本還繃着的下頜鬆開了,點進去看到內容後,薄脣揚起一抹輕淺的弧度,頭頂明亮的燈光鋪在這人肩膀上,也不知是笑了還是沒笑。

‘明天中午一塊喫個飯吧,我想去三十三層的那家西餐廳,之前去過的,好嗎?’

如果戚嶸仔細看就會發現,這語氣跟平時季溏心說話的語氣有些不一樣,但他緊繃了一晚的情緒,這則短信一過來,他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那種小小的,不易被察覺的傲嬌和薄怒都隨着這句話飄散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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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敲動屏幕——

‘不回家還叫我出去喫飯做什麼?’

‘你不是不想見到我,我不在不是正好’

‘明天有會議,結束再說’

按下,刪除,按下,刪除。

無數條回覆出現在信息那一欄,幾遍毫無意義的操作後,最終都被他刪掉重新編輯。

怕她真的會因爲自己的‘拒絕’而放棄,手指來來回回,最終卻只發出一個字——好。

再一次將手機放回桌面,好像也一同連帶着將心裏那塊壓着的石塊挪走,明明剛纔還氣的臉都黑了,這會兒卻覺得耐心愛心統統都回來了。

二十歲的小姑娘知道什麼,任性一點也是正常,叛逆期纔沒過多久呢,他不能計較,知道回過頭來看他就行,照片他也給她重新再解釋一遍。

男人重新將視線放回屏幕,心情不錯,處理起公事來也格外有效率。

於是第二天早上起牀,劉嬸便發現昨天晚上還氣壓低沉的先生,經過一晚的‘獨守閨房’後非但沒更加生氣,反而開心了不少。

這是……什麼情況?

戚嶸從三樓書房旁邊的健身房出來後,對上劉嬸不解的目光,舌頭頂了一下口腔壁,悠然又嘚瑟的開了口,“昨天發信息來承認錯誤了。”

劉嬸愣了下,很快明白先生說的是季小姐,心裏替兩人高興,“季小姐是個很好的人,她這是下不來臺,讓先生給個臺階下呢!”

“是嗎?”戚嶸想到什麼似的輕笑了聲,卻又意識到劉嬸還在硬生生將嘴角壓下來,故作高冷的轉身進屋,留下一句飄逸的話,“中午出去跟她喫飯,不用準備了。”

——

中午十二點,戚嶸特意早來了一會兒將車子交給泊車小弟後,徑自朝酒店內走去。

金碧輝煌的五星級酒店,每一處裝潢都顯得富麗堂皇,他在經理的帶領下走進電梯,門關上後,趁着等待的時間,他照了照鏡子壁面,今天特別穿了一身正裝,淺灰色的衣服搭配一件白色襯衫,沒系領帶,水晶扣敞開一顆,領子下面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白色跟香檳色拼接花紋的絲巾。

他有些不習慣的摸了摸,一向不愛系這些東西,還是劉嬸說好看才戴了出來。

擡手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髮,左看右看,鮮少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

十幾秒後,電梯在三十三層停下,出門就是高級靜音地毯。

純手工定製的羊皮休閒皮鞋踏上去,一點聲音都沒有,經理將他領到一處包間門口,戚嶸意外的看了眼,知道季溏心喫飯從來不在意這些,她並不會覺得在大廳和包間有什麼區別,倒是他不喜歡在公衆場合用餐。

是爲了配合他嗎?

這麼一想,心情更加愉悅,清了一下嗓子,將表情收斂幾分才推門邁進去。

鍍金的白色大門推開,一道倩麗的身影背對着自己,包間有一面全部都是落地窗,光從女人的身前透過來,讓他看清了那一頭披散在肩上的栗色波浪捲髮。

如果說剛纔戚嶸臉上還是大晴天,這會兒便像是狂風暴雨來臨前的黑沉,深邃的眸子眯起幾分更顯狹長,危險的光芒在眼底流轉。

他笑了,是真的氣笑了,本以爲昨天晚上已經是他這二十八年來爲女人最動怒的一次,卻不想跟現在這一刻比起來,簡直杯水車薪。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似乎現在才察覺到有人進來,聞聲轉過頭來,驚慌又嬌俏的起身看着他,“戚先生,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