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如果我們每天都因爲這樣的事情心煩,是不是一直不開心,那也會影響家裏的氛圍啊。”
沈憶慈知道他的爲難,輕聲勸慰,“而且你不要總是覺得那是你的父母,這麼對我有多麼多麼怎麼樣,均澤,自從我爸出事之後,我真的看淡了很多,我們沒有辦法選擇父母,很多事情都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所以與其庸人自擾,倒不如就當它不存在,看輕一點也就好受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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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外人,他們還可以想辦法解決,但對方是自己的父母,不管怎麼樣總是要面對的,也不能做的太過。
就算心理已經厭惡,可道德人倫的約束依舊存在。
沈憶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兩邊爲難,一邊因爲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厭惡,另一邊又覺得對不起自己。
那樣就太痛苦了,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怪他的意思。
葉均澤細細聽着,沉吟片刻沉沉鬆了口氣,“你說的對,我越是在意他們就越不放過。”
沈憶慈將頭輕輕枕在他的肩膀上,“所以啊,不要去想這些了,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好嗎?”
葉均澤擡手輕輕撫着她蔥白的手指,“好。”
車子一路平穩行駛到別墅前院,陳麗的人在別墅門口的那個路口拐彎駛出了視線。
別墅安保很嚴格,他們是絕對跟不進來的。
兩人剛一進門就見坐在客廳的劉嬸和黃葉薇,聽到聲音後,劉嬸先一步起來走到跟前,看着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太太,辛苦了。”
沈憶慈笑着安撫她,“不辛苦,有這麼多人照顧我,還有您每天煲的湯,我有什麼好辛苦的。”
“我也不方便去醫院看您,只能在家做點湯飯的了,太太喜歡就好。”
葉均澤也知道劉嬸這段時間是盡心盡力的去操持,心裏很是感動,前兩天還跟沈憶慈商量給劉嬸放假的事情,兩人都是默契的同意了。
“劉嬸,最近這段時間你受累了,我跟憶慈也商量了,你回家休息一個禮拜,歇一歇再過來。”
劉嬸雖然說是不累,心裏也希望能多幫一點忙,可畢竟年事已高,不可能不累,該休息還是要休息的。
劉嬸也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沒推拒答應下來,“哎好!我也是一把老骨頭了,該休息的時候不能添亂。”
“晚上讓廚師準備點清淡的吧,我們一塊喫。”
“先生您放心吧,營養師那邊的要求我都記好了,不會出錯的。”
沈憶慈看向黃葉薇,“媽,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也纔過來半個小時,沒多久。”黃葉薇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現在怎麼樣,輕快多了吧?”
“那是,”沈憶慈說起來還很是惆悵,“懷孕生孩子真不是個簡單的事。”
“那可不,你現在理解當媽的難處了吧?”黃葉薇說着一把牽過她的手,“你先上樓換一身舒服的衣服,讓小葉陪着你。”
葉均澤站在旁邊,自然的摟過她的肩膀,“走吧,先回屋。”
他牽着沈憶慈直接到了一樓電梯口,家裏電梯雖然一直都正常維護,但使用頻率卻不高,一來是不願意等,二來才三層而已,幾步也就走下來了。
現在她纔剛剛出院,儘量能別使力就別使力,沈憶慈倒是沒覺得怎麼樣,知道他擔心自己也就由着這人去了。
兩人牽手進了屋,葉均澤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來。
沈憶慈嚇了一跳,伸手摟住男人的頸子,低呼一聲,“你幹什麼……”
葉均澤走到牀邊彎腰將人放在牀畔,伸手便將她腳上的脫下脫下來。
沈憶慈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被他輕輕握住腳踝,“別動。”
“你要幹嘛?”
只見這人將她的襪子褪掉放在一邊,仔細瞅了瞅,“沒腫。”
沈憶慈無奈又好笑,之前懷孕的時候,因爲身體多了一個小baby的存在所以總是壓迫的腿腳會腫。
但現在卸了貨,還休息了這麼大半個月,早就已經沒事了。
“生完孩子就不會腫了。”
“是這樣麼?”葉均澤不是很懂這其中的緣由,將她的腳丫重新塞進拖鞋裏,一邊塞進去一邊說,“老婆,你連腳都長的那麼好看。”
沈憶慈抿脣笑起來,“腳不都長這個樣子,哪裏好看了。”
“不一樣,”葉均澤堅持自己的立場,“你的跟別人的都不一樣。”
沈憶慈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沒有反問他一句‘哪裏不一樣’。
爲了避免葉均澤說出更驚人的話來,還是讓這個話題就這麼悄悄的溜走吧。
葉均澤重新替她將襪子穿好,怕她會着涼生病,動作間夾雜着一股說不出的柔情。
沈憶慈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的頭頂,直到這人重新直起腰來,還沒等她說句話,雙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肩頭。
沈憶慈挑眉看他,“又要幹嘛?”
男人視線順着她的臉劃過她的頸子,胸前,最終停留在腰腹,“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自從生完孩子之後,沈憶慈一直沒有讓他看自己剖腹產留下的傷口。
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身體是美好的,她也一樣,有自己小小的私心,不願將還沒恢復好的樣子展現在他面前。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怕葉均澤看到之後又着急,畢竟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快把慕白折騰的不成樣子了。
只是沈憶慈沒想到,他竟然會現在提出來。
“你是不是一直都惦記着這件事呢?”
葉均澤沒承認也沒否認,“我就看一樣。”
“有什麼好看的呀……”沈憶慈並不是很想讓他看,總覺得這麼刻意有些怪怪的。
可葉均澤卻很堅持,“讓我看一眼吧,不看我一直放心不下。”
沈憶慈拗不過他,只能半推半就的順着他的意思去了。
葉均澤小心翼翼的將她寬鬆的上衣撩起來,眼看着白嫩的皮膚一點點露出來,她本是生的白,懷孕這段日子沒怎麼出去更是又白了一個度。
衣服一點點往上撥開,直到露出那道還透着紅色的傷疤,他才頓住了動作。