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景然一臉緊張,季優知道這次自己壓對寶了,狀似羞窘的小聲道,“哎呀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幹什麼呀,非讓我說這麼明白嗎……”
話音落下,書房裏的兩個男人表情都精彩到了極限。
不用說也知道季偉是高興的那一個,可站在一旁的季景然卻不那麼舒心了。
記得前幾次見到季溏心,他都明裏暗裏的提醒過她,千萬不要把自己過早的交給那個男人,只不過這麼一小段時日,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嗎?
季景然雖然知道季優的話不能全不相信,但心裏還是免不了的咯噔一下。
後來季偉又給他說了什麼,他幾乎沒聽進去,全部心思都因爲季優的幾句話牽扯走,似乎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季偉也沒再多聊。
回到自己的臥室後,季景然鮮少那麼沉不住氣的直接掏出手機打給了季溏心,他顧不上時間,顧不上她在幹嘛,只知道如果再不聽到她的聲音,他就快發瘋了!
電話撥通,不過幾秒聽筒裏便傳來女孩柔軟的嗓音,“喂,哥?”
“你現在在哪?”
彼時,季溏心剛剛回到別墅半小時,戚嶸將她送回來便直接開車去了公司,好像是有事情要忙,車子都沒下來。
她正尋思着晚上要不要跟劉嬸做點飯菜,等他回來。
還沒決定好,便接到了他的電話。
聽着話筒裏緊繃的男聲,季溏心有些愣住,拿着電話到了窗戶邊才緩緩開口,“我在家。”
季景然想也不想的立刻道,“哥有事找你,選個離你近點的地方,我們見一面。”
他的邀約十分突然,突然到季溏心有些摸不着頭腦,“哥,有什麼事電話裏說行嗎?我現在……”
“心心,”季景然打斷她的話,語氣之中的急迫可以聽的出來,“就現在,出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很少會這樣直接粗暴且非常強勢的對她說話,季溏心有些不適應的微微皺起眉頭,沒急着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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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沉默讓季景然找回一絲理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激進,他深深吸進一口氣,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們還是當面聊,可以挑一個離你比較近的地方,不會佔用太多時間,結束之後我送你回去。”
他似乎並沒有打算給她拒絕的空間,生怕她拒絕,立刻又道,“心心,聽哥的話,好嗎?”
季溏心原本對於季景然的要求都是非常順從的,因爲她知道季景然做的所有的決定都是爲了自己好,可是他最近的態度卻有些……說不上來的異樣,總是會讓她有一種被迫聽命的感覺。
或許是習慣性的決定吧,儘管如此,她還是答應了季景然的要求。
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她上樓將包包收拾好拿下來,將手機放進去時,五指頓了下,想到什麼似的下意識擡眸朝三樓的書房看了一眼。
要不要跟戚嶸說一聲?
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今天他們才從車上討論過關於季景然的事情,能夠感受到他非常討厭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和往來。
算了,不說了吧,只不過就是見一面,何必給那個男人平添煩惱。
如此一想,季溏心便拎包出了門。
……
打車到了家附近的一個小咖啡廳,其實說是咖啡廳,到了晚上會變成一個靜吧,估計是老闆想要最大程度的利用這間屋子賺錢吧,分成了兩種經營模式。
季溏心離得近,到了等了將近十幾分鍾季景然才姍姍來遲。
她坐在二樓的角落,位置靠窗,幾乎在保時捷開過來的瞬間便捕捉到。
幾分鐘後,季景然身穿一身黑色夾克,裏面套着一件白色t恤,寬鬆休閒款式的九分黑色西褲,腳踩b家今年最新款運動鞋出現在眼前。
他的打扮一向都是成熟穩重類型,第一次見他穿這樣的衣服,倒也眼前一亮,年輕不少。
季溏心看着他坐下來,胸口還有些喘,大概是走得急了。
她更加詫異,“哥?”
“來了多久了?”季景然邊說便招手喊來服務員,“一杯冰美式,不加糖,謝謝。”
“沒多久,我也纔到。”等服務員走後,季溏心才又問道,“你說找我有急事,是什麼事啊?”
不料,聽到這話後,季景然卻挑眉反問她,“怎麼,沒有急事哥哥就不能找你出來了?”
季溏心意識語塞,其實她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剛纔在電話裏聽到他聲音太着急,怕是出什麼事情,只是……怎麼這會反倒怨起她來了?
似乎看懂她眼底的不解,季景然低頭轉動了一下腕子上的手錶,也借勢掩下眼底的那份凌冽光芒,再開口儼然又恢復了往日好哥哥的模樣,“今天聽季優說在碼頭碰見你了,其實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怕你會被她爲難,而且她說戚嶸也在,我放心不下,怕你在家會有什麼事。”
他這話說的讓季溏心有些不明不白的,不知道在家能出什麼事,不過聽到他關心自己,還是鬆開了輕皺的眉頭,寬慰他,“哥,我沒事的,你別總是這樣草木皆兵的擔心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在我眼裏就是小孩子。”說完這句話,服務員將美式咖啡端上來,他輕輕攪弄兩下,抿了口,香醇的苦澀,“今天怎麼想出去玩了?我都不知道你軍訓已經結束了。”
“正好軍訓後有假期就去了,沒想到會遇見季優。”說起今天的‘偶遇’,季溏心忍不住喟嘆一聲,“我也被她糾纏習慣了,就這樣吧。”
只是她這樣的態度落進季景然眼裏,卻讓他想起今天在書房時,季優那句話——
‘我看她那樣子恨不能把戚嶸藏起來只給她自己看,她可真是喜歡慘了人家’
濃如墨黑的眉心微微擰緊,落在她臉上的視線不自覺多了幾分審度,“你很不希望季優打擾你?”
季溏心一愣,對上那道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目光,“哥,我跟季優的關係你是知道的……”
怎麼還會這麼問呢?
她收住後半句,只感覺今天坐在眼前的季景然有些不一樣,可具體哪裏不一樣她說不出來。
太極打夠了,耐心在一點點崩盤,趁自己還能秉持的住,季景然也索性問到底,“心心,你還記得哥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千萬不要把心交給戚嶸那樣的男人,你會受傷的,你現在是不是喜歡上他呢?”
同一天一連被兩個人問同樣的問題,可心境卻完全不一樣,季溏心只感覺耳根一片燥紅,像是被家長髮現了祕密的高中生連忙反駁,“怎麼會呢哥,你、你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